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挑眉:“她對我沒有任何作用,我爲(wèi)什麼要花精力救她?”
奈何沉默,幾秒後道:“我們做個交易。”
紫霄笑:“哈,你還有什麼可以拿來和我做交易?”
奈何一雙冰藍(lán)的眼,清澈見底:“永遠(yuǎn)的自由,完全歸順於你。”
紫霄一愣,笑了起來。
奈何:“紫霄!”
紫霄隔空將血兔收了放到奈何懷裡:“也罷,帶走吧。”
奈何:“多謝大人。”
“免了,等我救活她再改稱呼也不遲。”
紫霄嘀咕道:“她死得有點久了,能不能救活我也不能保證。”
紫霄看向站在一旁始終不發(fā)一語的阿九,笑道:“你倒是鎮(zhèn)定。”
阿九的目光非常複雜,看了看奈何,又看了看奈何手中血兔:“已經(jīng)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我就當(dāng)你們都死了。”
紫霄贊同地點頭:“於你,這倒是句真話。”
奈何:“本就是已經(jīng)死了。”
奈何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莫乞,目光放在阿九身上。
“阿九,好好照顧她,不要……”
不要什麼?
傷害嗎?
可是一切都遲了。
奈何神情複雜,想說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最後輕嘆一聲:“罷了,一切順其自然吧,保重。”保重,這一切再也於我無關(guān)了。
紫霄帶著奈何離開後,若不是擔(dān)心著莫乞的情況,阿九覺得自己會在原地站上一夜。
然而,悲劇發(fā)生了,這一切總要一個人來買單,要一個人收尾。
這一場悲劇中,唯獨自己還清醒著,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阿九彎腰去抱莫乞,雪白晶瑩的白髮從指間滑過。
阿九怔了怔,忽地笑了一下。
也許是好的,至少現(xiàn)在莫乞還在身邊。
不管她是否真心愛他,不管她是否想要離開,她現(xiàn)在是真的無法離開了。
抱起莫乞,走出東宮。
蜜色站在東宮門口:“九爺。”
阿九的目光在在場所有人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面無表情道:“今晚你們都看到了什麼?”
八個影衛(wèi)同時單膝跪地:“屬下什麼也沒看見,誓死效忠九爺!”
那些侍衛(wèi)禁軍怔了怔,同樣下跪:“誓死效忠殿下!”
蜜色淡淡開口:“大傢什麼也沒看見。”
“這麼多人,難保日後不會有人說漏了嘴。”千逸笑瞇瞇道,“太子死了,除了可以完全相信的影衛(wèi),其他人都跟著陪葬吧。”
蜜色微微一怔後沒有開口反對。
那些侍衛(wèi)禁軍同樣一愣,隨即全部看向了阿九,目光有驚慌,有期待,更多的是瞭然和絕望。
阿九沉默不語。
“不忍心麼,走漏了風(fēng)聲怎麼辦?”千逸笑瞇瞇道,“你不忍心沒關(guān)係,交給我和蜜色就行了。”
阿九淡淡一笑:“沒有什麼不忍心的,我只是選擇相信效忠我的人。”
千逸瞇了瞇眼。
相信?相信這麼多人?
“當(dāng)然,如果今晚的事情泄露出去,你們辜負(fù)了我的信任。”阿九頓了頓,“那麼一人泄露,所有人連坐,包括你們的家人親屬。”
阿九抱著莫乞離開:“所以,千萬不要辜負(fù)我的信任。”
“誓死效忠九爺!”
“誓死效忠殿下!”
低聲的,堅定的,異口同聲的,在阿九身後響起,恭送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