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知道是自己誤會會這個小女人了。
受了委屈,自己剛纔還那麼兇的吼她,容琛光是想想就想要狠狠地給自己一個巴掌。
“乖~沒事了,林千千欺負你,改明兒我就給你欺負回去!我老婆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欺負的!”
容琛溫柔的哄著女人,眼底卻是蘊藏著風暴。
好一個林千千,竟然敢拿刀子捅,他不過是沒在女人身邊幾天時間而已,林家就已經(jīng)囂張到了這種地步了麼?
男人眸光微閃,掩下眼底的兇狠,心裡尋思著該怎麼弄死林千千這貨。
“可是你明明有欺負我!”
“唔,那你說,是想要懲罰我跪搓衣板還是鍵盤,或者牙膏也行!”
他輕笑,眼底一片縱容寵溺。
林深深瞇著眼睛想了一下,尋思著該怎麼去懲罰男人。
林深深忽然眼睛一亮,說:“要不我們?nèi)ズ_呁鎯赫樱俊?
“你懷了孕,海邊太危險!”
男人皺眉,並不同意女人的這個意見。
去其他地方可以,但是海邊不行。
再說了,那種地方那麼多的男人,指不定就有哪個不知好歹的看上了他老婆咋辦。
林深深剛明媚起來的表情瞬間就焉了下去,女人撇了撇嘴說:“還說什麼愛我,不過就是去海邊玩一下都不願意,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去過海邊呢!”
說著,她美麗的眸子裡忽然出現(xiàn)了一抹嚮往,
雖然以前生活在林家,要什麼有什麼,可是卻從來沒有自由,她的每一種權(quán)利都沒限制了。
就連每次出門,都必須經(jīng)過林銘夫的同意。
所以,當別人家的父母帶著自己家的孩子出門一起遊玩的時候,她卻只能窩在母親的懷裡,聽母親說著外面世界的美好。
母親的前半身是含著金鑰匙的生活,可是後半生卻被林銘夫活生生的禁錮限制。
一輩子也逃不出那個金絲籠,直至她死的那一刻,她纔是解脫了的。
男人無奈,看著女人眼裡的憧憬和嚮往,忽然想到,自己以前從未帶著林深深一起出去玩兒過。
即便是以前林深深倒追他的時候,從來都是林深深主動帶著他和阿墨一起。
“好,但是你要答應我,不可以下水!”
“成!”
不下水?
那她去海邊幹嘛?
不過,先答應了再說,到時候去了,還不是得由她說了算?
“對了,泠
泠呢?”
林深深忽然想起來,自己到現(xiàn)在還沒有看見泠泠在哪兒呢,昨天不是說要來容家住一段時間的嗎?
“大概是還在睡覺吧!”
“還在睡覺?那好,咱們趕緊滴,要是她醒了,我們可就哪裡都去不了了!”
林深深推了推男人,示意容琛趕緊去換衣服。
冰冷黑暗的冷宅,爬滿了無數(shù)綠油油的爬山虎,陰森,寒冷。
這麼多年一直無人敢靠近的冷宅,此時正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從車上下來。
“她怎麼樣了?”
男人冷冷的開口,身後的保鏢連忙恭敬的回答說:“這幾天情況還好,就是不願意回顧家。”
司機有些不解,將人擄來了,老闆已經(jīng)吩咐多幾天時間就將人送回顧家,可是到了現(xiàn)在,顧閱卻始終不肯回去。
搞得司機都不明白這女人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似乎是看出司機心裡的不解,冷澈冷冷的說:“看來她是不見到我的樣子,就不會死心了。”
冷澈擡腿,神情冷漠如斯,若不是他還會動,大概會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會認爲,這人大概是永遠都不會動的雕塑罷了。
不笑,臉上也沒有一絲表情。
簡直就是冷到了骨子裡。
二樓和三樓所有能夠看見外面的地方都已經(jīng)被堵住了,大廳不開燈她也是無法看見您的,您看?“
司機的意思是讓冷澈見她一面,雖然有些不敢想象那個女人看見冷澈時的反應,但是現(xiàn)在,按照老闆所說的,她要是不看見他的真面目,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不用,把所有的光線都擋起來。”
他冷冷的揮了揮手,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凌厲的氣勢。
十足的壓迫感。
修長的雙腿邁進冷宅的大廳,冷澈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
膝蓋上蓋著薄薄的毯子,上面放著一本書。
這裡面那麼暗,她怎麼看得見。
可是她看的很認真,以至於當冷澈進來的時候,她都沒有絲毫感覺。
冷澈皺眉,上前一把拿過她手中的書,說:“光線不好,傷眼睛。”
不確定女人到底有沒有看進去,不過冷澈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既然光線不好,你又何必不開燈?難不成你就真長得那般的見不得人?”
顧閱冷笑,髮絲隨意的披散在肩上,光線太暗,冷澈看不清楚她臉上
的表情,卻知道,她現(xiàn)在是在譏諷的冷笑。
他太瞭解她了,瞭解到了骨子裡。
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瞭解到了一種極致的地步。
“倒不是見不得人,只是你卻見不得我罷了。”
他坐了下來,高大的身形出現(xiàn)在嬌小的女人面前,莫名的壓迫感讓顧閱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冷澈揮了揮手,示意司機退下,他和顧閱單獨聊聊。
“我讓下人送你回去,你爲何不回去?”
他的聲線清朗低沉,很熟悉,可是顧閱想不起來了。
或許是年歲過得久了,顧閱都忘了那個曾經(jīng)在自己心口上狠狠劃上一刀的那個男人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也或許是十年的軍旅生涯,讓他改變了太多。
他的體型,聲線,和五官。
相比以前,實在是要成熟的太多。
而她,卻變得這般的安靜,不再是盛氣凌人的女總裁顧閱了。
只是一個下半生只能靠著輪椅渡過的普通女人。
“難道先生沒有聽說過,請神容易送神難?我顧閱雖說是一介殘廢,可卻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她將輪椅轉(zhuǎn)過來,和他面對面,雖然看不清楚。
顧閱真的對這個男人很是熟悉。
他們之間,好像見過。
可是顧閱確定,她和這個男人的確是第一次見面。
冷澈眉心一凝,他著實不是很喜歡顧閱說自己是個殘廢。
“顧閱。”
他叫她的名字,顧閱一愣。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這麼正式的叫她的名字吧。
她沒有回答,只是抿脣。
知道這個男人現(xiàn)在對自己至少不會做出什麼先奸後殺的事情,顧閱倒也不用慌亂。
即便是,顧閱也不會慌亂。
“顧生在外面下了通緝令,如果你不離開,我將寸步難行。”
他說。
倒並非是真的寸步難行,只是他身份特殊,若是暴露了,對他,和對顧閱都不好。
“顧生下了通緝令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我只有一個要求,讓我看見你,我立馬就走。”
否則,即便是她離開了也不會甘心。
顧閱不甘心那個佔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自己到頭來卻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她還從來都沒有這麼的憋屈過。
“抱歉,這個要求恕我無能爲力。”
冷澈輕笑,似乎他只有在面對顧閱的時候,才能這般的輕鬆愉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