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眼瞪小眼。
“贏……贏了?”韓德渾身顫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的搓了幾下,又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胳膊,而後喃喃道,“很疼,這不是夢,竟然贏了,怎麼贏的!”望著場上那唯一一個還站立的人,韓德激動萬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甚至,都有些熱淚盈眶。
而孤魂,卻皺著眉頭,完全沒有一個勝利者本該擁有的喜悅,更何況是如此扣人心絃的武鬥。
事實(shí)上,即便是孤魂自己也是一頭的霧水,茫然的表情也說明了他心中的不解,自己是贏了,可是,如何做到的?他只是本能的衝了上去,而且對於自己這破網(wǎng)一擊他有分寸,絕不可能造成現(xiàn)在這種狀況。
這時(shí)候,孤魂才突然感到胸前那個一直陪伴自己的月華之輝出奇的燙,忍不住一縮身,胸口處已然被灼燒成一片緋紅之色,隱約間,月華之輝上閃過層層的光耀。
“難道是月華之輝救了我?”孤魂一臉的不解,可是一直以來,月華之輝都是一個空間儲物器,沒有任何的攻擊和防禦的作用,可眼下的變化又是爲(wèi)什麼?若是月華之輝在自己爲(wèi)難的那一瞬間,幫了自己,那麼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脫離了身體的剎那,月華之輝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冰涼之感,孤魂低頭用手撫摸著,全然忘記自己還站在場上。此時(shí),孤魂的心中可謂百感交雜。
“真的是你救了我嗎?”輕柔的撫摸著,那樣子,就像是對愛人親暱的撫慰。
場下所有人愣愣的望著場中發(fā)呆的孤魂,再次不解,這小子是不是被勝利衝昏頭腦了?哦,不是,是直接衝傻了,居然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難道他不高興嗎?
“孤魂,你小子太神了,可嚇?biāo)牢伊?!”顧不得那麼多,韓德飛快的衝進(jìn)場內(nèi),雙手顫抖的扶住孤魂的雙肩,興奮之餘,口水橫飛,噴了孤魂一臉。
孤魂這纔回過神來,身體頓時(shí)軟了下去,好在韓德扶著自己,望著那滿是驚喜的臉龐,孤魂微微笑道,“我贏了!”。
“哈哈,是,我就知道你小子能行,可嚇?biāo)牢伊耍菚r(shí)候我還真以爲(wèi)你就這麼……”抽了抽鼻子,韓德並沒有將話說完。
“呵呵,以爲(wèi)我就這麼死了?”孤魂淡然一笑,並未覺得什麼,而後艱難的擡起右手,放在韓德的肩膀,輕拍了兩下,於是又輕聲在其耳邊說道,“我現(xiàn)在虛弱的狠,扶我回去,別讓他們看到我虛弱的樣子!”
“哦,好好好!”韓德立馬摟著孤魂,而不是攙扶著,這樣看上去就顯得自然許多了。
孤魂也是滿意的一笑,這個韓德,不錯,應(yīng)變能力極強(qiáng),難怪在這裡會有如今的地位,要知道,在巴卡德,想要立足,實(shí)力是主要的,要想長期生活下去,這頭腦纔是關(guān)鍵,諸如馬斯諾韓德這樣的人,在有實(shí)力的前提之上,還有這聰慧過人的頭腦,並不是五大三粗型的。
隨著孤魂的下場,場邊狂魔堂一方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這是對孤魂的一種肯定,同樣是一種認(rèn)可,雛兒在他們這些久經(jīng)沙場的猛士眼裡,就像是沙粒般的存在,完全不會放在眼裡,要想得到認(rèn)可,那必須有自己的資本,而孤魂,經(jīng)歷剛纔的兩戰(zhàn),最起碼,在實(shí)力上已經(jīng)得到了他們的認(rèn)同,他們也同樣可以看出孤魂的實(shí)力,劍聖初階,能夠?qū)⒁粋€強(qiáng)於自己很多的對手擊敗,靠的可不是運(yùn)氣。雖然,他們不清楚孤魂最後是怎樣完成的絕地反擊,可是勝了就是勝了,這永遠(yuǎn)都是真理,看重的是結(jié)果,不要過程,巴卡德血腥的生活中,這也是一條真諦。
“喏,這瓶還你!”孤魂笑著將手中的小玉瓶遞到了韓德面前。
“沒事,你留著吧,就當(dāng)是給你的獎勵了!”韓德同樣笑呵呵的回道。
“哎呀,你就拿著吧,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像你這樣的老人,對於醒魂酒的需求要遠(yuǎn)大於我這樣的雛兒!”說道雛兒的時(shí)候,孤魂還有意的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對於這個稱謂,他並不排斥,強(qiáng)者的世界嘛,要想擺脫弱者的命運(yùn),那麼就要先學(xué)會忍受與接受命運(yùn)。
“我這不是贏了三瓶嗎!你就拿著吧!”見馬斯諾還是有些推脫,孤魂面色一沉,佯怒道。
望著小巧的玉瓶,韓德的眼中分明就是渴望的神色,可是看了看孤魂,他又有些不好意思,既然都送出去了,還哪兒有要回來之理。
“拿著吧!真是!”孤魂乾脆直接將裝著醒魂酒的玉瓶塞到了韓德的懷裡。
“那……那好吧,兄弟,我韓德欠你一瓶醒魂酒!”韓德總算是收下了,不過卻義正言辭的說了這些話。
孤魂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也不再言語,漸漸的走出了剛纔鬥血場的範(fàn)圍,孤魂終於是堅(jiān)持不住了,痛苦的悶哼了一聲,身子隨即軟了下去。
“兄弟,你這是怎麼了?”韓德馬上扶住孤魂,這纔想起來,孤魂的傷口還在流血,於是也不再多問,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些簡單的藥敷在了傷口上,畢竟他是新人的領(lǐng)隊(duì),這些必需品一般他都會帶一些在身上,可是孤魂腿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也讓他忍不住大皺眉頭,剛忙進(jìn)行包紮,可是身上帶著的繃帶早就用完了。
“用我的吧!”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略帶嬌媚的聲音。
韓德猛的回頭,卻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愣著幹嘛,拿著啊,快點(diǎn)包紮上,看那鮮血流的,真讓人心疼!”那人再次說道。
“哦,謝謝你,二孃!”韓德隨即結(jié)果繃帶,開始給孤魂包紮。
孤魂對於眼前的人很陌生,二孃?怎麼會起這麼個名字,而且看上去,怎麼說,這個男人,有些太女人了。
很禮貌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孤魂對二孃說道,“謝謝你!”
