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鬥之後,接下來是非常麻煩的修復(fù)和人員安排,對傷者治療等一系列事情。
一切結(jié)束,已經(jīng)是晚上時分,但工作還有結(jié)束,連飯也沒有來得及吃,就叫上幾個派主召開學(xué)院會議。
除了受重傷不能來的火烽揚,其他幾大派主全都到齊了。
“讓大家配合我的任性,還因爲我晚回來,引致這麼多同學(xué)的傷亡。”雷紫玄低頭至歉道。
“本來就不關(guān)你事,如果沒有你,我們現(xiàn)在變成怎麼樣還不知道,雖然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這一次將異族們擊退,周邊的部落不會再出手了吧。”澤銘瑟擺手說。
“說來,還沒有問你,怎麼會異族的語言,你不會是異族變了吧。”雲(yún)巔之主開玩笑說。
“其實我懂一種能夠從讀取別人記憶的秘術(shù),不過限制很大,離開之後才找到適合的異族使用。”
“還有這麼方便的秘術(shù),那麼你已經(jīng)知道這個世界的情況了?”
雷紫玄點了點頭,將關(guān)於這個界面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
說完後,雷紫玄扭頭問歐陽明兒:“趙菀媚現(xiàn)在怎麼樣了?”
“和火烽揚一樣,在接受治療中,她已經(jīng)對自己的事情進行反省,不過說來,我的趙菀媚妹妹好像對你很大興趣,還說要報答救命之恩,要建立一個粉絲團。”
“盡力制止她。”雷紫玄老臉一黑說。
“還有一件事,我們煉神幫的人對異族的身體研究過了,他們的身體很強,特別是骨骼,比我們所見任何一種金屬都要硬,所以,我們煉神幫和制神部商量過,希望能夠得到你鎧甲的設(shè)計,增強一下學(xué)院的戰(zhàn)鬥能力。”澤銘瑟說。
現(xiàn)在學(xué)生都處於異界面上,在這種危險時候就不應(yīng)該自數(shù)家珍,雷紫玄點頭說:“學(xué)院的防禦也要提高,明天我會去煉神幫和大家商議一下,今天就到這裡吧,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散會了。”
從會議當中離開,澤銘瑟說:“紫玄,我們幾個正好要去吃飯,不如一起吧。”
“不了,我還有一個人要見。”雷紫玄擺手說完,就離開了。
拍了一下澤銘瑟,歐陽明兒氣怒說:“人家要見重要的人,你就別妨礙人家了。”
從會議室離開,雷紫玄在外面買了一些吃的,帶到去醫(yī)務(wù)室。
“你來了?”同樣冰冷的話,冰冷的聲音,冰冷的面容,還有冰冷的空氣。
“怎麼每一次,你都知道我會到來啊?”雷紫玄非常無奈說。
月色照耀,寒氣如白霧飄然,白色的秀髮,蒼白的皮膚,坐在純色牀單上的女孩,彷彿她的世界都只有白。
看了雷紫玄一眼,女孩嘴角微微翹起說:“女孩子的秘密。”
當雷紫玄進入這個白色空間一瞬間,女孩的世界纔出現(xiàn)顏色,同樣是白,卻不是空白,而是把所有顏色都填滿的白。
女孩正是送進醫(yī)務(wù)室的雪孤凜,雖然身體方面在雷紫玄的生之雷下恢復(fù)過來,不過精神和法力方面還沒有恢復(fù),所以,讓她留下修養(yǎng)一下。
“我去,你還有什麼秘密,我不知道的,咦,你在幹嘛啊?”
雷紫玄漠然發(fā)現(xiàn),雪孤凜正拿著一個本子,在寫畫。
“女孩子的秘密日記。”雪孤凜白了他一眼說。
“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在離開你之後,知道自己時日不長了,想把自己的快樂記在本子上。”
“那現(xiàn)在還記來幹嘛啊。”
“習(xí)慣改不了。”
“讓我看看。”雷紫玄蹭頭過去。
“不行。”雪孤凜推開了他說。
“爲毛啊,反正留著也沒用,不如給哥樂樂,讓哥再瞭解瞭解一下你,補回三年的時光。”
“用你以前的話說,等好感度到了,再給你。”
“切,小氣鬼,算了,吃飯吧。”雷紫玄將買來的飯菜分給她一份。
漠然發(fā)現(xiàn),雪孤凜的牀底下居然有打包的飯盒說:“你牀底下怎麼會有飯盒?”
將日記本放在身旁,雪孤凜打開飯盒說:“是桃桃打包過來的。”
“你已經(jīng)吃了,還吃個毛啊。”雷紫玄想從雪孤凜奪回飯菜。
“我胃口大,發(fā)育期,不行嗎?”雪孤凜堅決不讓說,把飯菜吃進嘴裡,看起來一份普通的飯菜吃的非常開心。
看了一眼雪孤凜身上依然平平的東西,雷紫玄帶著肯定的語氣說:“的確,要好好發(fā)育一下。”
周圍的寒氣暴升,凝如實質(zhì)的寒氣,如同惡魔在張牙舞爪,雪孤凜表情冰冷說:“我感覺你好像說了些很失禮的話。”
“沒有啊。”雷紫玄看向別處說。
周圍的寒氣安靜下來,雪孤凜說:“那就好。”
瞬間,雷紫玄轉(zhuǎn)身,伸手撲向雪孤凜身旁的日記本,雪孤凜狠狠拍下雷紫玄的手,說:“你這樣的伎倆,我早就在三年前熟知全部了。”
雷紫玄扁嘴嚼舌。
果然對手是雪孤凜就是麻煩。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不擅長應(yīng)付雪孤凜,以前還知道她想什麼,離開三年之後,雪孤凜下一步動作,說這句話的理由,全都不知道了。
兩人吃飯的氣氛有點陰沉,兩人都靜靜的,雪孤凜彷彿害怕著什麼說:“找些東西說說吧。”
“你爲什麼要捨身擋住那些異族。”雷紫玄吃著飯說。
“爲保護你的學(xué)院。”
“如果我當時回來晚一點,會發(fā)生些什麼事你知道不?”
“知道,但沒想太多,就算想了也會照樣幹,因爲是你珍視的東西。”
那你就好好想一想啊,你也是我珍視的東西啊。
“你應(yīng)該多點爲自己想想,珍視自己,至少相信我,絕對能及時趕回來。”
“我相信你,所以,擋在那幫異族面前,我知道你絕對能夠趕回來救我的。”
“但是我不願意你遇到任何危險啊。”手中的飯盒跌落在地上,雷紫玄心裡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彷彿一種要爆發(fā)出來,但卻無法理解的東西。
低著頭的雷紫玄臉色變得陰沉說:“不知爲何,我越來越不瞭解你了,再次見面,你非常瞭解我,我卻一點都不明白你的想法,今天就到這裡吧。”
從座位上站起來,雷紫玄離開了房間。
沒有去挽留,她知道雷紫玄不是能給別人一句話就留下來的人,雪孤凜放下手中的飯盒,拿起日記,繼續(xù)寫畫,數(shù)滴晶瑩的冰珠跌落在日記本上,滾落在牀單上,在冰冷的月光之下,如同琉璃珠一般,映照著少女孤獨的面容。
少女依然坐在窗口前,寫著日記,想著他,也僅僅只能去想他。
如果那段時光能夠永遠的停留就好了。
微風(fēng)吹過,日記翻面,在日記上,記錄的不是以日期爲單位,而是時間的倒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