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文武百官相繼離開,只剩下國王還有宰相。
“宰相,不知你對此事有何見解?”丘山國王喝著茶,詢問道,玄武的鉅變,各國都有所耳聞,相應(yīng)的,都會進行商議。
宰相捋著鬍鬚,沉思了片刻,“臣以爲(wèi),我們必須重視起來,此時非同小可。”
“哦?怎麼說?”雖然玄武易主,可是新主上任,與各國的交流還需要從長計議,畢竟不同的君主有著不同的思路,更何況,對於這個司徒凱,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太多的瞭解,只知道此人行事沉穩(wěn)老練,做事幹淨(jìng)利落,而且還有著一絲陰狠。
“凱旋王,與武王不同,武王屬於那種豪爽不拘小節(jié)之人,在外交上,我們兩大帝國一直處於友好的往來關(guān)係,這都依賴於武王的親善親爲(wèi),在位之時,武王一共對我國進行了大大小小十幾次的訪問,平均每年都會有一次,可是這個凱旋王就讓人摸不著頭腦,單從這個封號來說,似乎就是個信號,凱旋象徵著征戰(zhàn),勝利的代名詞,所以,臣以爲(wèi),他絕對是個爭強好勝之人,至於他將會怎樣做,誰也不知。”不愧是一朝宰相,對於問題的思考往往都是最縝密的。
“哦?那以愛卿的意思是,我們首先要嚴(yán)加防範(fàn)了?”對於宰相的言論,國王首先想到了防禦這點上。
“不。”宰相立刻否決,“臣認(rèn)爲(wèi),我們要先下手爲(wèi)強。”
“什麼!你是說要宣戰(zhàn)?愛卿,是不是過於草率了?”國王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滿,心裡在想是不是該換掉這個宰相,居然想挑起事端,老糊塗了不成?
“不,陛下,臣不是那個意思,臣的意思是,我們要在外交上先下手,外交訪問這是必要的,而且我們還可以聯(lián)姻,因爲(wèi)臣得知,這個凱旋王曾經(jīng)的家人早已經(jīng)不知去向,而且這麼多年他也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家人,而且並沒有繼續(xù)納妾娶妻,單從這一點上看,他還算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如今,他有五個義子,老大叫金靈,頭腦十分聰慧,機智過人,我們不如就先搶下這個乘龍快婿,這樣一來,我們兩國的關(guān)係會更進一步,縱然他凱旋王有野心,那麼我們也不會是第一個目標(biāo),退一步說,我們還可以強兵練兵,有足夠的時間來應(yīng)對他的野心。再者,兩國大婚,對於他來說,這便是喜上加喜。陛下您看?”宰相總算把自己的意思闡明瞭,不禁偷偷的抹了把冷汗。
丘山國王點了點頭,隨之陷入沉思,宰相分析的確實在理,不是說雲(yún)夜就懼怕玄武,從一國之主的角度去考慮問題,他們的責(zé)任不但是要保住先輩拼死拼活打下來的江山,更要心繫自己的子民,那可是立國之本,沒有一個國王糊塗到?jīng)]事就去征戰(zhàn),那消耗的不禁是自己的耐心,更是子民對自己的信心,戰(zhàn)爭,受傷的永遠(yuǎn)都是無辜的平民。
“恩,愛卿說的在理,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此事越快越好,明**就起程,有勞愛卿了。”丘山國王顯得十分客氣,沒有這個宰相,雲(yún)夜現(xiàn)在就不會這麼太平,宰相功不可沒。
“是,陛下,臣定當(dāng)不辱使命!臣還以爲(wèi),不如即日起程,在越短的時間內(nèi)到達(dá)玄武,對我們帝國來說都是一件好事,爭取趕在其他人的前頭。”烈士暮年壯心不已,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宰相對於雲(yún)夜絕對盡心盡力。
“好。”丘山國王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一般,連連拍手叫好,“來人,派上我們帝國最爲(wèi)精銳的一對人馬,跟隨宰相訪問玄武。”
“謝陛下,臣告退。”宰相躬身而退。
雲(yún)夜,通天塔。
“教皇陛下,玄武易主,此事非同小可。”教皇麾下第一教父啓奏道。
教皇則是微微一笑,“此事不必?fù)?dān)心,你們只要繼續(xù)打探消息即可,丘山那老頭自然會辦的漂漂亮亮的。”此時的笑飽含著某種深意。
“恩,那麼小人告退。”剛欲退身離開,教父便被教皇擡手叫住,“不知教皇陛下還有何吩咐?”
