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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後帶來的人多,時間久了,香雅漸漸的有些抵擋不住。
國後冷冷道:“福香雅,如果你自殺,也許我會考慮給你留一個全屍?!?
香雅笑道:“全屍?我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
國後哼了一聲:“沒有?!?
香雅退後一步,忽然喊了聲:“雲霄天,快來管管你的女人!”
國後一驚之下,急忙回頭。
只覺得脖子上一涼,香雅的玄天劍已經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國後的臉色陰鬱,在回頭的一剎那她就知道她上當了,國主雲霄天去部署對付夜國的計劃去了,曾吩咐任何人不許打攪,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香雅輕輕的喘著氣:“娘娘,我不想與你爲敵,半個月後我就走,誰也攔不住我?!?
國後纔不相信這些,她看著陰霾的天空,她的臉色也變成了那種陰鬱的灰色,她冷哼兩聲:“想殺就殺,我絕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我就是變做厲鬼,也絕不會放過你的?!?
香雅苦笑,緩緩的收回了劍:“娘娘請回去吧。我不想讓雪意殿染上任何血腥?!?
說完,她慢慢的轉身要回去。國後的眼底殺氣一閃而過,抽過一柄刀,迅捷的刺向香雅的後背。
“小心!”白兄大吼一聲,果斷的扔出自己的佩劍。
劍和刀相撞,噹啷跌在地上。
香雅回頭,望著恨恨的看她的國後,輕皺眉頭,不解的問道:“你怎麼總是拿我當你的敵人呢?我明明就不是?!?
“哼,從你出現的那一天,你就是我的敵人了?!?
香雅哭笑不得:“要怎麼樣你才肯放手?”
國後冷冷道:“除非你死!”
香雅冷了臉,沉聲道:“好,那你就等著我死吧。不送?!?
她再次轉身,卻是全身警惕,如果國後再對她起殺心,那麼她一定不會再容忍,她手中的玄天劍可不是吃素的。
國後卻再沒有動作,也許是被白兄震懾住了,也許她又有了更好的主意。她的脣角浮起一絲輕笑,然後轉身離開了。
香雅坐在屋檐下,陰沉的天空讓她的心情也跟著低沉起來。
白兄忽然道:“以後你還是要小心。國後不是善罷甘休的人。”
香雅衝著他笑了笑,算是回答,然後繼續等著陰霾的天空發呆。許久才喃喃自語道:“恐怕是要下雪了吧?!?
白兄忘了下天空,遠方烏雲翻滾:“要到晚上吧?!?
屋內傳來藍衣焦慮的聲音:“小姐,小姐,你快來吧。紫衣不好了?!?
香雅一驚之下,連忙進屋。之間紫衣雙目圓睜,一張臉煞白,大有癲狂之癥。
藍衣憂心道:“小姐,該不是點錯了她的穴道了吧?”
“不可能。”香雅說著,解開了紫衣的穴道。
紫衣還是那個樣子,眼睛一眨都不眨,黑黑的眼珠子周圍一圈圈白白的嚇的香雅也有些驚異不定了:“難道真的點錯穴道了?”
她忽然想起自己曾說紫衣學藝不精,如今自己也算是學藝不精了吧。
白兄著急起來,又不敢亂碰,伸出手指頭去試紫衣的鼻息,驚的一下子跳了開去,臉上也變成了跟紫衣一模一樣的表情。
這一下變故把香雅和藍衣嚇的不輕,忙問道:“怎麼了?”
白兄半響沒有反應。
藍衣急道:“該不是沒呼吸了吧?”她也怔起來,好半響才抓起紫衣的手腕,驚訝道:“哎呀,壞了,這手冰涼冰涼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香雅被他們倆的舉動弄的越發的懷疑是自己點錯了穴道了,急的用手去推藍衣:“你這丫頭到底怎麼了呀?快別嚇我們啊?!?
“哎呀,癢!”
也不知香雅觸到了紫衣的什麼地方,只聽見咯咯的笑聲,紫衣捂著肚子俯在地上笑的東倒西歪的。
藍衣仍舊撫著胸口,嗔道:“你這死丫頭,快嚇死我了,你這個促狹鬼哦?!?
香雅一顆緊緊提著的心此刻終於放下來,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指著笑的合不攏嘴的紫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白兄只覺得眼睛酸酸的,澀澀得,輕聲道:“幸好你活著!”
他的聲音太小了,全都被紫衣哈哈大笑的聲音蓋住了,沒有人聽到他那句發自肺腑的言語。
站了一會,白兄覺得腿腳有些麻麻的,便轉身出了屋,靠在外面的牆上,一滴淚水奪眶而出,呢喃道:“幸好你活著!”
黑妹提著紙包走進來,見到倚在牆上失魂落魄的白兄,不由道:“怎麼了?”
