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本宮沒有你們這樣的妹妹,我還沒那麼老!你們看也看過了,慢走不送!”藍藻徑直下了逐客令。
她對這羣女人委實沒什麼好感,犯不著耗費腦細胞跟她們周旋!
天塌下來,還有宗政冥夜願意爲(wèi)她頂著呢!
麗妃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之極,但是又不敢發(fā)作出來。
宗政冥夜對藍藻的寵,她們不是沒有耳聞,穿衣洗澡梳頭都是他親力親爲(wèi)的,就算是誰家養(yǎng)女兒,也沒有到宗政冥夜這個地步的。可見宗政冥夜對藍藻寵到什麼程度了。
麗妃等人乾笑著離開後,藍藻才毫不掩飾的“切”了一聲,嘴裡嘀咕道:“當(dāng)我年紀小就好欺負啊?!哼,一個個打扮的這麼庸俗,哪配得上我的夜?”
說罷,藍藻就高昂著頭繼續(xù)在清淨(jìng)的御花園裡漫步。
但藍藻沒有想到的是,她可謂是恃寵而驕的驕傲模樣,全被某人盡收眼底。
宗政明朗原本是來看望太后的,不料在御花園撞到了這樣新奇的一幕。
小皇后,似乎真的以爲(wèi)後宮她最大了,不將任何妃子放在眼裡了。
但七歲的女娃,竟有這樣的氣勢,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那看似驕橫的動作在她做起來,都那麼的理所當(dāng)然。
看來,他有必要和這個小皇后認識一下了。
此時,藍藻正興奮的在御花園撲著蝴蝶。不得不說,這古代的蝴蝶都比現(xiàn)代的品種多的多,就這御花園裡的蝴蝶,就是她以前沒有見過的。
驀地被花枝絆住,藍藻一個重心不穩(wěn),差點摔倒,然一雙有力的胳膊將她穩(wěn)穩(wěn)地扶住。
認出來人,藍藻連忙站穩(wěn),“謝謝!”藍藻神色淡漠的朝宗政明朗說道。
“我有招惹到小皇嫂麼?你似乎不怎麼喜歡我?”宗政明朗託著下巴笑道。
藍藻很不給面子的說道;“你說對了!我還真不喜歡你!”
宗政明朗頓時愕然,他從藍藻的眼神裡看得出來,她絕對不是在說笑話,而是很認真的。
但是他還是彎著脣好脾氣的說道:“我可以問爲(wèi)什麼麼?” _ ттkan_ ¢Ο
“想知道?哼哼,我偏不告訴你!”藍藻惡作劇似的得逞的笑著,嘴角掛著頑皮惡劣的笑容,但即便如此,她的笑容也是極美的,那夾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讓宗政明朗有一瞬間的迷失。
她的笑,不帶任何的做作與虛僞,即便嘴上的話很欠扁,但是配著那純真而明亮的笑容,竟讓人對她生不起氣來。
“小皇嫂,我很喜歡你哦。”宗政明朗臉上掛著儒雅的笑容,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然因著宗政冥夜的緣故,藍藻早就將宗政明朗歸結(jié)爲(wèi)不可結(jié)交的一類人,所以,即便宗政明朗之前幫了她,她也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戒備。
“哼,本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你要是不喜歡我那才叫不正常!”藍藻得意的說道,絲毫沒有自戀的意識。
宗政明朗又是一陣愕然,這小皇嫂,實在是有趣!
“不錯,小皇嫂確實是人見人愛!”宗政明朗笑道。
藍藻特鄙夷的看著宗政明朗,然後老氣橫秋的說道:“奉承我也是沒有用的,誰叫你是老妖婆的兒子,我們註定是敵人,最好還是不要說話!不過還是謝謝你救了我,再見!”
