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繡跌跌撞撞的出了姚家大小姐的閨房,她腳下走得既不穩(wěn)妥,臉上卻沒有露出明顯的痛苦。“姑娘”穆清有一頭微微有些凌亂的碎髮,帥氣的臉棱廓分明,讓人移不開眼,笑容是暖暖的,大而燦爛,就像是那輪暖陽的化身,滿滿的都是陽光的味道。他在秋明繡出去的小道上輕輕叫住她。秋明繡停了腳步,疑惑的回頭看著眼前陌生的男子,他拉著她的手走到旁邊的流水邊,用手鞠了水往她燙紅的胳膊上輕柔的緩緩倒下。秋明繡楞了楞才發(fā)覺被眼前陽光般的男子魅惑了,她竟然沒有對他的舉動做出絲毫的反抗。
"秋小姐,我們之前見過面"穆清溫柔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秋明繡也擡起頭看著對面的男子。溫和的笑容,秋明繡對他有一絲印象。"謝謝上次穆先生出手解圍"他的眼底閃過一道失落的神情,他們的相見比那次的宴會還要早了一年,她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自己了。他的心裡空落了一片。那是的他奉了姚司令的命令,爲了竊取重要的情報,喬裝打扮成功混入土匪的據(jù)點,他繪製了完整的地形圖離開的時候被兇狠的頭目刺傷了,那時的他灰頭土臉的全身狼狽的回到城門口的時候幾乎昏死過去。
那時的球明繡偶然間代替她的師傅盧斛出城免費的替窮苦城外散落的平民義診。秋明繡只把蓬頭垢面的奄奄一息的穆清當做普通的平民順手看了一回。她仔細替他包紮了身上的傷口,用草藥止了他身上的血跡。她把這樣稀疏平常的事件早已拋到腦後,可是眼前的男子卻日日夜夜惦記了她三百五十六個日子。那次宴會是他再次遇見自己魂牽夢縈的少女,看著她站在人羣的另一頭清冷的表情一瞬間就喚起了他一顆柔軟的心。他利落的出手幫她解了圍。
“回去注意上些藥”穆清溫柔的注視著,她是大夫需要怎樣處理傷口比他懂得多了多,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語。秋明繡疏遠的點了點頭直接站起身朝著大門的方向而去。
盧斛搖著頭心疼的看著自家的乖徒弟最近總是帶著大傷小傷的回來,秋明繡一副不礙事的神情,讓他也無計可施。仙樂思點名要見秋明繡的客人卻如雨後春筍一般多了起來,一開始媽媽桑還沒在意,一看自己又多了一棵搖錢樹,她每天左右逢源的在各類客人中間討巧賣笑。秋明繡原本清冷的面容上終於出現(xiàn)了一絲不耐。她的身價一漲再漲,如果這時候想抽身離開已經(jīng)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喝的醉醺醺的中年男子一把拉住秋明繡的胳膊,整個人毫不避諱的就往她的身上靠去,酒精的氣味瞬間讓秋明繡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她微微側(cè)過了臉。她纖細的身材哪能掙脫來眼前粗魯男子的蠻力的熊抱。她原本清冷白皙的臉上微微泛起一絲紅暈,她的眸子瞬間瞇了瞇。如果僅僅憑藉她的力氣顯然不可能逃脫這個男子的蹂躪,她的師傅盧斛早就開始對她進行地獄般的訓(xùn)練,她對人體的骨骼和構(gòu)造相當?shù)氖煜ぃ@個時代學(xué)習中醫(yī)的人並不多見,很多人都是避之不及,可是盧斛是個例外的存在,他除了精通中醫(yī)之外,還學(xué)習瞭解剖等被人們認爲把自己靈魂獻給魔鬼的行徑。
秋明繡沒有推開對方如同餓狼見到小羊羔的行爲,她反而側(cè)過身雙手順著對方粗壯的腰肢輕輕的環(huán)上去,這個舉動顯然鼓舞了中年男子。包廂裡的一對俊男美女饒有興趣的看著外面的一幕,姚明珠嘴角邊笑意很濃,她清冷的姐姐也有熱情主動的時候,她派出去的人總算不是飯桶。池予墨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可眼底閃爍的光芒卻不明所以。一個高大的人影籠罩在中年男子的頭上,他打手一拉,直接把他硬生生拉開秋明繡的身上。穆清溫暖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肅殺的眼色,他惡狠狠的一腳踹在男子的胸口上,男子原本就站不穩(wěn)的身體一下就被踹倒在地上。他怒氣衝衝就要站起來揍人,可看見眼前的男子後態(tài)度軟了下來,他認得他,除了池少帥,閔蘭地區(qū)他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年紀輕輕卻是姚司令的左膀右臂。
跟著姚司令出生入死,辦了不少光輝的事蹟。那窩土匪就是靠著穆清才清理掉的。“滾”溫柔的男子現(xiàn)在全身充滿了殺氣,秋明繡也是呆愣了一會,才知道有人幫了自己。實際上,她已經(jīng)摸到男子的軟肋,只要她對準了,保證剛纔的中年男子而已臥牀不起一兩天。
“你沒事吧?”穆清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直接披到女孩的身上,臉上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溫柔。“嗯,”秋明繡點了點頭,每次見面都是自己狼狽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小人。“我送你回去吧”溫柔的男子不由分說的拉起她的手大踏步出了仙樂思。媽媽桑看了看卻沒有膽量上前把人攔下來。包廂裡還坐著兩位等著她交差的祖宗。
“都是一羣廢物”秋明珠手裡的杯子扔在地上,濺起一地的水花,媽媽桑賠著笑臉站在一邊唯唯諾諾的不敢吭聲。池予墨到時顯得淡定,秋明珠氣了一回之後美麗的眸子一轉(zhuǎn),她偏過頭看著池予墨,“我們合作如何”她要她的富貴,他要他的權(quán)勢,兩者不謀而合。池予墨要的不僅僅是權(quán)勢,他要整個姚府的人一個一個的都跟當年的他的村莊上的無辜村民一般消失。
於小瑤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般默默地跟在花鳳鳴的身後,要不是自家僱主及時替自己洗了冤屈,指不定又會出什麼事情。花鳳鳴進了房間就開始找起水杯,他總覺得今天的嗓子乾渴,於小瑤忙著倒了水,一邊問道,“花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看他的樣子不像平常的一般毒舌了,只顧著灌了幾口水。他坐在牀沿上,看著於小瑤不說話,於小瑤又是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她似乎又哪裡惹得他不高興了。“過來”花鳳鳴冷冷的吩咐道,還沒等她走進,花鳳鳴長臂一伸,直接把人撈進他的懷裡,“你和他很熟嗎?”花鳳鳴抱著於小瑤坐到他的腿上,他輕輕的把頭埋進她的脖頸間。“誰?”於小瑤疑惑之餘,想到他應(yīng)該是指邵景。“認識幾天,他人不錯”瞥見花鳳鳴明顯紊亂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脖頸間,趕緊開口解釋,“我喜歡跟服裝打交道”她是因爲喜歡服裝纔去了服裝組幫忙,她並沒有過多的關(guān)注邵景這個人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