“沒什麼,你去留意一下這個人。有什麼情況立刻回報給我。”教皇憑空變出一張紙條來,然後緩緩的落在教父的身前。
“是,小人告退,教皇永享萬福……”這結(jié)束語不得不說,卻是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一種祈福,真不知這教皇有什麼本事,會有這樣忠心的手下。
雪菲,女皇寢宮。
冰雪之國,盛產(chǎn)美女子,奇女子,甚至是國王都是女的,夜闌大陸的唯一一個女皇,此時,她正在自己的寢宮內(nèi)來回踱著細(xì)步,浮動著的輕紗,嫋嫋飄散的檀香,絲質(zhì)的屏風(fēng),哪怕就是在踱步,都會給人一種仙女舞凡塵之感。
“來人。”輕喚一聲。
“女皇,有何吩咐?”宮女半蹲在地,說是宮女有些牽強了,那明明就是女皇的貼身護衛(wèi),女皇的聖潔,是不容其他男人的玷染的,更沒有人可以近距離接觸女皇,在這裡,女皇有些可悲,一輩子都不會享受到愛情,同樣,這個國家,難免會有些陰盛陽衰。
“將宰相招進宮來。”淡淡的吩咐道。
“遵命,敬愛的女皇陛下。”似乎這樣的尊稱在哪兒裡都是必須的,有些繁瑣,讓人覺得彆扭。
僅僅刻鐘的時間,宰相便恭候在寢宮外。
“宰相,女皇有請。”隨著侍衛(wèi),宰相慢慢的踏入女皇寢宮,大氣不敢喘一下,頭更是不敢擡。
“賜坐。”女皇一聲令下。
“宰相,即日起程,務(wù)必在三天之內(nèi)趕到玄武帝國,你的任務(wù)就是不惜一切代價與其交好,不然,回來見我的將是你的項上人頭。”面色一轉(zhuǎn),冰清玉潔的面孔讓人不由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那冰冷的眼神無不顯示出女皇獨有的威嚴(yán)。
宰相以最快的速度跪倒在地,“請女皇陛下放心,臣定當(dāng)完成任務(wù)。”而後連身子也不敢起,爬著出了大門。
風(fēng)飄國,王室內(nèi),文武百官竊竊私語。
“安靜!”國王身邊的侍衛(wèi)喊道。
“衆(zhòng)愛卿不必議論了,我知道你們的擔(dān)心,大可放心,有龍神島的巨龍守護,無論大陸發(fā)生怎樣的變化,我們風(fēng)飄依然會是人間仙境,沒事的話,就退朝吧。”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在這樣安逸的生活中,人免不了都會產(chǎn)生一種惰性,現(xiàn)如今,是好是壞還看不出來,龍神島,巨龍,那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的確,風(fēng)飄有著他們自己優(yōu)越的資本,當(dāng)然,他們同樣愛好和平,巨龍的使者,都是和平的代名詞。
……
“霖豐,你幹嘛還愣著?我問你話呢,你怎麼在這?”司徒博一臉疑惑,從自己和霖豐在門口撞見到現(xiàn)在,霖豐就像是丟了魂一般,傻呆呆的站著,看著司徒博一聲不吱。司徒博無奈只好搖晃了霖豐幾下。
“啊?少主人。”隨即轉(zhuǎn)頭朝左右看了看,像做賊似的將軒禹和司徒博推進了屋內(nèi),輕輕的關(guān)上了門。
“霖豐,你到底是怎麼了?”司徒博再次問道。
“少主人,恐怕有些事情你需要提前面對了。”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霖豐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怎麼了?是不是父王出事了?”好像早就有所預(yù)感一般,司徒博聽後,沒有做任何思考,第一時間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霖豐點了點頭。
“什麼?”司徒博搖晃了一下,有向後倒下的趨勢,見狀,軒禹趕忙伸手扶住司徒博的腰。
“到底怎麼回事,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墨跡。”軒禹看不過去了,從這個陌生人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說的話沒有一句是重點,故意折磨人這不是嗎?
“少主人,你答應(yīng)我,你要挺住,其實,主人他在三日前便已經(jīng)仙逝了。”話音一落,兩行熱淚也同時奔涌而出。
“什麼!怎麼會,父王不會死的,不會的,我不相信,我剛剛原諒了父王,爲(wèi)什麼,這是爲(wèi)什麼?”司徒博已然失去了自我,在經(jīng)歷的喪母之痛後,好不容易經(jīng)軒禹的開導(dǎo)而有了起色,這緊接著又傳來父王的噩耗,接二連三的打擊,司徒博一瞬間便崩潰了,掙扎了幾下,便暈了過去,軒禹真是恨透了眼前這個人,可是又有什麼辦法,紙是保不住火的,終究還是要知道,更何況眼前這個人就是拼死保護自己兄弟的霖豐,某種意義上,霖豐也是自己的兄弟。
“少主人,少主人,你醒醒啊。”霖豐也不知所措了。
“喂,我說你能不能小點聲,搭把手,把博博擡到牀上,別傻了吧唧的就知道哭。”此刻,還是軒禹最爲(wèi)冷靜。
司徒博像是死人一般躺在牀上,要不是還有著呼吸,估計霖豐都會哭死過去。
軒禹用水系魔法對司徒博進行了一番查探,身體上沒有任何傷害,只是更要命的便是這精神上的,這樣的創(chuàng)傷,不是單單物理治療就可以解決的,那需要時間的消耗,愁人,該如何是好……軒禹搖頭嘆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