說罷,藍藻就準備邁著小腿離開御花園,去找宗政冥夜了。
藍藻的話讓宗政明朗一愣,但他並未生氣,依舊笑得溫潤。
只是他的心裡此刻卻是與藍藻相同的想法,他們,註定會是敵人!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目光微閃,宗政明朗修長的手指自然而然的攏進袖子裡,再伸出手,他的手裡已然多了一隻幾乎看不見大小的米色顆粒。
“小皇嫂,難道我就這麼不招你待見?”宗政明朗看著轉(zhuǎn)身的藍藻問道。
“額,其實也不是,道不同不相爲(wèi)謀而已。”藍藻看著宗政明朗一臉誠懇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吧,宗政明朗也是無辜的,不過,他本來就不是太后的兒子,等真相揭開的那一天,還不知道他會有什麼下場呢?
一想到這,藍藻不禁對宗政明朗同情幾分了。
“是嗎?那小皇嫂是說,只要我們走在一條道上,就能成爲(wèi)朋友了?”宗政明朗興味的笑道。
“隨你怎麼想!”藍藻看著宗政明朗溫潤如玉的笑容,覺得有些刺眼。
她都這麼無禮了,這人還笑得出來?!
而趁藍藻說話之間,宗政明朗手指微彈,米色的顆粒便猶如一粒塵埃被吸進人體一般進入了藍藻的身體。
“哼,我先走了!”藍藻不理會宗政明朗,立刻轉(zhuǎn)身故作優(yōu)雅的離開了。
在宗政明朗面前,可不能給夜丟人,她也是可以很淑女的走著蓮步的!
然而,事與願違,藍藻今天就不宜出行!走了沒多久,宗政明朗就聽到“咕咚”一聲響,他連忙過去一看,只見藍藻齜牙咧嘴的呈王八狀躺在地上。
“小皇嫂,你這是怎麼了?”宗政明朗忍著笑意說道。
藍藻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故作從容淡定的說道:“我沒事,就是突然想了解一下與大地親近是什麼感覺,我走了。”
說罷,藍藻就一臉正經(jīng)的離開了,確定宗政明朗看不到自己後,藍藻才疼的直咧嘴,朝幽冥殿奔去,向宗政冥夜訴苦了。
“夜……”藍藻含著眼淚撲到宗政冥夜的懷裡,鼓著臉委屈的看著宗政冥夜。
“怎麼了?”宗政冥夜一把將藍藻抱在自己的腿上,看著藍藻的臉心疼的問道。
“我摔倒了,好疼啊!”藍藻難受的說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宗政冥夜皺著眉,然後抱著藍藻到牀邊,拿出一瓶藥膏,撩開她的褲腿在淤青處輕輕塗抹,動作格外的溫柔,生怕弄疼了藍藻。
“夜,我剛纔在御花園碰到那個宗政明朗了。”藍藻說道。
“哦?他應(yīng)該是要去見太后的。”宗政冥夜說道。
“恩,哼,他還真是討厭,我都說不喜歡他了,他還笑得跟朵花似的。果然是皇家出品,心思叵測啊。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皇宮裡出來的,都沒一個簡單地!
宗政冥夜聽了沒好氣的給了藍藻一栗子,“他的心思你要是都能看懂,那朕還擔(dān)心什麼?!”
“恩,你說的也是!還有啊,你那些後宮妃子實在是太討厭了,一個個的都管我叫姐姐,聽得我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藍藻雙臂交叉作發(fā)抖狀。
“不喜歡她們的話,就不要理會她們。”宗政冥夜寵溺的說道。
“恩,哼哼,你是沒看到那個麗妃被氣成什麼樣了,偏偏還不敢發(fā)作。哎,她可真能忍!”藍藻嘆道。
要是換做她,早就氣的上前一拳伺候去了。
不過,這就是當(dāng)皇后的威風(fēng)啊,有宗政冥夜罩著,真好!