白兄從恍惚中回過神來,見到她,忙問道:“怎麼樣?藥抓回來了?”
黑妹點點頭:“要我好找啊?!彼纳裆淮蠛茫杂种沟哪?。
白兄跟她相處久了,見她如此,便知道有了什麼大事情,連忙走近幾步,悄聲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黑妹是心裡藏不住事兒的人,她掃了掃四周,見香雅他們都在屋內,才道:“我剛上街,聽到有人說國主準備打夜國了?!?
“啊?”白兄吃了一驚,不由的回頭看了下,見屋內的人還不知黑妹已經回來的事情,急忙拉著她到了殿外,細細的問,“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三年不開戰嘛,這纔過去了大半年而已啊。”
黑妹嘆了口氣,道:“你還記得那晚黑衣人闖入雪意殿的事兒嗎?也就是那晚,宮內一千人被殺了,國主說這是夜國的國主輕風派人乾的?,F在幾乎雲國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喊殺聲報仇聲不絕於耳啊,簡直是民怨沸騰。國主就是發兵也是順應民意啊?!?
白兄擔憂的看了一眼雪意殿:“那她……她們可該怎麼辦呢?”
黑妹低低的笑道:“什麼她們,是她吧。我說哥,你要是喜歡人家就去追吧?!?
白兄白了她一眼:“你別瞎參合,人家有喜歡的人了。”
黑妹嘀咕一聲:“不是還沒成親嘛,誰都有機會嘛?!币姲仔诌f過來警告的目光,黑妹連忙住了口:“好,我不說了。這事兒我也不管了,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好吧?”
屋內的笑聲已經漸漸的止了,藍衣沉著臉道:“以後再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紫衣捂著肚子:“方纔笑的肚子疼死了。”
香雅哭笑不得:“你都不知道,方纔我差點都把自己當成殺人兇手了?!?
紫衣握著她的手道:“小姐那麼好心怎麼會是殺人兇手呢?誰說的,我找他算賬去?!?
看到一塊進來的白兄黑妹,紫衣指著白兄道:“老白,是你說的,對不對?”
老白?白兄爲著這樣的稱呼愣了一下。
藍衣忙道:“你可別冤枉了他,之前如果不是他,你早就被國後一巴掌打出雲國了?!?
紫衣哼哼:“我有小姐罩著,誰敢動我!”
香雅被她一臉的調皮弄的也笑了,點著她的額頭道:“好了,以後不許再胡鬧了。哎,對了,黑妹,藥買的怎麼樣了?”
黑妹將手裡的紙包遞過去:“都齊了。”
香雅想了一下,對紫衣道:“今兒個誰讓你捉弄我們,害的我們擔心死了。就罰你爲寶寶煎藥吧?!?
紫衣接過紙包,笑道:“不用罰,藥本來就是我煎的。也只有我這個小姨煎的藥青嵐才吃,連親孃都不認了呢?!?
說的大家再度笑了。
黑妹白兄看著她們,心裡的擔憂再度升起。
如果雲國和夜國開戰,那麼這姐妹倆和青嵐無疑會成爲人質。人質的生活一定是不好過的。
雲霄天已經派人送了信給夜國輕風,應千萬的百姓之呼聲,要爲雲國死去的一千年報血海深仇。
輕風怒極,一拳砸在桌子上:“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根本就是栽贓陷害,你當我輕風怕了你不成?!?
夜國的大臣卻極爲擔心。
“主子,這雲霄天怕是有心挑釁啊,如果主子應戰,是不是正好中了他的詭計啊?!?
輕風不語,他心裡另有擔憂,那便是藍衣母女倆。他最愛的女人,他的女兒都在雲國呢。
但如果不應戰,顯見是他怕了雲霄天了。
大臣的眼都是老而彌辣,在官場混久了,察言觀色的本領登峰造極,看出輕風的隱憂,紛紛開口。
“主子,不如先送書信一封,畢竟咱們不能背了這個黑鍋啊?!?
輕風頷首,他得儘快去雲國一趟,好歹把她們母女倆接過來啊。但是之前他派去的人回來說藍衣不願意見他,現在看來這八成是雲霄天的詭計,想著,他吩咐道:“把之前派去雲國的人都給我叫過來。”
輕風細細的問了,這些人果真都未曾見過藍衣,而是被雲霄天的人傳話打發了。
他不由的冷笑:“雲霄天呢雲霄天,原來你是早有野心了?!?
也罷,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顏國,李浪也得到了同樣的消息,他詫異之餘,不由的暗暗佩服起狼軒來。
那次回來時,狼軒曾叮囑他如果雲國和夜國打起來,派三千鐵騎去支援輕風。
他那時還覺得狼軒多心,畢竟三國曾達成過一致,三年不開戰的。
現在看來,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想著,李浪便讓人去找來兵部尚書,好好的佈置一下顏國的防守。
等跟兵部尚書談完,天已經全都黑了。李浪伸了個懶腰,正要去吃飯,只見鳳羽閣的宮人匆匆的跑來:“李大人,不好了,孟姑娘又發脾氣了?!?
