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討論的時候.雷筱幽一直在好奇的打量著各門的人,別人都說了什麼,她沒怎麼在意。不是她不關(guān)心.只是覺得得他們說來說去都只是在說廢話。
顏昭來了水晨星二十多年,查出了血煞門的存在.卻一直沒有查到血煞門的老巢在哪裡,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查到。她據(jù)此得出結(jié)論.神仙根本不像傳說的那樣是萬能的,只是本領(lǐng)高強一點罷了。
武清和金河算是和血煞門親密接觸了上千年?千年前他們跟著門派前輩到了上九洲,還沒站穩(wěn)腳就被血煞門設(shè)計的世上殆盡,唯一活下來的他們受了千年的追殺。不過種種跡象都表明上九州的血煞門人似乎成了棄子。
以上信息幾乎對誅殺血魔沒有一點幫助.所以她認爲無論這些人討論多久,都不會有什麼實際意義。唯一有點意義的就是給那個惡靈起了個名字叫血魔。雖然老套了點.不過還算貼切。
看了眼大廳西面角落裡拐放的銅壺滴漏.雷筱幽皺了下眉。拉了下顏昭,“這都過三個.多時辰了,淼成子怎麼還沒到?不會是在路上出了什麼事吧?”
顏昭沒回答,只是把目光望大廳門口移去雷筱幽眨了下眼.不解的跟著看過去,立刻瞪大了眼,淼成子居然被黃強和趙彥架著走進來。
她沒等回過神.對面坐著的茅山掌門滕潛就蹭的跳了起來.幾步竄過去,從趙彥他們身上把淼成子扒了下來.伸手拍了幾下,眉頭深鎖,拿出一顆丹藥遞給他,“你居然用了禁術(shù)!出了什麼事?”
雷筱幽看了一眼淼成子.發(fā)現(xiàn)他身上居然沒有一絲真元力波動,心下一驚。不過立刻想起茅山的禁術(shù)後遺癥只是在一定時間內(nèi)不能調(diào)動一絲真元力,提到嗓子眼的心馬上放了下來。
淼成子吞下丹藥,臉色好了很多,“來的路上遇到這兩臭小子被人追殺,點子太硬,不用那個我們誰都跑不了。”
點子?雷筱幽挑了下眉毛,眼前浮現(xiàn)出一羣手持大斧砍刀長著絡(luò)腮鬍的壯汊,貌似和這位仙風道骨的道長形象一點也不相符:
“風緊必須扯呼,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管丟什麼.最重要的是人沒事。”滕潛拍了拍淼成子的肩.臉上居然滿是讚賞。
雷筱幽小汗了一下,隨即看向趙彥和黃強。淼成子除了後遺癥.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他們兩個卻一身狼狽.永服弄得跟乞丐似地.到處都是洞,洞邊都是成片的血跡。連忙也跑了過去.“你們怎麼弄的這麼慘啊?”
黃強見到她.立刻眼眶泛紅,“幽幽.威特有沒有去找你?那個傢伙不知道怎麼被一羣修魔者追殺,正好被我們同組的人看到?我們?nèi)フ宜瑳]想到?jīng)]見到他,卻被追殺他的人給纏上了。”
“他死了。”雷筱瓣眼眶迅速泛紅。
“啊 ...”黃強還想說點什麼,卻被這個消息完仝噎住了。
看到淼成子向自己看來,雷筱幽將眼晴上的酸澀強壓了下去.“那個儲物袋,我就是受他所託送去茅山的。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只剩下一口氣強調(diào)著,將這個交繪我之後就化塵了。”
淼成子和滕潛都和威特見過面,雖然對西方的這此生物不是很感冒,但是他繪他們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再加上他叔叔和他們家的欣潔師妹關(guān)係,聽到他的死訊,臉色都很不好看。
淼成子像是突然回過神似的拿出那個儲物袋,“師兄,欣潔師妹失蹤的這些年,原來是潛進了血煞門,她臨死前託人將這個儲物袋送了出來。她還用血書留下一個消息,血煞門準備利用一個傳送陣.將上九州的瘋子引到下九州來。”
“傳送陣?不好!”雷筱幽大驚失色的轉(zhuǎn)向顏昭,“他手裡一是有轉(zhuǎn)送石!”
顏昭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武清他們從那出來後,我就把它關(guān)了。”
雷筱幽卻沒覺得輕鬆,跑過去抓住他的胳膊,“我們趕緊回去!家裡頭修爲最高的只有心動期,那個血魔要是突然發(fā)難,恐怕頂不住。”
顏昭沒說什麼,直接聽話的帶著雷筱幽消失在大廳中。
一直坐在他們身邊不出聲的小黑和小黃.也一言不發(fā)的站起身消失在原地。
金璉見狀也下意識的想跟上去,不過被身邊的寒天一把拽住,“別忙著走,先把事情交代清楚了。那個什麼傳送陣和青璇小祖宗怎麼扯上關(guān)係的?”
