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方的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流蘇看在眼裡急在心中,那個黑衣鬼面的照天門門主,看著雖然兇神惡煞的,但是她總覺得他認識她們家小姐,不然的話,也不會拼著自己的身家性命和三殿下糾纏了。
要知道他們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發(fā)了狠的,幾次遊走在生死邊緣,她一個局外人看著都讓人心驚肉跳。
如果說這個照天門門主真的一點兒都不認識她們家小姐的話,那麼她實在是不相信。
現(xiàn)在兩撥人又要打起來了,她一個弱女子根本就勸說不了什麼,現(xiàn)場的人恐怕也只有她家小姐能夠阻止了。
只是小姐因爲身體太過於虛弱了,再加上吸入了太多的麻沸散,所以纔會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過來。
其實想要現(xiàn)在醒過來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小姐可能要受一些罪了。
不過想想要是能夠讓雙方化干戈爲玉帛,相信小姐應(yīng)該不會怪自己下黑手的。
想到此,流蘇的心裡微微平靜了些許,偷偷的將頭上的銀簪取了下來,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紮了一下北堂清歌的拇指肚。
幾乎是頃刻之間殷紅的鮮血就已經(jīng)流出來了,流蘇眼疾手快的取下腰間的手帕就將鮮血給擦去了。
俗話說的好十指連心,更何況流蘇扎的這一下子可謂是下了狠心的,饒是北堂清歌睡得再沉也得被痛醒。
北堂清歌悠悠轉(zhuǎn)醒之際,第一眼就看到了守候在自己身旁的流蘇,剛想問她什麼,卻被手指上面?zhèn)鱽淼耐闯妹夹囊话櫍€沒有開口原因,就直接被流蘇給打斷了。
“小姐,您快去勸勸吧,魅少和那個照天門門主要打起來了。”流蘇指著身後那熙熙攘攘的一羣人急吼吼的說道。
“什麼?花離魅和照天門門主打起來了?本小姐還靠著照天門門主找到落鳳國女帝的寶藏,順便在出去呢?他要是被打死了,本小姐去哪裡弄錢去啊!”
一聽到這個,北堂清歌就開始著急,忽的一下子就從地上站起來了。
可能是因爲起的太猛了,再加上失血過多,頭不由得暈了一下,還好被旁邊的流蘇扶了一把,不然她就要出洋相了。
流蘇卻被北堂清歌嚇了一大跳,驚呼出聲道:“小姐,你沒事吧?”
女人的聲音都是尖細的,尤其是流蘇,直接就掠過衆(zhòng)人的耳畔,直達天際了。也成功的吸引了所有的人注意力。
夙離殤在聽到流蘇的聲音之後,猛地一回頭就看到北堂清歌笑意盈盈的站在不遠處看著他,晶亮的鳳眸之中是滿滿的溫柔繾綣,有那麼一刻,他竟然想要放棄所有,只爲了陪著她遠走天涯。
“小歌兒,你終於醒過來,想死本少了,來抱抱——”花離魅一看到北堂清歌平安無事了,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飛一般的朝著北堂清歌的方向衝了過去。
只不過他好像忘記了,這裡還有某個人的存在,只飛到一半兒的時候,尾巴就被人給拽住了,動彈不得。
一回頭,果然就看到了一抹他最熟悉的身影,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角,冷色的眸中閃過一道殺氣,看的他一陣的心虛。
不過他花離魅是誰,怎麼可能打沒有準備的仗呢。
當即就笑顏如花的對著夙離殤拋了一個大大的媚眼兒說道:“小殤殤,你是不是看著本少對小歌兒好,所以你吃醋了啊?你放心吧,本少對你的心始終如一,永遠都不會變的。”
話落,還不忘給了夙離殤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兒,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他放手,反而身後的冷氣越來越盛,像是要凍死他似的。
“本殿對你的心也始終如一,永遠都不會變的。”冰冷的話語透過那張薄脣說出來,總覺得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兒。
可是還沒有等到花離魅弄明白,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就感覺到眼前一花,整個人輕飄飄的,直接就給甩出去了。
一直在一旁看好戲的風(fēng)影,看著自家主子的狼狽樣兒,無語的搖了搖頭。
你說明明知道三殿下是什麼脾氣,卻還偏偏要往他的槍口上去撞,能夠有好果子吃嗎?
人人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可是他們家這主子都在一個坑兒裡面跌倒好幾次了,也沒有見到長個記性兒。
難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犯賤嗎?
在風(fēng)影還在心裡不知道該怎麼評判自己主子的這一行爲的時候,卻不知道飛在半空之中的花離魅已經(jīng)將風(fēng)影這個屬下罵了八百回了,他都要掉到地上了,也不知道要來撈一把嗎?
真不知道這侍衛(wèi)是怎麼當?shù)模y道看他出醜就覺得很好嗎?
最後,花離魅一個鷂子翻身,成功的落地了,順便還擺了一個無比瀟灑的poss,只是沒有人欣賞罷了。
“主子,您沒事吧?”風(fēng)影這個時候才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做關(guān)心狀。
“本少當然沒事了,你也不看看你家主子我是誰?”花離魅根本就不會告訴他,他的內(nèi)心是怎樣翻涌的。
“沒事就好,屬下當然知道主子的本事,那是絕對不會有事的。”風(fēng)影跟在花離魅的身後,使勁兒的拍著馬屁,花離魅還十分的受用,心中剛剛想要凌虐他千百遍的想法,已經(jīng)拋在九霄雲(yún)外了。
不瞭解花離魅這對兒主僕的人,已經(jīng)驚呆了,原來主僕兩個人還能夠如此的相處?
北堂清歌被流蘇扶著直接就走了過來,她的身上披著一件極大的黑色外衫,將她那瘦小的身子完全包裹在其中,還有些許拖沓在地面上。
蒼白的臉頰配上那一雙可憐兮兮而又無辜的鳳眸,格外的惹人憐愛,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將她摟入懷中好好的保護著。
夙離殤也是這麼做的,一隻手小心的攬著她的纖腰,手臂微微彎曲著,生怕碰到她的傷口。
“你不好好的休息,怎麼這個時候醒過來了?”夙離殤將那長長的後襬往上給她提了提,直到走路不太礙事之後,才順著她的纖腰打了一個美麗的蝴蝶結(jié)。
經(jīng)過夙離殤的巧手結(jié)合,那本來是他的披風(fēng),現(xiàn)在穿在北堂清歌的身上,就像是一條簡易的黑色裙子,將她腰部線條襯托的曲線玲瓏,走動之間搖擺出另一種令人迷醉的風(fēng)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