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家大宅。
楊青站在窗口處，緊緊盯著在門的方向。
“李媽，曉曉,出去多久了。”
“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了。”李媽停下手裡的工作，倒了杯咖啡送到楊青跟前：“夫人，喝杯咖啡休息一下，您已經站了半小時了，洛小姐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接過咖啡，楊青口吻聽起來很隨意。
“對了，李媽，最近幾天姑姑那邊，情況怎麼樣？我這兩沒抽出時間陪她，不知道生氣了沒有，人老了就像小孩子，總是鬧性子。”
“洛小姐一直陪著呢，您就放心吧！”
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原來她一直沒出去。
說曹操，曹操到。
李媽話間剛落，一輛出租車停在柯宅的大門前。沒多會兒，看便到越走越近的曉曉。
她步伐輕盈，嘴裡哼著不知名的調子，看起來心情不錯的。再眨眼，人已經近在眼前，楊青瞇了瞇眼睛。
“曉曉，你這是去哪了，姑姑醒來找你了。”
“哦，找我？”曉曉擦了擦滿頭的大汗，她晃了晃手裡的清粥：“這是外婆最喜歡吃的清粥，跑了大半個城市纔買到，喏，楊董，這份是給你的。”
遞給楊青之後，轉而又遞給李媽一份，“你們慢慢吃，我去看看外婆，給她嚐嚐。”果然肖然說的沒錯，楊青很緊張她外出，恨不得一天24小時待在家裡。
或許，等外婆情況再穩定一些，她該考慮搬出去了，龍潭虎穴，住不起！
看著曉曉越來越遠的背影，楊青眉頭緊緊擰了起來，她拿起話筒，給門衛去了電話，一番詢問過來，果然，出租車後座還有一個男人。
只是這個男人是誰，楊峰嗎？想了想，楊青轉頭看向李媽。
“楊峰今天來過嗎？”上午的董事會，秘書說楊峰接電話出去了，按時間來算，剛好跟洛曉曉離開的時間吻合，難道他倆一起出去了？
“夫人，楊少爺沒過來，聽說司機回老家了，車子有什麼問題。”
看來，是楊峰打車陪曉曉去買粥了。
……
晚飯過後，曉曉陪外婆聊了一會，或許人真的老，又或許身體還沒回
復，聊了沒多久，老人便喊累。
不等曉曉擦臉，人就呼呼的睡著了。
看著外婆仍是沒有血絲的臉，她長長吸了口氣，當年究竟發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外婆一定不肯告訴她，而且住進柯宅有段時間了，她沒看到舅舅。
按道理說，親生母親身體不好，做兒子的，再忙也要擠時間回來看看，更何況，外婆離家已經許多年了。
這一刻，在曉曉的心裡，對未見過面的舅舅是有怨恨的。看著窗外的夜空，她不由得回憶跟肖然認識以來，所有發生的事情。
笑意漸漸擴大，夢都是甜的。
連日以來的少眠，讓她一覺到天亮，剛睜開眼睛，便看到外婆坐了起來。
“外婆把你吵醒了？”
“沒有，我睡醒了，外婆要幫什麼，我幫您。”
聞言，老人嘆了口氣，“還能做什麼啊，天天悶在病房裡，身上都長毛了。看電視吧，看不一會兒，這眼睛就受不了，耳朵也嗡嗡的響，護士剛送來的報紙，你拿給我看看吧！”
“好來！”
曉曉利落的下牀，走到門口拿起報紙，下意識撇了一眼，手上跟著想遞出去，猛得餘光好像看到了什麼。
她抽出封面，一看。
護城河，一出租車剎車失靈，司機和乘客正在打撈，大腦轟的一下子就亂了。
出租車落水，乘客，肖然……
老人看著孫女，眼睛越睜越大，她皺起眉頭：“曉曉，怎麼了，報紙上有什麼新聞，看你嚇得這個樣子，拿過來我看看。”
曉曉有些機械的把報紙遞出去，她回頭就去找手機，可是找了半天，她的手機就像上次那樣，消失了！
“外婆，你手機呢，給我用用！”
“手機被護士拿走了，她們說什麼輻射之類的，我也不懂，反正對身體有害，也就給她們了，你啊，以後也少玩手機。”
半天得不到孫女的迴應，老人從老花鏡裡擡頭：“曉曉，怎麼回事？”
“沒事，沒事，外婆，我出去吃早餐。”
隨便攏了攏頭髮，曉曉轉身就走出病房，等她趕到門口時，卻怎麼也沒想到，警衛居然不在。
然後大門開不了，她出不去！
這下，她慌了。
楊青，一定是楊青，一定又是她做了什麼。
深深吸了口氣，曉曉回到主樓，裝成換衣服的樣子，四處找了兩圈，不但楊青的影子不見，就連李媽也不在。
太奇怪了。
每個房間，都有內線，可是，今天這內線好像失靈了，根本打不出去電話。
一時之間，她與外界失去聯繫！
一想到，昨天肖然坐出租車的樣子，曉曉心底就亂了。那個落水的乘客千千萬萬不要是肖然，她還沒來得及，說愛他。
拍了拍腦袋，她這是亂七八糟的在想什麼，長長舒了口氣，思緒又跟著亂了，難道王亮已經找到奏娟，然後趁肖然不注意的下狠手？
不，不會的，絕對不是這樣的。
陳婷，對！
如果柯家還能有讓她相信的人，那麼，除了陳婷，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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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巧合，曉曉找到陳婷的時候，她恰好出差剛回來了。
“陳婷，手機，手機，拿手機我用用！”
“不行了，今天局域網有問題，手機電腦全部不行，這不醫院上午都放假了，只有一些值班的護士和醫生在守著呢。”
“放假！”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隱約間，曉曉感覺有人在阻止她，眉頭緊緊擰了起來：“什麼時候放假的，他們怎麼出大門的？局域網的事情，經常發生嗎？”
看著好友著急的樣子，陳婷拍了拍她的肩膀，“兩次吧，兩年前發生過一次，差不多下午就能修好，怎麼了，你有急事？”
下午？
曉曉瞇了瞇眼睛，如果沒記錯的話，肖然讓她下午放奏娟出來，難道一切只是巧合？
可爲什麼，她的心很亂，無法安寧，就連眼睛也跟著跳了起來，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曉曉，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有什麼事？告訴我！”
曉曉吸了口氣，從門外拿過報紙，“你看看這個內容，我想知道，落水的乘客打撈上來沒有，他究竟是誰！”
“哦！你說這個啊，我公交車上聽他們議論過，好像是個女人，胖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