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到手的寶貝溜走了,怎不讓他氣憤。
他猛地拔地而起,飛到了半空之中,舉目四望,神識掃遍四周,卻沒發(fā)現(xiàn)什麼。
他一路追過來的那個人就這麼消失,眼看著要到手的寶貝又從手中溜走了。
他生氣,他憤怒,
他怒吼了一聲,不遠(yuǎn)處的江水的翻騰的厲害,好似是在迴應(yīng)。
無生扛著這個人,使用神足通不停的趕路,接連過了兩座城,約麼著趕了數(shù)百里路,徹底的遠(yuǎn)離了江邊,在山林之中找了出破廟停了下來。
找了個相對乾淨(jìng)平整的地方,將那人放下。
他是面無血色,氣若游絲。
“看這情況,好像不怎麼樂觀啊??粗虬?,也不怎麼像有錢的樣子?!?
他想了想,還是取出了一枚“九靈丹”塞進(jìn)了他的口中,過了大約一個時辰,見他臉色好了很多,有了點血色,然後默唸佛經(jīng),催動法力,淡淡佛光照從掌上射出,照遍他的身體。
外面的天色也亮了,天空之中有些雲(yún)彩,時不時的飄動,遮住了太陽。
“怎麼還不醒,不會是沒得救了吧?”無生盯著躺在地上的書生。
書生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話,突然睜開眼睛,明亮的有些刺眼。
放在他身旁的古劍懸浮起來,來到他的身旁。
“這是要幹嘛?”無生一愣。
接著一股龐大的力量從這書生身上激盪開來,衝擊四方,將這本身就殘破不堪的小屋直接撕裂的粉碎,無生一步跨了出去。
一道青色的光華沖天而起,好似一柄擎天巨劍,自地衝天,撕裂的上空的雲(yún)層。
四方風(fēng)雲(yún)擾動,聚向那書生。
呸呸呸,無生揮了揮袖子,吐出些塵土,轉(zhuǎn)身看著眼前這浩大的聲勢。
“這是怎麼了,突破了?”
過了一會功夫之後,光華散盡,已經(jīng)徹底變成廢墟的破屋之中,那書生走了出來,面色紅潤、目如星辰,身上有股逼人的氣勢,好似一柄開鋒的絕世寶劍,他朝無生走了過來。
“你要幹嗎,是我救的你,你這是要恩將仇報嗎?”無生喊了一聲。
那人聽後停住腳步,然後朝著無生躬身行禮,同時,身上那驚人的氣勢也漸漸的收斂,好似寶劍藏於鞘中。
“華源,多謝救命之恩。”
嚇我一跳,無生心道。
“好說好說,你沒事就好?!?
“我被域外天魔所傷,又和長江之中一隻蛟龍鬥法,傷上加傷,雖然昏迷,但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
“嗯?”無生聽後眉頭挑了挑。
“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進(jìn)了這座破屋之中,我其實已經(jīng)醒了,只是正在和侵入我神魂之中的域外天魔神識鬥法,不能分神醒來,多謝你的佛法加持。”華源由衷感謝道。
關(guān)鍵時刻,那一點佛法卻是起了大用。不但幫他戰(zhàn)勝了域外天魔侵入身體的神識,而且助他更進(jìn)一步,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看到了那道門了。
跨過之後,就是另外一番天地。
“在下青衣書生華源,請教大師法號。”書生十分認(rèn)真道。
“王生?!睙o生笑著道。
“信不過我嗎?”華源聽後笑了笑。
“今日之事,我不會對第三個人透露半分。”
“華源是吧,你應(yīng)該不是恩將仇報、背信棄義之人,對吧?”
“我華源雖非什麼英雄豪傑去,卻是最重信義?!比A源道。
“那就好辦了,你看啊,我這爲(wèi)了救你用了靈丹妙藥,又廢了數(shù)年的苦修,這個......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睙o生搓著手道。
“這個?”華源表情一變,有些驚訝的望著無生,他沒想到這人會說這樣話,他思索了片刻,然後取出一個布袋,從其中掏出一個白瓶,遞給無生。
“這是青玄丹,以二十一種靈草爲(wèi)原料,以秘法煉製而成,服用之後,既能治病療傷,也能增加修爲(wèi)。”
好東西,
無生笑著接過來。
看著華源手中的如意袋,其實他更想要那個。
“算了,我還是不行,臉皮不夠厚??!”他最終也沒有好意思開口。
“今日救命之恩,我牢記在心,無論是什麼時候,恩公但有所需,只要不違背道義,華源一定盡力而爲(wèi)?!?
