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澤猛然起身,抓起路達的衣領(lǐng),“你動了她?”
路達有些意外,隨即,無所謂地聳聳肩,“靳總裁,我當(dāng)你是朋友纔對你說這些話的。你怎麼突然就翻臉了?如果你也看上了她,我可以把她送給……”
路達話音未落,一記拳頭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在了他的臉上。而餐桌旁的保鏢立即將靳明澤圍住,一副隨時就要開打的模樣。
路老爺不悅地看向靳明澤與自家的兒子,“怎麼回事?吃著飯,怎麼打了起來?”說著,他示意一旁的保鏢退下。
路達捂住臉,委屈地說道:“爸,捱打的人是我,我不過說了句,這彈鋼琴的女人不錯,他就動手打我?!?
靳明澤則是將路達推開,走到正在彈鋼琴的女人旁邊,拽住她的手腕兒。優(yōu)美的鋼琴聲戛然而止,慕希洛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水眸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恢復(fù)一片平靜。
靳明澤拽著她的手,往餐廳外走,慕希洛奮力地將他的手甩開,“你幹什麼?我的琴還沒有彈完?!?
“失蹤的這幾天,你就一直在學(xué)彈鋼琴,在學(xué)怎麼討好男人?”靳明澤憤怒地說道。
慕希洛躲開他的視線,冷聲道:“只要不被你抓住,我做什麼都可以?!?
路米起身,走到兩人身邊,笑著說道:“靳總裁,你這是幹什麼?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培養(yǎng)出的鋼琴師,你可不能隨隨便便就給我?guī)ё吡?,那我可就虧了?!?
“路米,不要再挑戰(zhàn)我的底線。”靳明澤面色微寒,“你若再敢動她,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路米臉上的笑容不變,“我可沒逼她,是她自己要留下來,求我收留她的。我有什麼辦法?你可不要把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不知好歹。要不是我,你的女人可就要流落街頭了?!?
路達也走了過來,抓住慕希洛的另外一隻胳膊,挑釁地說道:“這美人現(xiàn)在可是我的人了,你可不能說帶走就帶走?!?
靳明澤緩緩地握緊拳頭,只要一想到這個男人骯髒的大手曾經(jīng)撫摸過慕希洛的肌膚,黑眸就像有火在燃燒一般。
靳明澤猛然間,伸出腳將路達踹倒,路達一時不備,倒在地上,痛的哀嚎起來。靳明澤動作迅速的走過去,拽住他的衣領(lǐng),憤怒地揮著拳頭,路達想要反抗,可是,他沒有任何武術(shù)底子,加上沒有佔到先機,當(dāng)下只有慘叫的份兒。
保鏢們立即上前,將靳明澤從路達的身上拉開,路達已經(jīng)被打的鼻青臉腫,不住地喊著:“痛死我了,這下真的毀容了!靳明澤,你給我記著,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的?!?
雖說保鏢們視靳明澤爲(wèi)敵人,可是主人沒有發(fā)話,保鏢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路老爺則是礙於靳家的面子,也沒有下命令。
路米見路達叫的差不多了,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擔(dān)憂地問道:“二哥,你沒事吧。”
路達則是不悅地說道:“你被打下試試!”接著,目光兇狠地看向靳明澤,“靳明澤,咱們的樑子今天算是結(jié)下了,今天這頓打,我早晚還給你。”
靳明澤則
是甩開保鏢的鉗制,冷笑道:“何必等改日,你現(xiàn)在就來試試好了?!?
氣氛瞬間僵持住,路達想要去拽慕希洛,可是心有餘悸,遲遲不敢上前。路米擋在兩個人之間,不冷不熱地說道:“你們兩個既然是爲(wèi)了這個女人而起了爭執(zhí),那就讓這個女人來解決這場爭執(zhí)好了?!?
說著,路沙又走到慕希洛身邊,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看向勢不兩立的兩個男人,“這個世界上只有這一個慕希洛,既然你們兩個都喜歡,都搶著要把她帶走。那好,現(xiàn)在就讓她來做選擇,跟靳明澤走,還是留下來跟我哥哥在一起?!?
慕希洛看著盛怒中的靳明澤,知道,他現(xiàn)在一定以爲(wèi)自己被路達欺負了,所以纔會這樣生氣。可是,她如果現(xiàn)在跟他走的話,路米又豈會輕易的放過她?
靳明澤看向慕希洛,見她眸中帶著遲疑,心中一陣悶痛,原來,在她眼裡,他還是沒有辦法得到百分之百的信賴嗎?
“慕小姐,快點兒選吧,一定要慎重選擇,因爲(wèi)你這個選擇可是事關(guān)重大,稍有差池,可就不好玩兒了。”
慕希洛緩緩地握緊手心,在衆(zhòng)人的矚目下,深深得呼吸了下,接著聲音堅定地說道:“我誰都不選?!?
路米麪色一變,“慕小姐,你確定是這個答案嗎?”
靳明澤有些詫異,一旁的路達則是不悅地喊道:“在我們路家的底盤,你居然敢不選我,女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慕希洛將路米的手移開,冷聲道:“你讓我選,我已經(jīng)選了,答案是什麼,你們都只能接受,不是嗎?”
