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一聲令下,他前方的那些整裝待發(fā)的龍虎堂戰(zhàn)士,立刻精神一振,十分有秩序的分批次上車,準(zhǔn)備離開。%d7%cf%d3%c4%b8%f3
不過,王森本人沒有立即上車,他跟周蒙一起去了龍虎堂總部的高級客房區(qū)。
顯然,此刻待在客房裡的,是徐楠,自打被王森說服以後,徐楠一直乖乖的處在房間裡面,靜靜發(fā)呆。
一個女人,終歸不是鐵打的,經(jīng)過一番揉捏,很容易造成心力交瘁,徐楠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艱難坎坷,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痛心,也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跌宕起伏的滋味,只是,今天這個過山車坐的實在有點猛。讓徐楠久久的無法緩過神。
今天一大早,慕詩涵給她帶來了一個晴天霹靂,讓徐楠頓時間魂飛魄散,她怎麼都沒想到,瘋子,竟然真的是吳賴,並且對自己那麼狠心,她更是無法承受吳賴不愛自己的事實。
多少個日夜,徐楠每天踏破鞋子,伸長脖子,提著心,只爲(wèi)尋找吳賴,就連做夢,她也是想著吳賴,希望有朝一日能和吳賴重聚,更希望吳賴能聽聽自己的心聲,兩人重歸於好。
可徐楠最終得到的卻是吳賴變心的推斷,這個想法,讓徐楠想死的心都有,甚至連死都不敢死,怕自己的死會影響吳賴,那種心情,真的無法言喻。
但,在徐楠跌入絕望的深淵之際,她突然遇到了那個陌生的王叔叔,對於陌生人,徐楠不敢輕信,因爲(wèi)她實在是害怕,害怕人心的險惡,可交流了那麼多。徐楠不得不相信王叔叔,她就算再謹(jǐn)慎,也找不到對方的絲毫破綻,反而,正是因爲(wèi)相信了他,徐楠才從絕望的地獄,攀到了希望的天堂。
原來,吳賴不是不愛自己了,他只是有自己的苦衷,原來。吳賴一直都牽掛著自己,甚至特意派人保護(hù)自己,這讓徐楠怎能不激動,自從來到這個客房,徐楠就一直處於緩神中,她怕一切都是一場夢,所以一直在整理思緒,一直都在梳理今天的心情,終於,到最後。<>她確認(rèn)了,心間的幸福還在,對吳賴的期待還在,有了這些,徐楠覺得,老天就算善待自己了,她很滿足了。
而,就在徐楠慢慢沉浸到幸福當(dāng)中時,王森上門了,他一進(jìn)房間,就對徐楠和藹道:“楠楠,你準(zhǔn)備下,我們馬上要出發(fā)了!”
王森確實是一隻合格的老狐貍,變臉的速度極其之快,先前還是一副威嚴(yán)梟雄做派,一下子又變成了慈祥叔叔的模樣,而且,他的這種慈祥,僞裝的特別好,讓徐楠不由的就感覺到了親切,對他沒了一絲防備。
於是,徐楠直接起身,茫然的問了句:“王叔,去哪?”
看到徐楠對自己沒了任何的警惕心,王森十分滿意,他對這顆棋子,簡直用的得心應(yīng)手,這讓他心情不由的又愉悅了幾分。
頓了下,王森便認(rèn)真道:“還能去哪,當(dāng)然是帶你去見吳賴咯,吳賴的身份已經(jīng)被曹豹那隻老狐貍揭露了出來,現(xiàn)在正陷入了危機(jī)當(dāng)中,事不宜遲,我必須馬上把他從飛豹堂救出來,所以,你不能待在這,沒人保護(hù)你,跟我一起走,到時候我把吳賴救出來,你們就趕緊離開省城!”