李浪無語的怔了一會,才急急的隨著宮人去了。
遠遠的,便聽得霹靂巴拉東西碎裂的聲音。李浪有些躊躇,他也不想去管這個經常無理取鬧的女人,但是又不能不管。
夜色籠罩下來,天上掛了月亮,投射下清輝的光來。
李浪站在的遠遠的,等鳳羽閣那邊摔東西的聲音小了些,這才靠近,不妨一個物體朝著他飛來,他下意識的去接,才發現竟是個軟枕。
李浪嘆氣道:“孟姑娘,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惹得你發這麼大火氣?”
孟巧珍一聽到他的聲音,便氣不打一處來,連凳子都扔了出來:“你給我滾,滾!”
李浪側身閃過,圓凳遠遠的飛出去,在空中幾乎是直線下落,觸到堅硬的地面,一條腿飛了出去,哐當哐當的滾了幾下,不動了。
李浪好聲好氣的說:“孟姑娘,東西不是拿來砸的,是拿來用的?!?
孟巧珍罵道:“我難道不知道嗎?要你來教訓我。都滾,都不要來煩我。”
說完,碰的一聲關上門。
李浪吃了個閉門羹,苦笑著轉身走下臺階,看著下面站著的宮人,揮揮手道:“都回去休息吧?!?
宮人遲疑了一下,打了個千,轉身走了。
李浪忽然想起一事,喊住走的最慢的那個宮人,問道:“她爲什麼又不高興了?”
宮人咬了下嘴脣,偷眼看了下鳳羽閣,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她還是不敢說,對李浪做著手勢,意思是離開這地兒再告訴你。
李浪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見她如此的謹慎小心,便跟在她身後。
走到無人的地方,宮人住了腳,輕聲道:“李大人,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好告訴別人啊。”
李浪點點頭。
宮人才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就是女孩子家的事情,李大人是大夫,不會不知道的。孟姑娘的月事一向很準的,可是這個月沒來,有人就多問了一句,結果孟姑娘就發好大的火啊。李大人想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用得著這樣子嘛,砸壞了那麼多東西?!?
李浪聽的心裡涼了一下,他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掐著指頭算了一下,離上次在小鎮的時間,差不多一個月都過去了。
一個月,月事,那意味著什麼呢?
他不敢想了,覺得身週一陣陣的發寒,他連忙道:“去吧,記住,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兒,還有其他人,也告訴他們,不可以到處亂說,知道嗎?”
宮人答道:“奴婢們都知道的。也就是看李大人你是個好人,每次都來給我們解圍,這才告訴你的?!?
李浪點了點頭,看著那宮人離開,他還站在原地,腦子裡像是炸開了鍋了。
今晚的月色不錯,他裹緊了衣服,漫無目的的四處走著,思緒不由的又回到小鎮的那個晚上。
現在他覺得那是個錯誤的晚上,罪惡的晚上。
他怎麼會……
走著,走著,不知怎麼又走到鳳羽閣來了。
屋內沒有亮燈,也沒什麼反應。
李浪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上前敲門:“孟姑娘,你睡了嗎?我想跟你談談。”
他想,如果孟巧珍真的懷了他的孩子,那麼他就一定要對她負責。
許久,屋內都沒什麼動靜。
李浪耐著性子又敲了一遍:“孟姑娘。”
“滾!”屋內一聲暴喝,同時“碰”的一聲,又是什麼東西砸到了門上,震的門外的李浪退了兩步,差點跌下臺階去。
李浪揉了揉被震的發麻的耳朵,有些望而生畏的看著那扇門,終究沒敢上前,又站了一會,這才轉身離去了。
顏國是有著月色的晚上,雲國的天空卻已經飄起了雪花,潔白的大朵的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來,清冽的空氣讓人渾身都在發抖,卻不是凍的,而是欣喜,那種清冷的不帶半點渾濁的氣息吸進鼻孔中,穿過腸胃,登時讓人覺得通體舒坦,愉悅極了。
香雅換了緊身的衣服。她心裡總覺得是雲霄天帶走了狼軒和穆傾凡的。她會答應雲霄天來雲國,也是爲了更方便暗中調查。
此刻她身穿黑色衣服,蒙了黑色的面巾,如鬼魅般在夜空中穿梭。
潔白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香雅躲開巡夜的侍衛,將整個王宮搜索了個遍,居然沒有發現能藏人的地方。她不由的暗暗皺眉,決定去聽牆角了。
隨便抓了一個人問了一下,得知雲霄天今晚宿在國後那裡,她不由的冷笑起來。真是牀頭打架牀尾和,雲霄天不是瞧不起國後嗎?怎麼又跑到她牀上去了?