“呃?”金璉扯了扯自己胸前的鬍鬚.“那個東西就在她家山底下。”
其他人面面相覷。這運氣!撞槍口上了。
有了欣潔留下的東西,大家的討論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終於有了一個明晰的目標。 先不管他們,雷筱幽被顏昭帶著,只是眨眼間就回到了自家的小山上。看到家裡熟悉景物沒絲毫變化,卡在胸口的那口氣終於吐了出來,但是表情依舊沒有輕鬆起來,“這地方太危驗,要不要搬家?”
這裡注是要成爲風口浪尖.搬家無疑是遠離麻煩的最佳選擇.但是雷筱幽話一說出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並不想這麼做.那種類似逃避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顏昭將隨後趕到的小黑小黃放進結(jié)界.“留下來也沒關(guān)係,有我在,他不敢亂來。”
雷筱幽聽到那人的打算,第一反應(yīng)就是直接毀了傳送陣,但是卻不能這麼做。兩個空間目前僅能靠著它連接.毀了它.就等於徹底斷了上九州的生機。上九州玩完.下九州也玩完。 想起被損毀的通道,她差點把好看心眉擰成麻花:“當年血煞門究竟是怎麼損毀了通道的?”
“聽了武清和金河的回憶,我基本是可以確定,他們應(yīng)該是用怨氣和煞氣添堵了通道空間。”
雷筱幽磋了磋胳膊,感覺自己的麪皮直髮緊,“用怨氣和煞氣將那個通道空間整個填滿!那得殺多少人?”
“他們應(yīng)該爲此殺了不少生靈?阿九看到的屠城只是其中一部分,最關(guān)鍵的卻是那近千個修真者。”
雷筱幽大吸一口涼氣,“要真是這樣.上九州盜取下九洲靈氣的消息暴露出來,應(yīng)該是他們故意而爲,目的就是引這此水晨星上的頂級人物踏進他們安排好的陷阱,虐殺他們,強行製造怨氣與和煞氣。”
她的眸光一下變得十分陰沉.“做這麼精密的安排,如果不知道這面的情況,是不可能做到的。”
“確實很值得懷疑。”顏昭沒想到雷筱幽居然能想到這個,不由得再次對她舌目相看。
雷筱幽默了,心中一陣發(fā)寒,有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身邊潛伏著內(nèi)奸,不僅把自己的情況隨時送出去,還有可能在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在背後捅一刀。
沉思了片刻,雷筱幽突然徵地擡起頭:他們的老巢一定在上九州!武清他們看到的成爲棄子的血煞門弟子只是掩飾,以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將上九州禍害成如金的樣子。
顏昭擡手揉了揉她的發(fā)心.眼裡滿是讚賞:“他最初的目的應(yīng)該是將修真者都引導(dǎo)到上九州,然後禍害下九州,畢竟下九州的人口是上九州的十倍。不過沒想到水晨星上的老門派都固守下九州;逼得他不得不把目標轉(zhuǎn)到了上九州。”
雷筱幽立刻就想通了其中關(guān)鍵,老門派一般都有法門與上面聯(lián)繫,這讓他有很多顧忌。
“是不是隻要修煉他的那個魔功,就能通過那個通道?”
“他那魔攻只有修煉到血臣的位階,才能和他一樣在那樣濃厚的怨氣和煞氣中穿行。絕大部分血煞門弟子都還差得遠.所以他想重新開啓這個傳送陣,只是沒想到你把家是在這地方?”
“血臣?剛纔在蜀山你怎麼沒提過?”雷筱幽對著他眨了眨眼晴,滿眼不解。
顏昭再次揉了揉她的發(fā)心.“淼成子帶來的信息中應(yīng)該有;我何必費事。”
雷筱幽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是這樣。”這人也前那清冷的樣子是假的,不過對其他人的態(tài)度卻始終如一隻倒不是不屑與他們說話,而是懶得說。能不動嘴.他的嘴皮絕對不會多動一下:即使對象是她,他也是最近才表現(xiàn)的好一點。
看到雷筱幽對自己露出鄙視的神情,顏昭勾了勾嘴角,“血煞門弟子按修爲分爲五類,血僕、血侍、血衛(wèi)、血將、血臣。人數(shù)最多的卻是不在五類中的血奴,都被他們用持殊手段控制。大部分血奴都是他們練功的祭品,少欺血奴被派去滲入各個領(lǐng)域,爲他們收集貨源和信息。如果下九州這些門派中真的有人是奸細.十有八九就是他們的血奴。”
“掩藏了這麼久,這個人修爲一定很高.不會讓人近身杳探他們的體內(nèi)是否有異。”雷筱幽又一次擰緊了眉.“顏昭.你能在對方好無所覺的情況下用神識查探出來嗎?”
顏昭搖了下頭,“那血魔所下的禁制非常高明.甚至可以躲避神識的探查。只有貼身用靈力探杳.才能發(fā)現(xiàn)它們的存在。”
雷筱幽煩躁的拉起一縷頭髮用手指絞起來,“那怎麼辦?各門派一定會讓人過來守陣,那個奸細要真存在.一定會混進來伺機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