……
下午,太后就召見藍藻去見她了,宗政冥夜本是要藍藻不去的,但是藍藻一想,以前本來是準備整整那老妖婆的,但是現(xiàn)在變身了雖然不怎麼方便整她了,但是氣氣她還是可以的。
於是,藍藻在宗政冥夜的巧手下頂著包子頭,在小缺子的帶領(lǐng)下,就去了慈寧宮。
“藻兒參見母后!”藍藻有模有樣、中規(guī)中矩的朝面色不悅的太后彎腰行了一禮。
伸手不打笑臉人,哼哼,她是來氣這個老妖婆的,自然不能落下口實,被她教訓(xùn)了。
太后只是端著一杯茶,擺明了要給藍藻一個下馬威。
慢吞吞的喝完一盞茶,太后纔像是施恩似的說道:“起來吧!”
藍藻那叫一個恨啊,但是臉上卻是甜甜的笑容。
“謝母后!”
“夜兒最近都在做些什麼?”太后放下茶盞眼神犀利的盯著藍藻問道。
“皇上最近一直在幽冥殿勤於政務(wù)。”藍藻眨著眼睛說道。
“恩,哀家今日喊你前來,是聽說最近皇上一直都是宿在幽冥殿的,不曾召妃子侍寢。你身爲(wèi)皇后,應(yīng)知道雨露均沾的道理,回去後,就好好勸勸皇上,讓他別隻顧著政事,忘了爲(wèi)皇家開枝散葉!”太后冷漠的說道,那口氣,似乎是將宗政冥夜當(dāng)成了一頭要播種的種馬。
藍藻第一次知道,原來爲(wèi)皇家開枝散葉,也是皇帝的職責(zé)所在。
可惜,她是不可能讓宗政冥夜碰別的女人的。
“藻兒會勸勸皇上的,不過,藻兒身爲(wèi)後宮之主,理應(yīng)執(zhí)掌鳳印,所以,藻兒今日前來,就是懇請母后將鳳印交給兒臣的。”藍藻軟軟的說道。
太后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惡毒的瞪了藍藻一眼後,太后老神在在的說道:“你的年紀還小,鳳印還是先由哀家替你保管,等你成年之後再交給你也不遲。”
“可是,母后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萬一到時候母后不能親手將鳳印交給兒臣,兒臣豈不是很遺憾?”藍藻語氣童真的說道。
媽的,將本小姐當(dāng)三歲小孩?!那我就扮演一回小孩!
童言無忌,我看你怎麼罰我?!
太后頓時氣得一拍桌子,怒喝道:“大膽!小小年紀就心思歹毒,你巴不得哀家趕快死是不是?!你這樣的小賤人,根本就不配掌管後宮!”
“太后娘娘,你在說誰是小賤人呢?!朕的皇后,幾時輪到你一個外人來指責(zé)了?!”宗政冥夜冷酷的聲音突然從慈寧宮外傳來,藍藻反應(yīng)極快的擠出淚水在眼眶裡打轉(zhuǎn),一副想哭卻不敢哭的委屈樣。
哎呀,她都能拿奧斯卡影后獎了,這眼淚,說來就來啊。
這就是淚腺發(fā)達的好處啊。
“你……皇帝,你竟然說哀家是外人?!”太后鐵青著臉說道。
“朕從來就沒有把你當(dāng)過家人,你自然就是外人!”宗政冥夜冷漠的看著太后,然後將藍藻輕輕的按在懷裡安慰。
這個小東西,就知道她到太后這裡來是給太后搞亂的。不過,就她那點心機,在太后面前,一眼就能看穿了。恐怕最後沒給太后不痛快,反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太后娘娘,藍藻如今已是後宮之主,執(zhí)掌鳳印乃是理所當(dāng)然,請?zhí)髮ⅧP印交出來吧?”宗政冥夜漠然的說道。
“你……哼,你這個小雜種,想讓哀家交出鳳印,你休想!哀家警告你,你若不怕天紀五十萬大軍毀於一旦,最好乖乖地將皇位退給朗兒,說不定朗兒看在你主動退位的份兒上,還會封你個王爺噹噹。”太后狠毒的盯著宗政冥夜,猖狂的笑道。
“死老妖婆,你再敢罵夜,我就讓你的慈寧宮變成蛇窩!有本事你就讓五十萬大軍攻進京城啊,就怕你沒那個本事!”藍藻氣憤的瞪著太后吼道。
你兒子不是親生的,你還敢這麼囂張,我呸!