王森說起謊話來,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套一套,總能說到徐楠的心坎裡,他的這套謊言,讓徐楠爲(wèi)吳賴擔(dān)心的同時,內(nèi)心也不由的激動了起來,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快就能和吳賴相見了,這對徐楠來說,簡直是太激動太激動的事。
從吳賴不告而別。到今天,徐楠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有多少個日子了,但徐楠卻知道,自己見到吳賴之後,有多少話想說,這些話憋在徐楠心裡太久,幾乎每一天,徐楠都期盼在見到吳賴後,能跟她說清楚自己的情感,道出自己的心意。她想讓吳賴不要再因爲(wèi)婚禮的事怪自己,她想跟他和好如初。
徐楠也知道,吳賴現(xiàn)在陷入危險了,他們要相見一定不容易,但徐楠不怕,只要能和吳賴一起,刀山火海她都願意闖,她唯一祈求的,就是吳賴能夠成功脫險,能夠真的和自己一起離開省城,離開這個危險的魔窟。<>
想到這,徐楠的眼都發(fā)出了希冀的光,精神都變得特別抖擻,她連忙對王森回道:“好的,你等我下,我稍微收拾收拾!”
雖然,徐楠也清楚,眼下時間緊迫,可徐楠卻必須要抓緊時間打扮一下自己。
因爲(wèi),她今天的形象實在是太狼狽。昨晚沒睡好,早上又受了大刺激,後來又淋了雨,她的臉色差到了極點,身上也非常不堪,她是真不想讓吳賴看見自己不好的一面,凡是個女人,應(yīng)該都想在自己心愛男人的面前,保持美好的狀態(tài),女爲(wèi)悅己者容,不管到時候遇到的是什麼場面,徐楠都希望,吳賴看到的,是一個美麗的自己。
帶著這一份激動又急迫的心境,徐楠以飛快的動作,換了一套衣服,微微打扮了下,隨後纔跟著王森一起出發(fā)。
如果說,剛纔徐楠還有點不放心,怕這個王叔沒實力跟飛豹堂抗衡。那麼,一出客房,走到外面,看到大量的車隊後,徐楠的心,終於安穩(wěn)了許多,她看的出來,王叔的勢力,非常的厲害,說不定就能打得過飛豹堂,到時候,吳賴就能被救出來了,徐楠就可以徹底放心了。
這樣想著,徐楠的腳步都不由的加快了,幾乎是小跑著,跟王森上了車。
隨著王森車子的喇叭聲一響,立刻,龍虎堂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向著飛豹堂總部,挺了過去...
雨後的天空。掛上了一抹斑斕的彩虹,讓省城的整片大地都映襯著七彩之色,美妙至極,而雨後的空氣,更是十分的清新,落在這片天空下的人們,不由的感覺心曠神怡,愜意無比。
但,在這片土地上,卻有一羣人,正陷入到無盡的痛苦與仇恨之中。
省城,兄弟會地盤,一塊私人墓地上,一座大墓碑前,站滿了西裝革履的男人,他們每個人都流露出凝重悲痛的神色,而,他們所面對的這座大墓碑,上門刻印的頭像,正是兄弟會的副會長,陳長風(fēng)。<>
今天是陳長風(fēng)入土的日子,整個兄弟會,都被一股陰霾籠罩了,誰的心裡,都不好受,沉甸甸的。不是說這些人與陳長風(fēng)的交情有多深,而是,他們都是兄弟會的正式成員,死去的陳長風(fēng),是兄弟會的副會長。他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兄弟會的臉面,更爲(wèi)兄弟會立下了汗馬功勞。
就是這樣一位有著功勳的大佬,卻死在一個剛在省城立足不久的瘋子手上,這讓兄弟會成員十分的壓抑,更讓人悲憤的是,這個兇手,竟然死裡逃生了。
原本,他們把瘋子沉屍江底,並且重創(chuàng)了飛豹堂的人,這也算是挽回了顏面。可現(xiàn)在,那個該死的瘋子,竟奇蹟般的復(fù)活了,並且,名聲更盛了,還聽說飛豹堂今天大張旗鼓的爲(wèi)瘋子擺慶功宴,這對兄弟會來說,簡直是莫大的刺激,也因此,在這一刻,兄弟會的每位成員,心裡都充滿了怨氣,表情凝重萬分。
