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紫萱以前和他只是同學,而現在是木子餘母親的弟子。
他和凌紫萱在關係上的改變,自然而然,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也發生了改變。
木子餘拿著凌紫萱的檔案,猶豫了一會兒,最後並沒有打開,而是將檔案放回了遠處。
走到門口處,藉著手電的光亮,看了看檔案室的門,已經是壞了,不過看樣子,也不是完全的損壞,還可以修。
“不知道學校會怎麼對待這件事?”
木子餘嘴角上翹,他笑了,陽光般的笑容躍然於臉上,不過在這漆黑的環境中,誰也看不出來。
出去後,將檔案室的門關好,確定不會被風颳開後,木子餘便沿著來時的路,離開了學校。
此時雪已經停了,在明亮的路燈照射下,道路上的積雪像銀沙一般,均勻,有的地方還有著路燈的反光。
“嘎吱,嘎吱……”
木子餘一步深,一步淺的走在積雪的道路上,身後留下自己長長,深淺不一的腳印。
“程浩,等著我,不久之後,我就會去找你的。”
木子餘看了程浩的檔案之後,對方的家庭住址,相貌等,都記在心裡。
柳青青之前的捨身一救,木子餘便將其視爲自己的朋友了,朋友的事,就是他的事。
他一定會把柳青青這件事查個清楚明白。
“柳青青,你所拜託的事,我也一定會做到的,你要我幫忙的事,我也會用盡全力,而你的父母,從你捨身救我的那一刻起,也就是我的父母。”
木子餘眼神堅定,他有著自己的一套行事原則,絕對遵行,說一不二。
木子餘既可以將之前柳青青拜託的事,當成放屁一般,也可以像這樣一樣,完全當做自己的事來做,堅定不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木子餘又一次站在了易叔家門口,他沒有先回家,而是半路上轉到這裡來了。
在回家之前,他想買點酒帶回去喝,木凝香和凌紫萱要出去好一段時間,這個時間段,將酒帶回去喝,也沒有人可以發現。
木子餘還沒有成年,剛滿十六歲而已,對於喝酒方面,木凝香是禁止的,他每次只能偷偷的在易叔這裡喝,解解饞。
推門,進去,開燈,弄得好像是自己家裡一般,一點也不見外。
打開裡屋的門,藉著前廳的燈光,看見易叔依舊在熟睡中,鼾聲也是一陣一陣的,沒有停歇過。
“易叔,我想你的酒了。”木子餘看著熟睡中的易叔,笑著小聲說道。
他將裡屋的門,輕輕地帶上之後,來到了連接著前廳的另一扇門前,將門打開。
頓時,一陣酒的醇香傳出。
木子餘狠狠地吸上了一口,滿臉的舒服與享受。
要說他對什麼東西喜愛,或者是著迷,那便是酒了。
打開燈,裡面全部都是酒,有著人大的罈子,是易叔自己的釀的酒。也有各種各樣,不同品牌的瓶裝酒,也有整箱整箱裝著的。
有時候,木子餘會想,整天門都沒有鎖,易叔就不怕進來賊,將這些酒偷個精光?
這個問題,木子餘是問過易叔的,記得當時易叔,笑了笑,然後說道:“就你小子鬼心思多,哪個賊會來這裡偷東西?再說了,我門每天都會關著,只是沒有鎖罷了,而就你小子知道門沒有鎖。”
看著這些酒,木子餘真想整天呆在裡面,喝上個七天八天,天天大醉。
木子餘向最裡面走去,他是知道的,裡面還有,這裡只是一個明面。
易叔有一個地下酒窖,那裡面纔是真的好酒,很多都是有一定年份的,根本不是外面這些酒可比的。
他走到一個大酒罈面前,雙手扶在酒罈邊緣,用力,酒罈便被緩緩地移開了,露出了一條通往地下室酒窖的路來。
木子餘在通道口摸索了幾下,便找到了地下酒窖燈的開關,打開,然後整個人便鑽了進去。
進入了地下的酒窖,裡面的空間比上面放酒的房間要大很多,也寬廣不少。
這裡,空氣中都瀰漫著濃郁酒香,想必不勝酒力的人,在這裡的時間久了,也會不知不覺醉倒。
這裡有很多酒,大小不一的酒罈隨地擺放著,有的酒罈更是有半截不在地面上,而是埋在土裡。
酒窖裡的酒,大部分都是密封好的,貼有封條,有的甚至是密封上了許多層,很是嚴密。
有的酒,上面更是沾滿了歲月的灰塵,一看就知道有些年份了。
地下酒窖中的酒,都是出自易叔之手。
他親自釀造挑選原料,就是對釀酒的水,都有嚴格的要求,甚至爲了南方的一種泉水,不遠千里,只爲了運些水回來。
這裡有一部分的酒,並沒有密封,就是簡單的蓋著,平常就有從裡面取酒喝的。
木子餘看著這酒窖中滿滿的酒,就像是饕餮欣賞美食一樣。
無論多少次,他都會這樣。
易叔也是愛酒之人,和他不一樣的地方是,酒量沒有木子餘變態,易叔更多的時候,是慢慢的品嚐。
他自己喜酒,愛酒,也他自己釀酒,品酒。
木子餘舔了舔嘴脣,他沒有動密封的酒罈,而是一一的品嚐沒有密封的那一部分,各種都來上一口,細細品味各中滋味。
“好酒!”他大讚。
密封的酒,有些是易叔自己都捨不得喝的;有些是剛釀的新酒,存儲時間還沒有到。
記得有一次,木子餘他偷偷開了,其中一罈佈滿灰塵,密封好的酒。
易叔因此,整整生了他一個星期的氣,在那以後的幾個月中,更是防賊一樣的防著木子餘。
那段時間,易叔就和小孩子一樣和木子餘賭著氣,讓他哭笑不得,最後更是再三保證,這件事纔過去。
木子餘在各種糾結中,猶豫中,選了兩種酒,分別裝上了三瓶,然後蓋好,離開了地下酒窖。
木子餘選的兩種酒,都是其中最烈的酒。
他喜歡喝烈酒,越烈越好!
只有夠烈,他才覺得喝起來纔來勁。
木子餘將大酒罈移動回原位,蓋好地下酒窖的入口處,出了放酒房間,帶好門,來到裡屋。
易叔依舊在熟睡中,呼嚕聲不絕。
他來到桌前,將一疊錢放在放酒菜的桌子上,留下了事先就準備好的紙條,上面寫有“易叔,最近幾天估計不會來你這,這是酒錢,差的,以後補上,哈哈。”
做完這些後,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是凌晨快五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