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步……（二）

姜芽沒有阻止，等青雲進了現在屬於她的房間，她纔看向常青風。

不等她問，常青風已經開將情況一一跟她說：“姜爺爺現在在療養院裡，情況他自己十分明白，一直只是沒告訴你。事實上，病情已是晚期，醫治的效果並不理想……而姜爺爺自己也拒絕治療。老人家的心態還算平和，只是這事還需要你跟他商量，無論你們做什麼決定，其他的你們都不用擔心。”

姜芽神色微黯，爺爺的心情她也是明白的。年紀到了這樣的歲數，又是這樣的病，治療也不會有多大的機會，而治療這樣的病，病人本身要吃得苦就數不盡，何況還必須要有龐大的經濟基礎。爺爺是不會同意的，一如當初他自己將病隱瞞下來一樣。

“房子我本來到是找好一間，不過，現在看來你也是不需要了。學校的問題也好解決，學籍直接掛在我家，到時你跟我去學校考個試，報個道就好。其他的……”

“其他的我自己來就好。”姜芽突的出聲打斷他的話。可以入學了，有了住的地方，她就基本算是安定下來了，其他的一些鎖事，她可以自己解決。而現在，她需要了解另一件事，“青雲的那件事……解決了麼？”

常青風微怔，沒想到她會主動提出這件事。但他仍是點頭：“解決了。”

但是，姜芽並沒有因爲他的話而安心或是欣喜，只是繼續靜靜的看著他。常青風眉不自覺的動了動，終於收起了原來的漫不經心，顯得有些沉重。

他不是許千帆，哪怕他對姜芽的情況知道的不如許千帆的多，但他卻比許千帆更明白姜芽的心。畢竟，姜芽的心思，在平時就表現的那麼明顯了不是？

“姜芽。”常青風很鄭重的開口：“我承認，我跟千帆都屬於一個……特別的組織。但是，我們不會勉強任何人去做不願做的事，當然，前提是你必須是一位守法的公民。雖然我的確曾對你起愛才之心，但一切都必須在你同意自願的情況下。所以，如果你不準備改變志向，我們不會逼你。你依舊是青雲的姐姐，依然會是我的妹妹，我們常家也依舊歡迎你來做客……”

“我一向守法，卻沒有享受到該有的自由。”因爲對方的鄭重，姜芽也冷了下來。氣勢並不比對方弱，直面著常青風，話裡帶著指控，而那並不是無的放矢。

常青風突的失笑，“能有什麼辦法，誰讓你的能力比常人要高呢！我們不能勉強你，但也不能放任，畢竟，如果像你這樣的人如果想做點什麼，破壞力總是很大的。而且……我們也要擔心，你是不是會被別人拉攏不是？要知道，這世上愛才的人很多，而很多人，並不如我們這麼君子。”

君子嗎？不見得，但至少，他們到目前爲止，沒有表現出敵意。而他的話也很實際，並沒有講那些須頭巴腦的大道理，雖然無情，但卻很容易讓人接受這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