當(dāng)然,其中憤怒最強(qiáng)的人,就是兄弟會的會長,陳慶東了。
要知道,陳長風(fēng)可不僅是他的得力助手,更是他的堂弟,兩人關(guān)係非比尋常,所以當(dāng)時看到陳長風(fēng)死,陳慶東纔會大發(fā)雷霆,置瘋子於死地,並且大肆侵襲兄弟會。如果說,瘋子就那麼死了,陳慶東現(xiàn)在可能還沒這麼大的怨氣,但現(xiàn)在,瘋子死而復(fù)生,這是陳慶東絕對不可容忍的,雖然陳慶東深知,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飛豹堂,瘋子只是一個殺人機(jī)器,可自己的堂弟畢竟是死在了瘋子的手上,不拿瘋子的鮮血祭奠自己的堂弟,他陳慶東,就不配爲(wèi)一會之長。
更重要的是,如今地下勢力的人幾乎都知曉了,陳長風(fēng)死於瘋子之手,他陳慶東更是對外宣佈了瘋子的死訊,但現(xiàn)在。瘋子活了,飛豹堂還爲(wèi)他大擺了慶功宴,甚至提拔他成爲(wèi)飛豹堂的護(hù)衛(wèi)長,這可是**裸的打了陳慶東的臉。
陳慶東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今日,他帶著兄弟會的全體成員來到陳長風(fēng)的墓前,一是祭奠陳長風(fēng),最主要的,他是來此,在陳長風(fēng)面前宣誓,必定手刃瘋子,血債血償,同時還要飛豹堂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一番祭奠之後,陳慶東在陳長風(fēng)的墓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後,他毅然的轉(zhuǎn)身,看向了身後浩浩蕩蕩的兄弟會成員,沉聲吼道:“兄弟們。今天,是我們最悲痛的日子,是我們兄弟會最恥辱的日子,我們的副會長,死的太冤枉,死的太不值了,殺死他的元兇,瘋子,竟然活著回來了,並且,飛豹堂在今日還爲(wèi)瘋子大擺筵席,他們把自己的喜悅建立在我們的悲痛上,這口氣,我們能不能忍?”
陳慶東也算是一代梟雄,作爲(wèi)會長,他有他的號召力,他在兄弟會也算得上是最具威嚴(yán)的王者,一言九鼎,他說的話,會裡的成員都很信服,況且,此時此刻,陳慶東道出的這一番悲痛壯語,完全的戳中了兄弟們的心聲。
頓時間,兄弟會全體成員的熱血就燃燒了起來,他們的靈魂都在顫抖,澎湃的氣勢沖天而起,墓地上的所有人,幾乎在同一瞬間,異口同聲道:“不能忍!”
聲音,響徹雲(yún)霄,氣勢,澎湃激昂,兄弟會全體成員的心聲,都融入在這三個字當(dāng)中,他們都是一羣好戰(zhàn)分子,爲(wèi)尊嚴(yán)而戰(zhàn),更是他們不可抗拒的使命,即使流血犧牲,他們都不怕。
陳慶東看到了手下弟兄們的決心,表情愈發(fā)的亢奮,他的目光中都散發(fā)出了精銳的光芒,雙眉也緊緊的鎖在了一起,帶著那一份激烈之心,陳慶東再次發(fā)聲,豪邁的吼道:“那今天,我們就討回公道,斬殺瘋子,血洗飛豹堂總部,要他們永不得翻身。兄弟們說,好不好?”
這一刻,兄弟會成員體內(nèi)的熱血翻滾的更加洶涌了,他們?nèi)w奮發(fā),齊聲大叫道:“好,好,好!”
一鼓作氣,氣勢如虹,彷彿,這一整片天,整個墓地,都因爲(wèi)這些人的雄心與壯志而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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