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冷非大笑。
張?zhí)禊i也跟著大笑。
兩人扶著掃帚仰天大笑,痛快無比。
“冷兄弟,痛快啊痛快!”張?zhí)禊i大笑道:“沒想到咱們的拳法這般厲害了!”
他知道太嶽鎮(zhèn)魂錘厲害,否則不會被楊樂天打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可沒想到太嶽鎮(zhèn)魂錘厲害到這般程度,竟然打得過外院護衛(wèi),當(dāng)真是超乎想象。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自己兩人就出大名了,遊衛(wèi)越階打得過外院護衛(wèi),這是頭一次發(fā)生的事。
畢竟外院護衛(wèi)可不是吃素的,不夠強的話是不可能進入外院,只說明他們兩個已經(jīng)夠厲害。
“可惜咱們還要等上一年。”張?zhí)禊i搖頭。
要不然,僅憑著這一拳,就足夠進入外院成爲(wèi)正式的護衛(wèi),想想都覺得心動。
冷非道:“進入外院可不僅僅是武功,還需要足夠的功勞及平時的表現(xiàn),……這一次也是他們沒防備。”
太嶽鎮(zhèn)魂錘是威力驚人,可他們自身弱點太多,步法不成,招式單調(diào)。
若非服過易筋丹,也沒這麼強。
易筋丹加上太嶽鎮(zhèn)魂錘,讓他們修煉時間僅短短一個月,也壓得過陸文濤三人。
“哈哈……”張?zhí)禊i再次大笑:“想起他們的狼狽模樣就想笑!”
冷非笑著搖頭。
張?zhí)禊i道:“冷兄弟,你說他們下次還敢再挑釁嗎?”
冷非道:“會老實下來的。”
依他的判斷,這三個傢伙都是欺軟怕硬的貨,強者爲(wèi)尊,這也是武林中人的通病。
被武功更厲害的收拾了,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技不如人就是如此,怨不得旁人。
所以這三個傢伙不會再生事,不敢再生事,否則就是找捱揍,自取其辱。
“哼,那算他們識趣。”張?zhí)禊i哼道。
冷非道:“咱們將來要成外護衛(wèi),甚至成爲(wèi)總管,都不宜鬧得太僵,壓住了便成。”
“那也對。”張?zhí)禊i一想,點點頭:“將來他們要是成了我的手下,還要讓他們盡心盡力呢。”
他接著開始暢想美好未來,憑著太嶽鎮(zhèn)魂錘,壓服衆(zhòng)護衛(wèi),成爲(wèi)外統(tǒng)領(lǐng),吩咐一句,他們就跑斷了腿,想想便興奮。
第二天早晨他們掃大街時,忽然出現(xiàn)一個英俊青年,一襲青衫飄飄,身形挺拔,不遜色於冷非。
“趙天華!”他抱抱拳,看向冷非:“特來領(lǐng)教!”
冷非皺眉看著他。
他感受到這趙天華不好對付。
目光湛湛,精神內(nèi)斂,行走之間,每一步好像都用尺子量過,精確如一。
這顯然是對身體操縱精微,如自己一般,修煉武功極快,只要體質(zhì)與力量跟得上,便是難對付的高手。
張?zhí)禊i斜睨他一眼哼道:“趙天華,你這是幹什麼?”
“外府都傳遍了,你們打敗了陸文濤方誌誠與黃俊英,雖是遊衛(wèi),武功不俗。”趙天華緩緩道:“趙某見獵心喜,特來領(lǐng)教!”
張?zhí)禊i哼道:“咱們可不是隨隨便便動手的,還要掃大街呢,除非你幫忙掃了這條街!”
“掃街乃是賤役,豈能由外護衛(wèi)爲(wèi)之!”趙天華搖頭:“我若做了,外護衛(wèi)的臉面何在!”
“那便趕緊讓開!”張?zhí)禊i哼道:“別耽擱咱們掃街,掃晚了總管怪罪下來,你可擔(dān)不起!”
“跟我比過再打掃不遲!”趙天華淡淡道:“不用幾招的!”
