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覃看著脣邊帶笑的李婧感覺他們之間似乎什麼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還是向以前一般好,如果那件事情真的沒有發(fā)生過該多好,但是如今,他們之間就好像隔了一條河一般,不想起的時候還好,一旦想起便是隻能遙遙相望,他沒有辦法忘記,相信李婧也沒有辦法忘記。
“你怎的知道得這麼清楚?”寧覃暫時不去想那些難過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罷了。”李婧見寧覃的眼底總掛著一絲的憂愁和無奈。
兩個人在街上閒逛,此時的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下來,李婧準備陪著寧覃走一回便回去,可是哪曾想就這麼一會也能出事。
“安兒小心。”她的耳邊只傳來一聲驚呼,人就被推開了,等她轉(zhuǎn)過頭來看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寧覃的胸口上插著一把匕首,而行兇的人居然是潘紅梅,李婧的眼眸瞪大,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寧覃,寧覃,你怎麼樣?”看著血從寧覃的身體裡流出來,李婧的整顆心都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遠處保護著寧覃的侍衛(wèi)趕緊出來,將潘紅梅抓住了,潘紅梅此時也嚇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呆呆地看著受傷的寧覃,剛纔在路上看到李婧,她就隨手買了一把刀,準備教訓一下李婧,但是沒有想到會傷到別人。
“我沒事,放心。”寧覃強撐住站起來。還好匕首不是插在心臟一側(cè),但李婧還是很擔心,剛纔那麼危機的時刻,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來殺她,還好寧覃眼疾手快推開了她,否則受傷的就是她了,看著明明很痛卻強忍住的寧覃,李婧的心中不知是什麼感覺,又內(nèi)疚,又心疼。
“我扶你去醫(yī)館,我?guī)煾祽撛谀茄e。”李婧扶著寧覃往前走,這裡離醫(yī)館並不遠,不過她不確定寧覃是不是在那裡,若是不在的話該怎麼辦,寧覃看著傷得很重,必須儘快救治。
看著李婧憂心的樣子,寧覃很高興,就算此時死去,他也不會後悔,他說過不
願意再讓李婧收到傷害,這次自己能夠保護好她,讓他很高興。
到了醫(yī)館之後,李婧讓侍衛(wèi)先守著寧覃,自己進屋去找遊鵠銘。
“師傅,師傅,你在不在?”此時的她心裡很焦急,沒有了平時的冷靜淡然。
叫了幾聲沒有迴應,李婧急得不行。“師傅,你在哪裡?聽到了就應我一聲。”
“我沒死,不用你叫魂。”遊鵠銘慢慢地走出來,沒好氣地回了李婧一句。
李婧看到他立刻就喜了,但眼中還閃著淚花,她上前拉住遊鵠銘的手就往外走,“師傅,寧覃受傷了,你快點去救他。”
聽到寧覃受傷,遊鵠銘愣了一下,怎麼就受傷了?
“怎麼回事?”他還是不緊不慢,寧覃對他來說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他沒有必要像李婧那般焦急。
“先去救治,一會再和你說。”李婧簡直快被遊鵠銘不緊不慢的態(tài)度給急死了,早知道她就用心學習醫(yī)術(shù)了,這會也沒有必要這麼求他。
遊鵠銘被李婧推出去,看到寧覃正躺在李婧的牀上,眼眸不禁一緊,心裡頓時涌上一股悶躁,但還是走過去查看了他的傷勢。“不要緊,傷口不深,也沒有傷到筋骨,只是流了點血罷了。”
聽到遊鵠銘說沒有事,李婧送了一口氣,還好是沒事,否則她得內(nèi)疚死了,早知道就不逞一時之快,否則也不會得罪了潘紅梅,導致寧覃受到傷害,潘紅梅實在是可惡,居然拿了匕首要來傷害她,這種女子最是惡毒,氣量也是實在的小。
遊鵠佲處理好寧覃的傷口,只是服了藥簡單包紮了一下,動作利索,寧覃始終都忍著疼痛,他感覺今天的遊鵠銘好似有些不一樣,怎麼動作這般的不小心,經(jīng)常會弄痛他。李婧自然是不知道遊鵠銘故意使壞,她看到寧覃皺眉忍痛的樣子很是內(nèi)疚,就倒了水給寧覃喝,希望可以緩緩他的疼痛。“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放心,我沒事了,
你不相信你師傅的醫(yī)術(shù)嗎?他都說沒事了。”寧覃拍拍李婧的手,示意她安心,這點傷真的沒有什麼,爲了她受的傷多重多沒有關(guān)係,只要她可以沒事。
“師傅,你開方子,我去煎藥。”李婧是最見不得別人對她好了,別人越是對她好,她總是希望自己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遊鵠銘瞥了她一眼,“你會煎藥嗎?”來到醫(yī)館這幾日,只是看了幾本醫(yī)術(shù)而已,他還沒有開始教她煎藥。
李婧一愣,想起自己不會煎藥,不過煎藥有什麼難,加水煎不就好了。“那你現(xiàn)在就去教我煎,他流了那麼多的血,得補補,你開點補藥進去。”
“是你開藥方還是我開藥方?”遊鵠銘心中的悶氣越發(fā)的甚。
李婧頓時說不出話來,覺得今天的遊鵠銘怎麼怪怪的,好像心情不太好,她不敢再說話了,看了他一眼低頭說道:“師傅您做主。”
遊鵠銘的悶氣撒不出去也咽不回去,特別的憋屈,看到李婧坐在牀邊細心地照顧寧覃,悶氣更甚,他走了出去。
“你師傅怎麼了?感覺心情不好。”寧覃看出遊鵠銘心情不好。他和遊鵠銘的接觸不深,不太瞭解這個人,只知道這個人不願意進宮當太醫(yī),只願意待在民間,爲大家看病,不過自己倒是甚少地待在醫(yī)館中,都是其他人在醫(yī)館中看診。
李婧搖搖頭,“別理會,他這個人本來就陰晴不定,一會就好了。”對於遊鵠銘的性情李婧並不是很瞭解,所以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大概明日就好了,沒必要放在心上。
“對了,刺傷我的人抓到了嗎?”寧覃想起刺傷自己的人好似是個女子,怎麼會有女子來行刺李婧?這其中有什麼關(guān)係?
“抓到了,是我不好,是我自己得罪的人。”李婧內(nèi)疚地說,如果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就不會和凝鳳一起對付潘紅梅了,本來就是個無仇無怨的人,就是看不慣了才上臺去糗她一把,沒有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