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頭上的傅斯年並沒有注意到蘇櫻愈發(fā)的呼吸困難,他只是覺得心中有口怒氣難以下嚥,尤其是當(dāng)想到蘇櫻與安然都做了些什麼的時候——本來,他是在蘇家大院等著蘇櫻的,他也覺得下午自己的冷漠有些太過突然,會讓蘇櫻難以接受,便做好了向蘇櫻道歉的準(zhǔn)備,還買了好些過冬需要的東西送到蘇家,與蘇志明聊了好一會子,可哪想在蘇家等來等去,等到卻是青炎說蘇櫻與安然在海邊喝酒,在皇朝酒店開房的消息!
這讓他傅斯年如何接受?
他與蘇櫻不過因著一個小小的問題鬧了彆扭,她便迫不及待的去找了別的男人,這讓自尊心極強(qiáng)的傅斯年怎麼接受?這讓深愛著君詩墨的傅斯年如何接受!
要知道得知這一消息的他,若不是念在此刻身在蘇家大院,早已經(jīng)掀翻了眼前的桌子!
蘇櫻竟敢如此正大光明的給他傅斯年戴綠帽子,還戴的這麼肆無忌憚,目中無人,很能耐哈,很不錯哈,他傅斯年都忍不住爲(wèi)她拍手叫好了呢!
手上的力度逐漸加大,只要想到這個女人揹著他與別的男人喝酒談天,笑顏如花,傅斯年便極度的抓狂。
她是他的,所有的一切是他一個人的,又怎麼可以對別的男人那麼溫柔?
他不允許,連笑一個都不允許!
蘇櫻是不準(zhǔn)備反抗的,即使呼吸困難,即使已經(jīng)說不出一個字,還是不準(zhǔn)備反抗,兩人也就這麼僵持著,而慕北,則因爲(wèi)一早被傅斯年勒令在外不允許進(jìn)入房間之內(nèi),也不知蘇櫻與傅斯年之間是何狀況,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流失,眼看著蘇櫻真的要因著傅斯年的暴力而變得窒息,安然踉蹌著身子從牀上站起來。
他本是要上廁所的,因著還未完全醒酒,下牀的時候險(xiǎn)些跌倒在地,正準(zhǔn)備站穩(wěn)身子,視線之內(nèi)便涌現(xiàn)四隻腳,兩雙鞋。
怎麼會有人在他的房間?
安然還沒明白眼前發(fā)生了什麼,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這才勉強(qiáng)看清傅斯年正掐著蘇櫻的脖子。
傅斯年掐著蘇櫻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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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再度過濾了一遍這個訊息,安然酒醒了大半——“傅先生,你在做什麼?快鬆手,鬆手!”
雖然還不太明白傅斯年怎麼會掐住蘇櫻的脖子,可蘇櫻的情況看起來真的很糟糕,立即上前鬆開傅斯年的手,安然連忙爲(wèi)蘇櫻拍著背,“蘇櫻,你還好嗎?”
因著鼻腔在一瞬間涌入大量的空氣,蘇櫻明顯有些適應(yīng)不過來,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並伴有劇烈的咳嗽,這些反應(yīng)更是讓安然一陣著急,愈加緊張的詢問著,“蘇櫻,你還好嗎?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好不好?”
呵呵——
由他帶著去醫(yī)院嗎?
估計(jì)連他都會死在傅斯年手裡吧——
正準(zhǔn)備拍拍安然的手對他說一句我沒事,傅斯年兇猛如虎的拳頭便落在安然臉上,“安然,你給我滾開!”
“我的女人也是你能碰的嗎?!”
真當(dāng)是,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與他的女人這般親暱,當(dāng)他傅斯年是瞎子嗎?!
今晚之事,他還未與他算賬,如今他又在他傅斯年面前做出不軌行爲(wèi),真以爲(wèi)他傅斯年沒脾氣嗎?。?!
