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屍體橫七豎八,數量並不多,除掉之前在那條街道上看到的那支團滅的隊伍相同著裝的一部分外,還有幾個是雖然同樣是歐美人,但是他們的武器和穿著都不一樣,可以判定是兩隻不同的隊伍,而通道中的這些屍體正是他們激戰後留下的。
“小心點,我們悄悄潛進去?!?
通道中羅帆向後吩咐道,他動作極輕,小心的跨過地上的屍體,手中高斯步槍端在身前,隨時都可以射擊。而赤紅一隊人以同樣的方式成一列隊跟在後面。江小白由於沒有什麼戰鬥力,所以被安排走在最後面。
過了一個通道的彎道,漸漸可以聽到一些動靜了,而正前方一個打開的小門,外面的光芒更甚一些,似乎像是《肖申克的救贖》中那個監獄似的一排牢房就在對面,遠遠可以看見一些抱著自動步槍巡邏的人,不出意料都是一羣歐美人。
血玫瑰隱藏在了陰影當中,彷彿完全消失了一樣,就連羅帆也無法感受到她的具體方向,這正是一個殺手的素質,能夠在任何時候將自己隱藏於陰影中,等待出手。
忽然從陰影中射出兩道破空的銀光,一閃之後小門外兩個巡邏士兵脖子上血液迸濺,他們驚恐地用手捂著脖子,卻已經無法扭轉死亡的局勢。此時門外的廣場中幾個人用英語在慌張地說著什麼,羅帆向身後暗示了一下,旋即移步前進。
(從剛纔的聲音中來看,對方人數在五個到七個之間。)
羅帆當即做出了判斷,然後整個人猛的一躍而出,一腳踏在小門出去後棧道的護欄上,這裡是二樓,可以清晰看見大約一樓兩個侍衛正端起***對準了羅帆,而羅帆整個人在空中一個旋轉,手中高斯步槍“啾啾”射出兩道脈衝流,頓時將兩人轟飛。
而與此同時,庫克更將槍直接架在了護欄上,旋即他喊道“讓你們嚐嚐高斯步槍的厲害?!笔种懈且粩E將槍口對準了三樓電燈旁的幾個人,連續點射之後直接將他們從樓上射了下來“嘭 ”的一聲砸在了一樓的地板上,炸開一團血花!
此時赤紅小隊的人才從通道中出來,每個人端起了高斯步槍,警戒周圍可能發生的一些。羅帆解決了侍衛然後將目光看向了那些監牢,此時監牢中不少人從鋼條縫隙裡探出腦袋看著外面發生的一些,而隨著羅帆目光轉移了過去他們又害怕的縮了回去。
“原來所謂的核彈基地其實就是隱藏在了監獄裡嗎?”
羅帆竟嗤笑著說道。
“也不盡然,或許它們是相互存在的也說不定?!?
江小白走過來說道,目光也在掃視著二樓三樓的監獄。
“怎麼說?”
“聽說過一個故事嗎,A國設立了一個軍用衛星信號發射塔,可是卻大量招募一些地形分析工作者去服務。人們不知道的是其實那是一個敵國境內地質偵查基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監獄裡的這些人都是一些頂尖的物理學家,關於原子物理的。”
羅帆忽然明白了什麼,此時再看監獄裡的人的時候發現這些人大多是非亞洲人,而且很多都是年紀較大的。
“或許這裡除了是個核彈基地外,日本人還抓了一些世界頂級的原子物理專家來研究核彈?!?
江小白笑而不語,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羅帆笑了笑,(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這個基地最大的價值還應該都在這些監獄裡的人身上,可惜之前的兩批人都沒有發現。)
之後羅帆下令將所有的監牢了的人放了出來,而他也親自試探了他們,這些人除了矢口否認任何一切之外似乎對於赤紅的武裝人員還懷有強烈的敵意,羅帆看著這些完全沒有威脅力的科學家搖了搖頭,看來他們還是戒備著任何人,料想一個正常人被關在一個地下基地研究很長一段時間估計也正常不到哪兒去吧。
所以羅帆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些人身上,而是讓幾個人看著他們,自己帶上其餘對於進入基地的更深處。
從監獄的區域一樓有一個兩米多高的半圓形大門,很像是隧道的入口。羅帆他們非常小心地前進,不到二百米之後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空曠場地,地面上十幾處直徑幾十米的圓形坑洞分部在裝有一些發射架的區域。
“發射核彈的位置!怎麼空了?”