孤魂的話頓時(shí)讓二孃“俏臉”一變,紅撲撲的好似熟透的蘋果,於是邁著芊芊細(xì)步,走到孤魂面前,輕柔的撫摸著孤魂那沾著鮮血的臉龐,“客氣什麼,跟我還這樣,真見外!”
二孃的動作先是讓孤魂猛的縮回了脖子,渾身雞皮疙瘩乍起,而後又皺眉向馬斯諾問道,“這是你朋友?”
馬斯諾擡頭望了孤魂一眼,卻含糊其辭,難道要告訴孤魂,在他內(nèi)火焚燒的時(shí)候,正是眼前這個“女人”幫他泄了火?當(dāng)然不能,韓德不傻,他可不能多嘴,於是乾脆就一句話也不說,低頭給孤魂包紮傷口。
“哎呀,你躲什麼啊,人家又不是老虎!”嬌滴滴的,二孃跺著腳,甩了幾下胳膊,一臉的不願意。
“嘿嘿,不是,我有個問題!”孤魂再次一縮頭,躲過了二孃的手,“我們認(rèn)識嗎?”
二孃一聽,臉色隨即沉下來了,這次可不是裝的,胸口氣呼呼的起伏著,隨即大聲的質(zhì)問道,“什麼?你居然問出這樣的話,你個挨千刀的,你沒良心??!”說罷,揮動那“粉拳”就鑿向孤魂的胸口,像極了撒嬌的小女孩,甚至,二孃的樣子要猶有過之,即便是一般的女人都不會有這等嬌媚之氣,若不是二孃有喉結(jié),孤魂第一眼看上去甚至都會驚呼,巴卡德怎麼會有女人!
“哎呀!”二孃的力道著實(shí)不小,孤魂本來身體就極爲(wèi)虛弱,又哪兒能受的了這樣的捶打,忍不住乾咳了兩聲。
“呀,你怎麼了,我不是有意的,打疼你了嗎?”二孃臉色再次急轉(zhuǎn)而變,握緊的拳頭立馬攤開,化成柔軟的暖掌給孤魂揉著。
“不,不用了,沒事,嘿嘿!”孤魂尷尬的笑了笑,又一次躲過二孃的手掌。
不過二孃沒有再生氣,而是蹲在孤魂的身邊,笑嘻嘻的望著他,那樣子,兩個字就可以形容,花癡。
“你剛纔很厲害!”二孃說道。
“哦!”
“你真是個勇敢的男人!”
“恩!謝謝”
“嘖嘖,我嫁給你好嗎?”
“哦!”孤魂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整個人彷彿被上萬伏的電壓電到了一般,甚至不顧身體的疼痛,一把躍起,“???你說什麼?”
二孃撅著小嘴,“我說,我嫁給你好嗎?”
“我靠,你個該死的同性戀,老子最討厭這樣的人,好好的男人你不做非做個不男不女的死人妖!”當(dāng)然,這些話孤魂只能在心底釋放一下。
“不是,我不……我不理解,你這是幹什麼啊,我們都不認(rèn)識,你說這樣的話,我……”反而,孤魂支支吾吾的說了這些話。
“還說不認(rèn)識我,人家明明已經(jīng)……??!你……”二孃身軀一軟,話沒說完,就被馬斯諾一把擊昏。
孤魂也是一臉的茫然,“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別理他,一個瘋子!快走吧!”說罷,韓德上前扶住孤魂,趕忙離開這是非之地,可不能讓二孃告訴孤魂那天的事情,若是孤魂得知了的話,說不定,會直接跳化魂池,二孃上一個男人就是被他迷暈,奪去了身體,可又打不過二孃,只好跳化魂池自盡了。
“你好像有什麼瞞著我?”孤魂問道。
“哪兒有!”
“真沒有嗎?”
“真沒有!”
“好,那我回去問仁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