路米斂起臉上不悅的神情,笑著開口:“的確,既然慕小姐沒有選你,那靳總裁,就請你離開這裡吧,這裡現(xiàn)在並不歡迎你?!?
慕希洛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出了餐廳,她身後跟著幾個保鏢,明著是保護她,實則在監(jiān)督控制她。靳明澤又豈能看不明白。
現(xiàn)在他只有一個人,況且義父義母在,就算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他也不能跟路家硬拼下去。
“路米,她暫時住在你這裡,但是,你必須保證她的安全,如果讓我知道,你敢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怠慢,或者傷害,我要讓路家永無寧日!”
警告完,向義父義母告辭之後,靳明澤離開了路家。路達則是壓低聲音,對一旁的路米說道:“不想訂婚,就給你哥哥我下這麼大一個套,路米,你的心怎麼這麼狠?明知道我最怕疼,還安排我被人打,你怎麼這麼壞!”
靳明澤離開路家之後,撥通了程燦的電話,“幫我調(diào)查清楚,路米這些日子都幹了什麼?還有調(diào)查出慕毅還有慕夫人的下落,儘快把結(jié)果給我。”
程燦雖然感到詫異,但還是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靳明澤掛掉電話,坐進車子裡,快速的啓動了車子。
出了這檔子事,靳老爺與靳夫人也不便久留,兩家一商量,決定下次再說訂婚的事情。不過,是直接商量訂婚典禮的事情,兩家結(jié)親已是板上釘釘。
臨走前,靳軒昊不捨地看向路米,“小米,明天我來接你去選禮服,巧心婚禮之後,
就是我們的訂婚典禮,爸媽的意思是就在這裡辦了,結(jié)婚再在國內(nèi)辦,你看如何?”
路米冷笑一聲,“靳軒昊,你是在告訴我,你真的打算跟我結(jié)婚嗎?”
“當(dāng)然,小米,我喜歡你。”靳軒昊認真地看著她,“以前,我一直不敢承認這個事實,甚至一度在逃避這個事實??墒牵行┦虑椋瑏K不是你不去面對,它就不存在。比起一輩子不能跟你相伴到老,承認愛你,顯得沒有那麼辛苦。”
“靳軒昊,你喜歡我,我就得跟你訂婚,甚至結(jié)婚?你以爲(wèi)你是誰?”路米不悅地看著他,“不要以爲(wèi)我跟你上了兩次牀,就是同意跟你結(jié)婚了。你不會那麼幼稚吧?”
“跟我上了牀的女人有很多,我卻只想娶你,路米,成熟一點兒,放棄靳明澤,我可以給你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愛情?!?
路米心情煩躁的很,她將靳軒昊推開,憤怒地喊道:“靳軒昊,你要是再說,信不信我打你!”
一旁的路夫人見兩人談了這麼久還沒有說完,心思一動,笑著對靳夫人說道:“軒昊應(yīng)該對這裡還不熟,這樣吧,下午就讓兩個孩子自己去逛逛,也當(dāng)是培養(yǎng)感情?!?
路米聞言,幾乎要從地上跳起來,“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最討厭逛街了,尤其是跟這個男人一起逛街,更是討厭至極!”
路夫人卻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笑著說道:“我這就給他們安排司機,年輕人,相處久了,感情是會越來越好的?!?
路米憤怒地看了一眼無辜的靳軒昊,心中煩悶的很。
路達見人們都走了,想起了剛纔離開的慕希洛,他摸著被靳明澤打傷的下巴,走到路家的二樓。
慕希洛被關(guān)在路米的房間,房間裡放著路米的相片,整個房間除了黑色就是紅色,看上去有些冷清的感覺。
門外響起路達的聲音,“把門給我打開?!?
保鏢恭敬地說道:“小姐房間的鑰匙在小姐身上,我們沒有辦法打開?!?
路達冷笑一聲,“跟我玩兒這招,真是有意思,這個世界上,門除了用鑰匙,就不能有別的東西打開了嗎?去給我拿個錘子過來。”
慕希洛心中一驚,路達居然找了過來。樓下響起汽車啓動的聲音,慕希洛連忙走到窗邊,窗戶被上了鎖,根本打不開。
門外安靜了下來,可她的心卻懸的更高,現(xiàn)在在路家,她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她抓起梳妝檯上的鏡子,害怕地看向門口。
半分鐘後,“碰!碰!”門板被敲擊的聲音傳進房間裡,慕希洛害怕地後退,她握緊手上的鏡子,如果打不死他,那她打死自己好了。被別的男人侮辱,她寧願去死!
門板搖搖欲墜,慕希洛的手心裡沁出了許多的汗水,她握著鏡子的手,在不住的顫抖。
“咔嗒!”一聲,門鎖掉在地上的聲音,接著殘缺的門板被人推開。
路米看著眼前的轎車,雖然心中不情願,可是母親在一旁看著,她拉開車門,一旁的保鏢則是低聲問道:“小姐,慕小姐如何處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