國後住的地方她是知道的,輕手輕腳的躍上屋頂,扒開一片瓦片。
屋內燈火通明,國後正在那裡卸妝。
國主雲霄天翹著二郎腿遠遠的瞧著,眼神癡迷,看的入神。
國後像是背後長了隻眼睛,冷冷道:“當初國主就是覺得我的背影跟她最像,所以才娶了我了吧。”
雲霄天的表情有些僵,他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仍是那麼癡癡的看著。
國後又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國主還惦記著呢?!?
她的語氣中滿含譏諷。雲霄天冷了臉,沉聲道:“你不配提她?!?
國後冷笑道:“我是不配提她。那麼請國主走吧,我今天不伺候人。”
雲霄天沒有動,看著國後的背影,像是看著一尊雕像,看著自己的心愛之物,他竟是緩緩的起身,慢條斯理的走向國後:“你說的對,你只有這背影最像她。脫了衣服更像她?!?
如此輕佻的話,國後渾身一顫,並沒有掙脫雲霄天攀上來的兩隻手臂。
她是個正常的女人,有著正常的需求。
更何況,她也有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先熄燈!”國後低低的叫了一聲。
“你知道你什麼地方最像她嗎?”雲霄天癡迷的望著她裸著的背影。
國後竟然打了一個冷戰,雲霄天的話像是帶著一股魔力,她也早就想知道自己究竟什麼地方像那個狐貍精:“什麼地方?”
“這裡?!彪呄鎏斓氖址旁谒难希锤驳哪﹃?,“她這裡也有一個胎記,只是你這裡是四方形的胎記,而她是一朵花的形狀。”
國後扭過頭去想要看清他說的胎記,卻被雲霄天摁住了頭:“你看不到的?!?
國後詫異著。屋頂上的香雅卻差點驚呼出聲,怎麼會?
雲霄天說的是鄭雪柔嗎?如果是的話,難道鄭雪柔跟她一樣,在後腰上有一個花型的印記嗎?這怎麼可能呢?相同的位置,如果還是相同的花型,這說明什麼?難道,難道……
香雅不敢再想下去了。
屋內已經是火熱的一片,她沒興趣欣賞他們夫妻間的情事,便悄悄的掩上了瓦片,坐在屋頂上怔怔的出神。
鄭雪柔到底是誰?她跟鄭雪柔又是怎樣的關係呢?
雪,一直下,落在香雅的頭髮上,臉上,身上。很快的,她便成了一個白茫茫的人了。
香雅維持著那樣的姿勢,眼睛穿透黑夜,穿透落下的雪花兒,像是看到了極遠的地方,看到有個眼睛幽深,面容冷峻的男人喊道:“阿雅!”
她終於醒了,急切的搜索著,彷彿真的聽到那樣的聲音。
夜漸漸的被雪照亮,四周都是白白的,像是扯棉絮似的雪越下越大,已經快要把她的黑衣淹沒了。
香雅低低的嘆了一聲:“狼軒,你在什麼地方呢?”
她忘了自己是在屋頂上,像是在平地上那樣站起身,早已經痠軟麻木的腿腳根本就不聽使喚,她的身子一歪,重重的倒了下去,順著抖抖的屋脊滑了下去。
“?。 ?
香雅叫了一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她試著穩住自己的身子。
已經聽到屋內雲霄天的喝聲:“什麼人?”
巡邏的侍衛似乎也正往這邊趕來。香雅不敢耽擱,腳尖勾住了什麼東西,她死死的纏住,然後藉著那樣的力道,翻身而起。
雲霄天已經打開了門,身子正要往屋脊上躍。
香雅不敢再耽擱,奪路要逃。
雲霄天擋在她面前:“你是誰?竟敢擅闖王宮?!?
香雅怕被雲霄天聽出聲音,不敢說話,更不敢喚出玄天劍,只憑一雙肉掌與他纏鬥。
她的身子被凍的不輕,這會還沒完全緩過勁來,又沒有兵器在手,很快便落於下風。
香雅急的暗暗跺腳,忽然心生一計,她猛不丁的喊道:“雪柔,你來了!”
她刻意粗嘎著嗓子,活像男人的聲音。雲霄天心裡本就一直惦記著這個女人,失神間,香雅已經縱身遠去了。
雲霄天急追過去:“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雪柔呢?”
香雅在夜間穿梭,好在她身上落滿了雪,雖然是一身黑衣,在這半黑半百的夜空中行進,倒也幾乎要跟周圍的景物融合在一起。方纔雲霄天臉上的表情她看的一清二楚,幾乎就可以確定剛纔雲霄天嘴裡有花型胎記的女人就是鄭雪柔。
她心裡的疑惑不由的再度加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