“去洗洗手吧,我給你剝。
?.???”子睿說完這句話,差點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
再看那小丫頭,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眨呀眨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閃著靈動慧黠的光。
子睿覺得她那雙眼睛會種蠱,尤其是那雙大眼睛裡閃爍著淚花的時候,他就好像無形中被人下了某種盎,別說是扒螃蟹,大概她叫他去死,他都會毫不猶豫。懶
心蘭去洗手了,何照月則是驚得目瞪口呆,半天才說出話來。她看著那認認真真的在給那丫頭剝螃蟹的男人,只是覺得說不出的堵得慌。
她就想不透了,這小丫頭怎麼就這麼大的魅力,幾滴眼淚就讓這個一向冷漠倨傲的男人爲(wèi)她扒起了螃蟹。
“子睿,小妹不是小孩子了,你連螃蟹都給她扒,小心慣壞她。”
她壓著心頭火氣,臉上仍是笑道。
子睿只嗯了一聲,沒有擡頭,亦沒有說什麼。依然一絲不茍地給心蘭扒螃蟹。
何照月也不知道他那‘嗯’的一聲是什麼意思,是贊同還是不贊同?
“謝謝你哦。”心蘭從洗手間回來,子睿已經(jīng)將螃蟹給她扒好了,細白的肉都放到了她的碗裡。
子睿優(yōu)雅地扯了紙巾擦手。“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心蘭對著男人咧嘴一笑,露出整齊如玉的牙,兩隻眼睛又笑成了彎彎的月亮。蟲
“子睿哥哥你真好。”她吐氣如蘭對著男人笑臉如花。
顧子睿臉上的肌肉有片刻的抽搐,“不用客氣。”
丫的,嘴吧還真甜!
“子睿,我吃飽了,我去外面等你。”何照月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胃口吃飯了。起身離開,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一雙漂亮的眼睛若有深意地睨了一眼對面的女孩兒。
心蘭則是不以爲(wèi)意地挑挑眉。
當(dāng)子睿站起身來的時候,心蘭也起來了,“我也吃完了。”
她眉眼帶笑,心情好像說不出的好。子睿有片刻的失神,他覺得這女孩兒今天有點兒古怪。
但又說不出她的古怪在哪裡。
客廳裡,何照月正坐在沙發(fā)上等子睿。
見那高大的身形從餐廳出來,纖長的身子便站起來向著子睿走來,挽了他的胳膊道:“子睿,我們?nèi)ズ瓤Х劝桑 ?
“好。”子睿依然是淡然若風(fēng)的一個字。
何照月漂亮的小臉立時綻出笑顏,“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
她挽著顧子睿向外走,後面卻有聲音響起來:“何小姐,我也想喝咖啡。子睿哥哥,你們不介意多我一個人吧!”
前面的男人身形登時一僵,只是須臾一雙俊眸便瞇了起來。
而何照月眼底有慍色滑過。
這小丫頭根本是成心的。
“好。”子睿淡然回身,漂亮的眸子微微的瞇起,眸光淡淡掃過女孩兒的臉。
心蘭立時咯咯一笑,“那我就不客氣嘍!”
何照月真恨不得過去一巴掌拍死那女孩兒,但面上仍然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既然如此,就快走吧。”
想當(dāng)然的這頓咖啡,何照月喝得相當(dāng)不舒服。也難怪,她本想和心儀的男人談情說愛的,孰料卻多了個電燈炮。
還是一個超極無敵會咄咄發(fā)光的電燈泡。
悠揚的音樂在耳邊飄蕩,玻璃的桌子上插著嬌豔的紅玫瑰,本是極其浪漫的情調(diào),因了那個大眼睛的女孩兒,何照月一點談情說愛的心情都沒有了。
心蘭細細地品著杯中的提拉米蘇,香甜馥郁的味道讓人心情愉悅,“嗯,好香,何姐姐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她擡起那雙純淨(jìng)如水的大眼睛望向?qū)γ娴呐耍握赵录t脣一撇,笑道:“小孩子的玩意兒,我不喜歡。”
心肝肺都快因了這個多出來的大燈泡氣炸了,她哪有什麼胃口吃什麼提拉米蘇?
心蘭絲毫不以爲(wèi)意,只是清亮的眼睛一瞇,“是嗎?我不覺得啊!”
她邊說邊是用紅色的小勺子往嘴裡又送了一口。
然後抿抿脣角,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子睿只是不動聲色的看著這女孩兒。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子睿你送我。”何照月心底早已不耐煩了,但望向顧子睿的眼睛裡還是落滿了柔情。
子睿清朗的眸光瞟過去,“好。”
淡淡一個字,卻是拾起潔白的手帕擦手。然後站起身來。
眸光若有深意地向著心蘭投射而來。
“你還沒吃完嗎?”
清朗如水的聲音好似帶了一些玩味,心蘭立時又瞇起了月牙兒眼。
“吃完了。”
她立刻也擦了嘴站起身來,“何姐姐,要不要再去家裡坐一會兒?”
想當(dāng)然,何照月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不了。”
一路上何照月越想越是著惱,但礙於子睿的面子,她又不敢把慍色太過明顯的掛在臉上,“子睿,明天見。”下車的時候,她做出一副笑臉對著子睿道。
子睿撼首。
看著那纖長的影子匆匆地步入前面的高檔公寓,心蘭嘴角不自覺地就掛了一抹笑。
前面的人視線從後視鏡裡向後瞄去,黯淡的光線裡,他看不清那女孩兒臉上的神色,但心蘭卻能感到那兩道犀利的光。
雖然子睿的神色相當(dāng)平靜,但那雙眼睛卻是天上最亮的星,帶了一抹犀利掃過她的臉。
心蘭挑挑眉毛,面上一副淡然如常的表情,小心臟卻是怦的一下。
汽車發(fā)動起來,心蘭隱隱的有了睏意,乾脆就頭向後一靠閉了眼睛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汽車好像是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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