“你……你個死丫頭,小蹄子,敢對哀家無禮,來人吶,給哀家把這個賤蹄子給拉出去狠狠的打一頓!”太后顫著手指指著藍藻怒道。
她還從來沒有被人指著鼻子罵過,但是這個大膽的小丫頭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她的極限,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裡。
“太后,你似乎忘了,整個皇宮,數(shù)朕最大。”宗政冥夜嘲諷的看著頤指氣使的太后說道。
“你……好好,你翅膀硬了,將哀家當(dāng)成眼中釘非除不可了是吧?!”太后一副快要昏過去的模樣氣呼呼的說道。
“太后,你似乎以爲(wèi)你有一半的虎符,就捏住了朕的命脈。呵呵,可惜,你錯了,若是所有人都知道宗政明朗並非父皇之子,你說,他們還會不會舉兵造反?!”宗政冥夜的笑容很陰沉,語氣很詭異,明明說的不大,可是卻足以太后聽得清清楚楚。
太后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不可能,他怎麼會知道這些的?!就算是朗兒,她也是今天才告訴他實情的。
“哀家不懂你在胡說些什麼?”太后強制鎮(zhèn)定,卻不敢直視宗政冥夜的眼睛。
“怪不得那個人跟夜長的一點都不像呢!先皇一定是知道夜纔是他的親生兒子,所以纔將皇位傳給夜的。”藍藻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童真的說道。
一句話無疑給了太后更加沉重的打擊。
“你胡說!先皇不可能知道這些!”太后竟一口氣喘不上來,臉色慘白,雙眼一翻,直接暈了。
“啊,夜,老妖婆似乎有些不對勁啊。”藍藻看著跟個死人似的太后說道。
宗政冥夜立刻大步上前伸手觸到太后的鼻翼面前,而後眉頭緊鎖。
“她已經(jīng)死了!”宗政冥夜淡淡的說道。
“什麼?她死了?!”藍藻嚇了一跳,連忙抱進宗政冥夜的大腿。
這老妖婆,怎麼這麼容易就死了?該不會是被她給氣死的吧?
“夜,是不是我把她給氣死了?”藍藻有些不安的抓著宗政冥夜的衣服。
這罪過可大了,她竟然活活把人給氣死了。各路神仙啊,原諒她吧,她本來只是打算不讓太后那麼好過的,絕對沒有直接氣死她的意思啊。
“不管你的事,太后的死另有死因。來人,通知太醫(yī)前來驗屍!”宗政冥夜摸著藍藻的腦袋安慰道。
“真的?”藍藻畏畏縮縮的看著就這麼死了的太后。
“恩,相信朕,等太醫(yī)檢查了就知道了。”宗政冥夜給藍藻一個放心的笑容。
藍藻心中的愧疚感這才減輕了一點點,本以爲(wèi)太后的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大,誰知道竟這麼差勁!
太醫(yī)過來之後,惶恐的給太后檢查了一遍,但是詭異的是,無人找出太后的死因。所有人都說,太后是自然而亡的。
宗政冥夜皺眉,而後讓人通知了大皇子宗政明朗,自己則是拉著藍藻回到了幽冥殿。
“夜,太后真的不是被我氣死的麼?”藍藻有些不放心,怯怯的問道。
“當(dāng)然,就你那些話,頂多讓她感到憤怒而已。朕說過,不管你的事,太后的死,另有主謀!”宗政冥夜說道。
“是誰?”藍藻連忙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這段時間宮裡比較亂,你先給朕去無憂山莊避避風(fēng)頭知道嗎?”宗政冥夜將藍藻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好溫柔的說道。
藍藻有些不安,“夜,是要發(fā)生什麼大事了麼?”