傅斯年這一拳極兇極狠,一個拳頭挨下來,安然不僅嘴角出血,甚至牙齒都有些鬆動。
捂著臉從地上站起來,安然正欲與傅斯年對峙,傅斯年的拳頭又要落下來。
“啪——”
只是這一次,蘇櫻的速度更快一些。
“傅斯年,你以爲(wèi)你是誰?”
蘇櫻站在安然與傅斯年之間,在兩個高大的男人面前,她的身材顯得極爲(wèi)嬌小,可眼神卻是堅(jiān)定,眸光凌然,她毫不退縮的與傅斯年對視,“你又憑什麼碰我的朋友!”
不要以爲(wèi)天底下只有他傅斯年一個人有情緒,她蘇櫻,也不是被人拿捏的軟柿子!
傅斯年是徹底被激怒了。
蘇櫻竟然爲(wèi)了保護(hù)安然而扇了他一個耳光,蘇櫻竟然爲(wèi)了一個男人扇了他傅斯年的耳光!
她是真的想死嗎?!
“是,我就是想死?!?
蘇櫻一語道破傅斯年心中所想,眸光閃爍,氣勢奪人,“你弄死我吧?!?
“我蘇櫻要是說一個不字,這輩子不得好死!”
或許全天下的人都怕傅斯年,可是她蘇櫻不怕!她蘇櫻,就是要讓傅斯年知道,她絕不會因著他的捆綁,而失去自己的自由!
她與安然見面沒錯,所以她不會向無理取鬧的傅斯年低頭——即便,即便她可能會因自己的固執(zhí)而受到極大的傷害!
傅斯年心中團(tuán)著一口惡氣,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骨關(guān)節(jié)泛白到那指骨都要衝出皮囊,狠狠的瞪了安然一眼,下一秒傅斯年便大力抓住蘇櫻的手腕,不由分說的便拉著她往外走。
她不是想死嗎?
好,他成全她!
可絕不是在這裡!
“boss——”
慕北知道今晚絕對會有大事發(fā)生,可絕沒想到從安然的房間出來,傅斯年的臉色會那麼難看,甚至比蘇櫻剛嫁到傅家那會子的臉色還要難看——邁著緊急的步伐,慕北真生怕一個不留神,便跟不上傅斯年的腳步。
“你自己打車走?!?
只留下這麼一句話,傅斯年便打開車門,用最強(qiáng)硬的方式把蘇櫻塞進(jìn)去,然後踩了油門,加足馬力,讓那暗紅如血的法拉利如一頭蓄勢已久的獵豹一般衝了出去。
慕北只暗暗道不妙,迅速攔了一輛出租車準(zhǔn)備跟在傅斯年車後,可那豪車畢竟是豪車,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便將慕北甩了個無蹤影。
焦躁不安,慕北生怕氣頭上的傅斯年會在飆車的時候發(fā)生意外,也怕性急的蘇櫻會做出什麼傻事,便迅速與二哥練影和五哥青炎取得聯(lián)繫。
“二哥,五哥,看緊boss與少奶奶,今晚可能會出事??!”
時間的這一邊,蘇櫻被強(qiáng)硬推上車子之後,便開始了與傅斯年的對抗。
在皇朝酒店,他沒把她弄死,如今出了那酒店,再想讓她蘇櫻聽話,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傅斯年,你停車!”
蘇櫻沉聲,很明顯,她極不願意與傅斯年共處同一個空間,“我要下車!”
若不是因爲(wèi)掙脫不了傅斯年的手腕,她纔不會跟著他走出酒店,她要遠(yuǎn)離這個男人,一定要!
只是,傅斯年沒有說話,雙目通紅的將油門踩到底,他再一次提高了車速——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她蘇櫻還想著逃離他傅斯年,可能嗎!
除非她死,除非她死,若不然這一輩子,她蘇櫻都要寸步不離的待在他傅斯年身邊!
望著倒車鏡裡傅斯年那雙黑眸,蘇櫻暗暗洗了一口氣——傅斯年,這可是你逼我的!
悄悄的抓住車門的把手,蘇櫻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並急速跳了下去——“蘇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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