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此言差矣,略有不足,應該說是鳴條律暢,飛音響亮,這樣才更符合實際纔對。”一男聽見此話,口中歡快地說道,期間並沒有去看那個男的,而那個男的聽見此話,點了點頭,也沒有回頭。
“應該還加一句,脆若銀鈴,此不完美?”另外有一男補充道。
“兄臺高見,高見。”那兩男笑著答道,其實他們都沒有回頭看是誰補充的,也懶得看,光陰寶貴啊!
另一邊。
“小姐,你剛剛是在問誰?”掌櫃老周有點尷尬地摸摸頭,口中問道。
懺愧啊!他,掌櫃老周根本就沒有聽清楚碧月剛纔說了些什麼。
“那你還說你聽見了。”碧月有些俏皮的說道。
“慚愧慚愧,老周我只是聽見了你的聲音而已。”掌櫃老周頓時感覺臉上有些發燙,這已經是多少年沒有過的事了,他都記不清了。
想不到,老夫居然還會有臉紅的一天,掌櫃老周心中想著。
碧月也不追究這些事,似乎也沒有發現,掌櫃老周,他的老臉微微泛紅,口中則再次問道:“是易洪波,易公子,他是住在這個館子裡嗎?”
“等一下,讓我查查,應該是我這個館子的,我對這個人名有些印象。”掌櫃老周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初,口中連忙道。
“哦,那你快點,我找他有事。”碧月淡淡的說道。
說罷,她回過頭往後望了一圈。
數十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感覺都像是要將她吃掉一般,因爲有一部分嘴中還留著哈喇子,場景甚是壯觀。
不過這可是嚇壞了碧月,她急忙回過頭來。
“查到了,是有一位叫易洪波的人住在館中,而且是住在地字一號房。”掌櫃看著賬目說道。
碧月轉過頭來,聽見掌櫃老周說有,便說道:“那好,掌櫃的,你能帶我去嗎?”
老周看著賬目,聽見清脆悅耳的聲音,不假思索的就點頭答應了。
碧月聽見這話,口中說著好,高興的笑了。
正好這個時候,掌櫃老周擡起頭來看到這一幕,不覺恍惚了一下。
真是紅顏禍水啊,怪不得古時有那麼多的君王,爲博美人一笑,連江山都能棄之不顧,老周此時在心中卻是有著感嘆與感概。
正所謂傾城美女一笑可傾城,連一座城池都可以爲之傾倒,又何況是眼前的這個平凡的店掌櫃呢?
……
驛館的後院,這裡全部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住房。
這裡的住房只分兩種,一種是上等房:天字號。
這種房在南城是很少見的,這個館子不算小,但也不過只有一兩間而已,平常少有人住。
另一種是普通房:地字號,在這個驛館裡,有十來間。
易洪波他們住的就是地字號房。
地字一號房間裡。
易洪波今天想起了很多事,也就喝多了,萌萌星星,恍恍惚惚,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下,可以說酒真是消愁的好東西,他感覺此時,又什麼都想不起了。
易洪波已經睡了記不清多久,好像很長,又彷彿很短,朦朦朧朧中,他好像聽見掌櫃老周在叫他,一定是錯覺,自己今天喝酒喝的太多了,老周現在應該在前臺忙著照顧,怎麼會跑到後院喊他呢?轉而什麼也不理會,繼續睡覺。
房中,桌前還有一人,正是趙文祥,他們倆是合住一間房的,因爲這樣更省錢。
趙文祥聽見房門外是掌櫃老周的聲音,正叫著易洪波的名字,他轉頭看向牀頭,易洪波翻了個身子,繼續縮在暖和的被窩中,睡覺。
趙文祥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向房門口走去。
“幹什麼啊?老周你不在前臺照顧,這時跑……”一拉開房門,看著門前的老周,口中不耐煩說著。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頓時深深停住了,因爲他看見掌櫃老周身後的碧月。
怎麼會有女子生的這般美麗?趙文祥心中想著。
這就是那個爲了小姐上門,後來又被掃地出門,然後又給小姐寫那樣情書的易洪波?長得還算湊合,老周身後的碧月此時也在打量著趙文祥,以爲他就是易洪波。
“你就是易洪波?那好,這位小姐有事找你,我就不再打擾了,前面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忙了。”說完這句老周便走了,留下趙文祥和碧月兩個人。
其實老周也不知道易洪波到底長啥樣,只是知道易洪波與他好友住在一起,他心中是這樣想的,喊易洪波的名字,就應該是易洪波開門吧,就將趙文祥當成了易洪波。
“什麼?”顯然他是聽見老周走前所說,剛想問什麼,老周他就走遠了。
這位姑娘是找洪波兄的,來找易洪波的,難道是……,絕對錯不了,她一定是劉玉環,嘖嘖,怪不得洪波兄捨不得走了。如此佳人,誰能棄之?趙文祥看著眼前迷人的碧月,心中並沒有多少癡迷進去,剛纔只是驚異於碧月的美貌。
趙文祥心中有著比佳人更加重要的東西,就是他心中的抱負,人生在世的拼搏,怎麼能過多癡迷於這些紅塵瑣事上,在者說,兄弟妻,不可欺,雖說八字還沒有一撇,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會做出這種事的,這是他爲人處事的原則。
想不到那小子還有這樣的豔福,真是羨慕啊!轉而他心中又想到。
此時,趙文祥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一些羨慕,甚至是嫉妒。
“易公子,你好。”碧月打破彼此短暫的安靜,首先說道。
“小姐,你搞錯了,我不是易洪波,我是易洪波的好兄弟,叫趙文祥。”趙文祥解釋道。
“什麼?你不是易公子,那易公子呢?”她問道。
“他今天喝多了,睡了。”
“什麼?白天酗酒,還喝到睡下?”碧月皺眉,對這位易洪波公子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趙文祥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位大小姐誤解了什麼,心中一急,深怕易洪波在其心中留下不好的形象,連忙解釋道:“劉小姐,不是你心中想得這樣,今天是有點心事,所以他纔會這樣的,平時洪波兄都是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