“恩,到時候會很危險,朕不能拿你冒險。”宗政冥夜聞著藍藻身上的奶香味說道。
“不,我要跟你一起。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藍藻激動地說道。
“不許胡鬧,你是朕最在乎的人,朕不容許你有一丁點的閃失!”宗政冥夜忽的板起臉喝道。
藍藻靜靜地不說話,雙眼直直的看著宗政冥夜,寂靜的模樣看的宗政冥夜有些心慌。
“朕不是故意吼你的……”宗政冥夜無奈的說道,然,還未解釋完,脖子已經(jīng)被一雙軟軟的小手圈住,脣上也有糯米糰子般的觸感傳來。
宗政冥夜心頭一顫,閉上眼睛深深的親吻起藍藻的柔嫩脣瓣。
哎,又要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吻她了。
“夜,我會乖乖聽話,不拖累你的。”藍藻乖巧的趴在宗政冥夜的懷裡說道。
“恩,不許再溜出去了,知道嗎?!朕會派人保護你的。”宗政冥夜悶聲說道。
“恩,我等你來接我。”藍藻說道。
然,誰也想不到,宗政冥夜處理完一切,那可愛的人兒卻早已不在了。
第二天,宗政冥夜就派人將藍藻護送到無憂山莊,到了無憂山莊,藍藻才知道,原來宗政冥夜所說的保護她的人,竟然就是那個漂亮的殺手大叔。
“漂亮大叔,怎麼是你啊?上次的任務(wù)成功了沒?!對手厲害不?”藍藻好奇的問道。
江玉樓眼神複雜的看著藍藻,這個小人兒,本來是他打算一直留在身邊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卻成了天紀皇朝的皇后娘娘。
宗政冥夜如今兩面受敵,無暇分身保護她,所以才讓他來保護藍藻。當(dāng)時他本是想要拒絕的,畢竟他與宗政冥夜本來就是對手,但是爲(wèi)了再見到她甜甜的笑臉,他還是過來了。
看著藍藻可愛的模樣,江玉樓覺得自己的選擇非常對。
“恩。”對於藍藻的連炮珠似的問題,江玉樓只是隨意的“恩”了一聲以作回答。
藍藻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輕輕的哼了一聲道:“不想回答我就算了!”
就連生氣的模樣,也這麼可愛啊。江玉樓捨不得移開眼,看著藍藻嘟嘴的模樣有些晃神。
“大叔,夜有沒有說要你保護我多久啊?”藍藻問道。
要是夜給了確定的時間,那不就是表示他們團聚的時間不短了?!
“不知道。”江玉樓淡淡的答道。
藍藻頓時垮了臉,一副很失望的模樣。
江玉樓有些不忍,畢竟宗政冥夜這次面對的不僅是大皇子的五十萬大軍,還有望月國的夾逼,內(nèi)憂外患,宗政冥夜身上的擔(dān)子不輕。
但藍藻卻很快就露出了笑臉,樂呵呵的說道:“夜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的。大叔,聽說你武功很高,教教我好不好?!”
“我學(xué)的都是殺人的招數(shù),不適合你學(xué)。”江玉樓拒絕。
“沒關(guān)係,就是因爲(wèi)是殺人的招數(shù),所以才最有效啊,一擊必中啊。我學(xué)了用來防身再好不過了!”藍藻興沖沖地說道。
江玉樓見藍藻興致勃勃的說著,想著宗政冥夜最少也得一年半載才能處理好所有的問題,在這段時間,小丫頭要是不學(xué)點什麼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確實蠻無聊的,就冷冷的說道:“好吧!”
藍藻開心的跳的老高,哈哈,第一殺手當(dāng)她的師傅,她就算是頭笨豬,也能夠?qū)W會幾招的吧?!而且,萬一她的資質(zhì)還不錯,那豈不是能夠?qū)W會江玉樓大半的本領(lǐng)了?