羅帆見此皺眉疑問了說道。
而此時江小白用手指輕推了一下眼睛框,淡淡說道:“看來我們估計得有出入,這裡得核彈已經被轉移走了,只是不知道是之前得那一批人還是我們後來遇到的這一批人?!?
“走,我們下去看看!”
羅帆縱身從平臺上跳了下去,江小白可沒有練過什麼功夫,七八米的高度還是選擇了走樓梯。
······
“隊長,我們找到了另外一個倉庫,裡面是人,很多的人?!?
“走,我們過去看看?!?
羅帆說道,然後跟著這個士兵而去。
果然,倉庫在基地中的一個較爲偏僻的地方,裡面卻有著相當大的空間,而羅帆非常震驚的是,這裡居然有上千人在裡面,等到羅帆出現的時候無數雙眼睛盯住了他,而最外面的是一個穿著之前他們在那個充滿無數喪屍街道上那些死去的人類制服的人,他此時眼神中有些驚恐,看得出來,他的年紀似乎並不大。
“你叫什麼名字?”
羅帆走上前去直接問他。
“雪萊···”
他有些害怕,使得聲音都顯得有些顫抖,特別是看到羅帆身後站著的四個手裡拿著銀白色長槍的士兵,他顯得非常緊張。
“你不用緊張,給我們說說,你知道些什麼,關於你們如何救了這些人,然後怎麼帶他們來到這個基地,還有之後遇到的那一羣武裝持有者。”
羅帆大概猜想到了什麼,直接提醒著雪萊問道。
似乎也發現了羅帆和他身後的士兵並無惡意,雪萊嚥了咽口水,嗓子十分的乾澀,他先問了句:“有水嗎,我想喝點兒水。”
羅帆自然將自己的水給了他,然後這個年輕的男孩兒終於輕鬆了些,開始敘述著之前的一些事情。
“我們是駐守在日本沖繩軍事基地的美國士兵,當時生化病毒擴散我們只能結合的一些日本的士兵逃往東京,那時候**已經不管我們了,一路上皮卡思上尉領導我們就下了一批倖存者,他堅定認爲我們可以從東京坐飛機回美國,實際上不是的,這場生化危機的病毒發源地就是美國?!?
雪萊再次喝了口水繼續說道:“後來我們遇到了大量喪屍的攻擊,兵力損失慘重,那時候我們已經知道東京已經完了。而和我們合作的一個日本軍官知道一個秘密軍事基地或許可以成爲我們的落腳點,就是現在這個名古屋的基地。於是我們徒步並帶著一羣倖存者朝著這裡趕來,一路上經歷了很多次戰鬥,最慘烈的一次就是我們在街道上被一羣高級喪屍圍堵了,情況非常緊急,皮卡思上尉做出決定讓一部分人鎮守住陣地我們先行撤退,而且留足了充足的彈藥,他們理應戰勝那些喪屍的,可是到後來一個人都沒有回來?!?
羅帆並沒有觀察到那些死傷士兵身上的刀傷,所以此時也並沒有發覺什麼,只是接著問道:“後來你們來到了這裡,憑藉那個日本軍官的密碼進入了這裡嗎?”
雪萊忽然搖了搖頭,“不,其實那個日本軍官僅僅只是知道這個基地的存在,但是這個基地的軍事重要性太高,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防核大門的密碼,我們技術工程師花了三天三夜破解了它···”
羅帆此時忽然皺了皺眉,想到之前他們打開防核大門的時候江小白提醒到這道大門已經被打開過了一次,如果僅僅只是被打開過總共兩次,除掉之前雪萊他們打開的和赤紅後面的一次,另外一羣人是怎麼進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