“喲,好大的口氣!”張?zhí)禊i不屑的道:“牛氣得很吶,好啊,看拳!”
他說著一拳衝出。
太嶽鎮(zhèn)魂錘的第一拳他已經(jīng)徹底掌握,神氣完足,威力充分發(fā)揮出來。
“砰!”張?zhí)禊i忽然飛出去,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重重摔到青石地面上。
張?zhí)禊i呲牙咧嘴,差點兒背過氣去,扭動著身子消解疼痛,一翻身爬起來。
冷非抽動一下眼角,替他感到疼痛。
這一下摔得結(jié)結(jié)實實,沒受什麼內(nèi)傷,疼痛是難免的,畢竟是青石地面。
他目光落在趙天華的雙掌上,若有所思。
腦海裡回想趙天華的招式。
右掌忽然像沒了骨頭,如一條蛇纏上張?zhí)禊i手腕,然後翻腕輕輕一甩。
張?zhí)禊i便乖乖的飛出去,掙扎都沒能掙扎一下。
固然是趙天華的動作太快,也是因爲(wèi)這一招別有玄妙,是拿住了張?zhí)禊i手腕某處關(guān)竅,令其無力。
“好功夫!”冷非道:“這是什麼武功?”
“恕我保密。”趙天華搖搖頭,看向張?zhí)禊i:“你還要繼續(xù)動手嗎?”
“……再來!”張?zhí)禊i不服氣,大喝一聲再次揮拳直奔中宮,迅猛剛勁。
趙天華探掌如靈蛇出洞,精準(zhǔn)的纏上張?zhí)禊i手腕。
張?zhí)禊i出的是左拳,便是誘餌,右拳緊隨其後,卻發(fā)現(xiàn)左手一麻,跟著周身發(fā)麻,右拳綿軟無力而緩慢,然後他便飛起來,再次重重落地。
“砰!”張?zhí)禊i重重摔到青石地上,痛苦的扭動,一翻身爬起來,死死瞪著趙天華。
他臉色漲紅,滿是不甘,敗得太冤了,有勁沒地方使。
趙天華看向冷非。
冷非踏前一步,緩緩道:“請賜教!”
他一拳搗出,直踏中宮。
趙天華仍舊是那一掌,如靈蛇般纏繞向冷非手腕。
冷非通過之前的觀察,已然想到了剋制之法,輕輕一抖手腕,拳頭上的勁力震盪到了手腕上。
趙天華如觸電般,柔軟靈動手掌倏一僵硬,冷非的拳頭繼續(xù)向前擊中他肩膀。
“砰!”趙天華身體發(fā)出一聲悶響,一動不動。
張?zhí)禊i瞪大眼睛,讚歎的發(fā)出聲:“妙!”
這一拳是將拳勁內(nèi)斂,凝而不發(fā),直接打進了趙天華的身體裡,卸不掉。
他知道趙天華一定受了內(nèi)傷。
冷非後退一步,抱拳道:“失禮了,趙師兄。”
趙天華臉色蒼白,撫著心口慢慢順氣,沉聲道:“果然厲害,佩服!”
他確實是佩服,這一拳精妙絕倫,讓他大開眼界。
冷非笑了笑沒說話。
同樣動手,與趙天華動手與跟陸文濤三人動手是截然不同,並無火氣。
“日後再來請教。”趙天華抱抱拳,慢慢的往回走,腳步從容,不緊不慢。
張?zhí)禊i笑道:“這一拳讓他受內(nèi)傷了吧?”
冷非道:“輕傷而已,休息一天,或者吃點兒丹藥便好,你不要緊吧?”
“沒事兒,硬傷!”張?zhí)禊i不在乎的擺擺手,咧了咧嘴。
他這一擺手牽動了後背,疼痛難當(dāng)。
冷非笑著搖頭。
趙青荷輕盈的過來,一襲湖綠羅衫飄逸,帶著淡淡幽香,美麗臉龐緊繃:“天鵬,冷非,我要走啦。”
“去哪裡?”張?zhí)禊i一怔,隨後忙道:“是去找那李踏月?”
“對,不能再拖了!”趙青荷輕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