不過她的要求不高,足夠她防身就行了。
因爲(wèi)藍藻個子小力氣小,使起劍來沒什麼太大的殺傷力,江玉樓就給她一把匕首,教了她幾招。
遺憾的是,藍藻並非自己想當(dāng)然那樣的是個習(xí)武天才,相反,說她是蠢材也不爲(wèi)過。一個簡單地招式,她學(xué)了大半個月才掌握好。
但好在她的骨子裡有一股倔強不服輸?shù)膭牛槐橛忠槐榈木毩?xí)後,藍藻的動作也越來越順暢了。
只是,已經(jīng)過了近一個月,宗政冥夜依然沒有來看她。
而無憂山莊外,當(dāng)朝皇帝與太后不合因而將其殺害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大江南北,所有人都以爲(wèi)宗政冥夜是一個殘忍的皇帝,朝中太后一黨也開始蠢蠢欲動,逼宗政冥夜讓賢給宗政明朗。
幽冥殿,宗政冥夜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有好好休息了,此刻,他好不容易得了空閒,正在溫泉裡泡澡消除疲憊。
太后離奇死亡,無疑和宗政明朗有關(guān),只是他找遍幽冥殿,也不見太后掌握的那一半虎符在什麼地方。而且,種種跡象表明,宗政明朗似乎也在尋找另一半虎符。
也就是說,眼下,他們兩個誰先找到另一半虎符,誰就贏了這場鬥爭!
宗政冥夜擡頭望著閃爍著星星的夜空,他有一個月沒有擁著小東西睡覺了,真想她啊。
沒有她在懷裡,他連覺都是不好了。
一想到藍藻,宗政冥夜冷硬的嘴角也不由得柔軟幾分,只要那小東西呆在他的身邊,他就覺得很安心很溫暖,只要有她,他就覺得很滿足。哪怕做不成這個皇帝,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好遺憾的。
低頭看著熱氣騰騰的溫泉,宗政冥夜看著水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忽的心神一動。
他記得小東西上次大鬧慈寧宮帶回來不少好東西,事後太后很焦急的查找那些蛇的下落,會不會就和虎符有關(guān)?!
宗政冥夜眼睛一亮,猛地扎進溫泉底,抓起足以藏起虎符的東西就浮上來了。
掰開一座金子做的佛像,裡面什麼也沒有,捏碎一座玉觀音,也是空的,接二連三的破壞掉好幾個價值連城的寶物後,宗政冥夜有些失望了,難道他猜錯了?虎符不在這裡?!
然,當(dāng)他最後掰斷玉如意的時候,一片玉簡滑入水中,宗政冥夜立刻撲過去將之撿起來。
“哈哈哈……”宗政冥夜仰天長笑。
“小東西,朕就說過,你是朕的福星!”宗政冥夜勾著脣角眼神暖暖的說道。
隱衛(wèi)聽到宗政冥夜的笑聲差點沒從房樑上掉下來,這皇上是怎麼了?最近壓力是有點大,皇上難不成要用大笑來緩解自己的壓力不成?!
但有一點是一定的,皇上絕對不可能是突然發(fā)神經(jīng)想要笑一場了!
第二天,宗政冥夜神色冷酷的去上早朝,他身邊的小缺子敏感的察覺到宗政冥夜的不一樣。
皇上這一個月來每次上朝都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而今天,卻是眉頭舒展,渾身散發(fā)著一股睥睨天下的風(fēng)姿。
小缺子心中暗自高興往日那個皇上終於回來了,但他決計沒有想到,今日,就是宗政冥夜的反擊之日!
當(dāng)宗政冥夜將兩半虎符同時拿出來的時候,朝堂陷入一片寂靜。
兩半虎符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宗政冥夜已經(jīng)將天紀皇朝的百萬大軍全部掌控在手裡了!誰也不能再拿軍隊來威脅他的帝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