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北野笑著看她,“皺著眉頭的小洛,最讓人心疼了?!?
兩人路過一家婚紗店,玻璃櫥窗裡擺放著幾幅婚紗照。慕希洛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猛然間,她停住視線,詫異地說道:“北野,那不是巧心嗎?她跟袁澤的婚紗照?!?
北野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一副半人高的鏡框裡,擺放著一副經(jīng)典的婚紗照。新娘穿著白色的婚紗,新郎穿著傳統(tǒng)的西裝。新娘閉著眼睛靜靜地靠在新郎懷裡,新郎低下頭,吻著新娘的發(fā)頂,一臉寵溺的笑容。
唯美的畫面,很溫馨醉人。慕希洛不由地看向北野,“巧心跟袁澤的婚禮好像訂在下個月,你會去參加嗎?”
北野收回視線,淡淡一笑,“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她的婚禮,我怎麼會不去參加呢,我想要親自將祝福送到她手上?!?
他也想要看一看,是不是所有的人離開他之後,都可以得到幸福,他真的就是多餘的那一個嗎?
回到蘇家之後,北野便把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裡,說要休息。安安見到慕希洛,飛撲到她的懷裡,笑著說道:“媽媽,我們就在這裡一直一直住著,好不好?”
慕希洛笑著揉著他的小腦袋,“安安乖,咱們說好,只住一段時間就回家的啊,不可以說話不算話的哦!”
“可是,安安捨不得爹地?!卑舶参卣f道,“媽媽,我們就一直住在這裡吧?!?
“安安,你不想天使叔叔嗎?”慕希洛認(rèn)真地看著眼前的兒子,“天使叔叔對安安不是很好嗎?他給安安買玩具,給安安講故事,還給安安洗澡,陪安安玩兒遊戲,還給安安當(dāng)大馬騎,對了,他還會做安安最喜歡的紅燒肉。”
“可是外婆說,他會搶走媽媽。安安不要他搶走媽媽!”說著安安將慕希洛抱緊,慕希洛無奈一笑,原來小傢伙是在鬧這個彆扭。
慕希洛將他抱在懷裡,柔聲道:“他不會搶走媽媽,他會跟媽媽一起疼愛安安,給安安很多很多的快樂,讓安安成爲(wèi)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朋友。他將會是安安另外一個爸爸,他會像爹地一樣疼你。”
安安眨巴著小眼睛,不敢相信地問道:“真的嗎?”
“當(dāng)然,媽媽什麼時候騙過安安?!蹦较B逍χ粗?,安安立即歡快地叫了起來,“太好了,那安安以後還要聽天使叔叔講故事!”
路沙從俱樂部裡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裡,才一進(jìn)門,便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姐姐,滿肚子的委屈立馬就涌了出來。
她抱住路米,眼淚開始不住地往下掉。
路米抱住她,連聲哄著,“小沙,你這是怎麼了?前些日子,不是還給我打電話,跟你的北野哥哥,高高興興的在釣魚嗎?”
聞言,路沙哭的更加的傷心了,她邊哭邊說道:“是呀,跟我釣魚的時候,北野哥哥明明……明明還很開心的,從來都不會說嫌我煩,讓我尋找什麼自己的幸福……嗚嗚……”
“那現(xiàn)在怎麼了?你怎麼哭的這麼傷心,那北野又欺負(fù)你了?”路米憤怒地咬牙,這靳明澤跟北野兄弟兩個,就沒有一個是好東
西。
路沙搖頭又點頭,最後抽噎地說道:“來了這裡之後,遇到……遇到慕希洛以後,他……他就跟我說,讓我尋找自己的幸福,還說跟我之間不會發(fā)生任何的事情!姐姐,我好傷心,我是不是失戀了啊?”
路米眸光一沉,慕希洛?她也來了美國。
“那個北野,一個病秧子,你喜歡他也不會有什麼結(jié)果,早散了對你也好。反正你還年輕?!?
“姐姐!”路沙不敢置信地看著路米,“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北野哥哥?”
“話雖難聽,可是卻是事實。”路米將她鬆開,“快把眼淚擦擦,讓媽媽看到,又該嘮叨了?!?
路沙委屈地看著路米,“既然你看的這麼清楚,爲(wèi)什麼跑了回來,爲(wèi)什麼不聽爸爸的話,跟靳軒昊結(jié)婚?”
路米臉色一沉,“小孩子,管大人的事情幹什麼?”
“我不是小孩子了!”路沙不悅地說道,“爸爸說了,你不跟靳軒昊訂婚,他的財產(chǎn),你一毛錢都別想繼承。不過,姐姐你放心,爸爸的身體這麼硬朗,肯定還能活好多年呢,等你以後有了機(jī)會,再讓他改遺囑好了。”
路米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小白癡,“虧你還是天才,腦子怎麼這麼笨,爸爸如果真的不把財產(chǎn)給我,大哥二哥最開心,還不抓住這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大做文章?!?