又是一個承諾,上一次那個長生觀的道士也是這麼說的,還給了自己一方印信。
“嗯,那個,如果有朝一日,萬一我真有事情需要你幫忙,該怎麼找你呢?”無生道。
眼前這書生的修爲(wèi)很高,至於高到什麼程度,他不清楚,這可是個強大的外援,這種事情既然人家答應(yīng)了,就別拒絕了,落了人家的面子多不好,是吧?
“噢,這個?”那書生想了想從身上取出來一個吊墜,青玉吊墜。
“拿著這個,找到青衣軍就能找到我?!?
“嗯,那個,該怎麼找青衣軍呢?”
華源聽後想了想告訴了無生一個找到青衣軍的方法。
“我多問句啊,你們造反爲(wèi)什麼???”
“爲(wèi)了還這天下一個太平,讓那些百姓不再遭受戰(zhàn)爭流離之苦?!比A源十分認(rèn)真嚴(yán)肅道。
“聽著很偉大,很高尚,真好?!睙o生聽後忍不住要鼓掌了。
“你們那個自稱青龍轉(zhuǎn)世之人是想自己做皇帝吧?”
“將軍胸懷寬廣,乃是當(dāng)世的人傑,他只想救黎民於水火,從未想過做皇帝?!?
這話說的,歷史上多少人拍著胸脯。
“我是爲(wèi)了天下的黎民,我是爲(wèi)了人間的太平,我不是爲(wèi)了我自己,我不當(dāng)皇帝,結(jié)果呢,一日大權(quán)在手,那稱王稱帝的都迫不及待,還非得弄個三請三讓,一個比一個口是心非。”
“你就這麼確定?那個誘惑可不是一般的大。”
自古以來,還有事情比執(zhí)掌天下,統(tǒng)御九州的誘惑更大,這個世界或許有,那就是長生不老,永遠(yuǎn)做皇帝,京城之中的那位正在幹著呢。
華源聽後沉默了片刻。
“最起碼,他現(xiàn)在還沒有那個想法?!?
“人心難測,嗯,我說的有點多了。”無生笑了笑。
“他造不造反,是不是想當(dāng)什麼皇帝,管我什麼事,我現(xiàn)在要做的是先辦法消除那黑龍?zhí)端畱烟斓奈kU,然後再想辦法消除那被蘭若寺鎮(zhèn)壓了千年之久,威脅越來越大的紅霧源頭,至於其他的事情,像是拯救黎民於水火,維護(hù)這個世界的和平啊,離著他太遠(yuǎn),他也沒有那麼偉大。”
華源聽後也是笑笑。
“恩公,我還有事,先行一步,有緣再見。”
“好,那個稍等。”
“恩公還有什麼事?”
“那個,你現(xiàn)在修爲(wèi)能鬥得過沒有化龍的蛟嗎?”
“這個嗎,如果是說在幾天江陵城外遇到的那位,我現(xiàn)在的修爲(wèi)應(yīng)該比他高那麼一點?!?
“那他修行了多少年了?”
“也不確定,不過以我的推測,至少是二百年以上。”華源想了想道。
“二百年?二百年就能化蛟?”
“蛟也分很多種的,有蛇化蛟,有魚化蛟,還有一種生下來就是蛟,就比如在江陵城外的那位就是,他敢在長江之中興風(fēng)作浪,十有八九是和長江龍王有什麼關(guān)係,否則也不敢公然在江陵城外奪寶,就像是守辰背後是長生觀,狐妖背後是青丘,我的背後是青衣軍,一個道理。”
這就是靠山,在什麼時候,什麼朝代都存在。
蜀山的劍修拿出來那就比一般的散脩名頭大,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用動手,說說名號、靠山,那就能擺平。
“生下來就是蛟?”
“五湖四海的龍王乃是真龍,身上多多少少有些上古的血脈,但是他們的子嗣有些生下來未必就是龍,可能是蛟,也可能是其它?!?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對,就是這個理?!?
“那他這種二百年的修爲(wèi)和蛇化蛟的修爲(wèi)比如何?”
“他的起點本身就高,這二百年的修爲(wèi)抵得上那些蛇妖化蛟至少五六百年的修爲(wèi)?!?
“啊,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就有數(shù)了?!睙o生聽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