到時候,她想要拿回繼承權(quán)可就是難上加難了。本來,她拿自己的繼承權(quán)做爲(wèi)抵押,開了路氏的分公司,沒想到靳明澤的視力那麼大,樂凱都已經(jīng)倒了下去,他居然這麼快又扶植起了一個全新的“樂凱。”如果,她現(xiàn)在不跟靳軒昊訂婚,那爸爸肯定百分之百會把她的繼承權(quán)收回去。
路沙點點頭,也對,大哥二哥可壞了。轉(zhuǎn)念想起北野哥哥,她的眼眶又紅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委屈地問道:“姐姐,要是北野哥哥真的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俊?
“如果喜歡,當(dāng)然要盡全力的去爭取。”路米目光執(zhí)著地看向路沙,“如果你拼了命的爭取,還是無法得到,那就徹底的毀了他!”
路沙聞言,不寒而慄,毀掉北野哥哥,她纔不要!
“姐姐,我不能只默默的守護(hù)北野哥哥嗎?我想要他開心,就只是想要讓他開心,就算讓他開心的人不是我,也沒有關(guān)係的?!?
路米搖頭道:“那你現(xiàn)在爲(wèi)什麼傷心?小沙,順從自己的心,如果喜歡,就要爭取,如果得不到,就不讓別人得到。這沒有什麼不好?!?
路沙心中雖然傷心,可是覺得,自己因爲(wèi)北野哥哥的話傷心,這種傷心很快就會過去??墒牵绻且驙?wèi)北野哥哥受到了傷害或者發(fā)生了意外而傷心,那就會是一輩子。
一陣子和一輩子,她寧願要一陣子。
慕希洛本以爲(wèi)靳明澤既然發(fā)現(xiàn)了她,很快就會找到蘇家來,可是過了兩天,日子還是風(fēng)平浪靜。想起他那個身材火辣的夥伴,加上那女人說的那些曖昧的話,慕希洛心中就像裝了醋罈子,越來越酸。
北野與蘇亦辰在樓下客廳聊天,慕希洛哄安安
睡著以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腦海裡,又閃過靳明澤叫她對那女人道歉的畫面,心中的煩悶過了這麼多天,卻還是不見消減。
進(jìn)了浴室,洗過澡之後,煩悶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她走出浴室,拿著毛巾擦著頭髮,卻忽然撞進(jìn)一個懷抱之中。
溫?zé)岬氖终茝乃氖盅e拿過毛巾,動作輕柔地幫她擦著頭髮,慕希洛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男人是誰,奮力地將他推開。
靳明澤一時不備,被推出了很遠(yuǎn)。慕希洛憤怒地看著他,“你來幹什麼?”
“當(dāng)然是來見你。”靳明澤再次走到她身邊。
慕希洛走到門邊,拉開門板,冷聲道:“人你已經(jīng)見過了,走吧?!?
靳明澤將門關(guān)上,順勢將她推靠在門板上,“對我這麼冷淡,證明,你還在爲(wèi)那天的事情生氣。”
慕希洛冷笑一聲,“我爲(wèi)什麼生氣?你爲(wèi)了你的女人出頭,我有什麼資格生氣?”
靳明澤聞言皺眉道:“我的女人不是你嗎?”
“我可高攀不起,你的女人那麼多,我還是不要湊熱鬧好了。”慕希洛想要將他推開,靳明澤卻將她困在自己的雙臂之間,認(rèn)真地說道:“我的女人只有你?!?
“是嗎?”慕希洛索性不再掙扎,笑著看他,“可是,那個女人好像很滿意你的熱情。你以前就是個愛粘花惹草的男人,怎麼可能改掉自己風(fēng)流的本性。”
“小洛,只有你?!苯鳚蓪⑺Ьo,“住在我心裡的女人只有你?!?
“你敢向我保證,你牀上的女人只有我嗎?”慕希洛目光冷厲地看向他,“從始至終都只有我一個。”
“你明知道……”
“我不知道!”慕希洛憤怒地說道,“四年前,你就從來不會站在我身邊,四年後,你還是不會站在我身邊,靳明澤,我對你失望透頂,看來,逃婚的決定,我果然沒有做錯!”
“不要再提逃婚!”靳明澤看著她,黑眸中劃過一抹失落,“我明明對你說過,你讓我患得患失,我希望這場婚禮可以讓我有安全感,可是你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將我留在了那場婚禮上。我只是想要讓你感受一下,孤立無援的感覺,被最心愛的人當(dāng)著全世界的人的面,拋棄的感覺。”
只有感受過了,你下一次纔不會再這麼輕易地將我拋棄,纔不會先給我溫馨的甜,又讓我墜落谷底。可惜,他自己都熬不住那麼長的時間,才短短兩天便跑過來找她。
“我說過了,那是因爲(wèi),如果我提前告訴你,以你的性格,你還是會舉辦這場婚禮,到時候,我連逃跑的機(jī)會都沒有!”
“也就是說,婚禮前的那些甜蜜,都是你爲(wèi)了讓我放下防備而裝出來的?!苯鳚蓴E起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說啊,是不是你裝出來的?”
慕希洛看著他眼中隱忍的憤怒,冷聲道:“沒錯……”話音未落,脣已經(jīng)被封住,她奮力地拍打著靳明澤的胸膛,“你放開……唔唔……放……”
霸道的吻幾乎快要讓她窒息,慕希洛劇烈的喘著氣,“你不是想要聽嗎?爲(wèi)什麼又害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