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沉雖然是戚家名義上的大少爺,但是大家都清楚,這個男人根本不是戚家的血脈,以戚國昌的自私,當(dāng)然也不會把產(chǎn)業(yè)留給根本和戚家沒關(guān)係的戚沉。
現(xiàn)在重要戚沉,也不過是給自己的兒子鋪路。
這一點戚沉也很清楚,對於戚磊也從來沒有以哥哥自居,而是分外的客氣。
戚磊雖然不忿,但是聽到戚沉的話心裡也漏了一個節(jié)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直接推開他:“要是假的,你就死定了!”
說完他便大步離開。
而戚沉看著戚磊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緩過神來,朝喬鳧寒歉意一笑,“對不起。”
“你是戚沉?”
喬鳧寒目光沒有一絲波動,倒是對戚沉打量了幾眼。
面對如此攝人的目光,哪怕是戚沉也不自覺一顫,微微一笑,寒暄了幾句,沒有多問,徑直離開。
陸子煙看著混亂解除,忍不住看向喬鳧寒:“喬總,這個人是不是認(rèn)出了我們的身份?”
“不是他,恐怕戚家也知道,不過這個男人,很聰明。”喬鳧寒目光一頓,說道。
而另一頭。
“爸爸,你讓戚沉去警察局是什麼意思,現(xiàn)在戚沉都能踩在我的頭上了?”
戚磊不管戚國昌辦公室緊閉,直接衝了進(jìn)去。
一進(jìn)門就看到戚國昌的腿上坐了一個女人,看到戚磊進(jìn)來尖叫了一聲,忙不迭站了起來。
戚磊倒是習(xí)以爲(wèi)常,攤著肉坐在了椅子上,翹起腿:“爸,戚沉現(xiàn)在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戚國昌示意了那個女人一眼,那個女人便識趣退了出去,只是臉上還帶著尚未消退的紅-潮。
“亂吼亂叫什麼,我讓戚沉去警察局?戚沉做什麼了?”戚國昌很明顯是不知道這件事,聽到戚磊的話,臉上劃過一道困惑。
戚磊和戚國昌很像。
兩個人都是那種圓臉,一看就是父子兩個,而戚沉不同,因爲(wèi)是收養(yǎng),沒有任何的遺傳,而且常年瘦弱的體質(zhì)倒是和戚夫人有些相似。
“你不知道?戚沉耍我?”
戚磊剛剛真的以爲(wèi)是父親讓他不要動手的,可是跑過來一問才知道,父親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那就是說,戚沉耍他?
“該死的混蛋,居然敢耍我?”
戚磊臉色陡沉,咬牙大罵。
而就在此時,戚沉正巧走了進(jìn)來。
“混蛋,耍我?”
戚磊看到戚沉臉色陡沉,驀得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衝過去就甩了戚沉一巴掌,直接將他的臉打偏了過去。
戚沉捱了打,卻帶著幾分習(xí)以爲(wèi)常的從容,平靜的移開目光:“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解釋啊!”
戚磊黑著臉,咬牙罵道:“你解釋什麼,你就是想要謀奪我戚家的財產(chǎn)!”
“好了,聽戚沉解釋。”
戚國昌見狀臉上劃過一道不悅,雖然偏向戚磊,可是戚沉也是自己身邊最忠心的狗,這麼多年在酒店裡面忙上忙下,還不要工資,他很滿意。
可是當(dāng)著戚沉的面,還是要維護(hù)一下,輕咳了一聲,打斷道:“戚沉,怎麼回事。”
戚沉聞言頂著五道指痕走到了戚國昌的面前,語氣平靜:“戚先生,那個男人,我們不能得罪,是喬氏的人。”
喬氏?
戚國昌聞言臉色一變,擰眉道:“不是說三少來嗎?是三少?”
戚國昌掃了戚磊一眼,他因爲(wèi)收購案的事情特地和三少打通了脈絡(luò),人家三少也說了來了會跟自己說一聲,可是現(xiàn)在沒聽到什麼風(fēng)聲啊。
“不是三少,應(yīng)該是喬氏集團(tuán)-派來考察的,所以……不能得罪。”戚沉低著頭一本正經(jīng)道。
“喬氏集團(tuán)的人就不能得罪了?我還以爲(wèi)是什麼重要的人呢,不就是喬氏的一個小員工嗎,帶著女人公差的,戚沉你的膽子都被貓吃了?”
戚磊一聽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一開始聽到三少的時候還緊張了一下,如果真的是三少自己可不能得罪,但是如果是喬氏集團(tuán)的一個小高管,他怕什麼?
“話是這麼說,但是喬氏集團(tuán)安排人來暗中考察,我們也不能給喬氏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畢竟我們對這一次的收購案,很重視不是嗎?”
戚沉的語氣不卑不亢,聽不出一點情緒。
戚國昌聞言倒是贊同,默默地點燃了一根雪茄,夾在手裡,目光帶著幾分深思:“那個人是喬氏集團(tuán)-派來考察的?”
“對,可能說,喬氏集團(tuán)已經(jīng)對我們不放心,所以偷偷的……”
戚沉目光一凜,語氣加重了幾分。
果然,戚國昌聽到這句話,臉色難看了起來,猛吸了一口,將雪茄放在了菸灰缸上,冷聲道:“你說的沒錯,我們這一次一定要和喬氏達(dá)成合作,你做的對。”
“爸爸什麼時候,我們酒店這麼好,跟喬氏集團(tuán)合作根本是他們求之不得的,我們怕什麼?”
戚磊尚在混沌中,根本不知道這一次事情的嚴(yán)峻,反而越發(fā)的不平衡。
“又不是喬家的人,就是一個高管!”
“你確定不是喬三少嗎?”戚國昌眸色一凜,看向戚沉。
“不是。”戚沉搖了搖頭:“但是我們不能大意。”
“沒錯。”
戚國昌臉色沉了幾分,朝戚磊瞪了一眼:“你差點壞了我的好事!”
“爸爸!”
戚磊心裡不平衡,目光越發(fā)的陰沉,不敢將火氣發(fā)泄在他的身上只能狠狠的瞪了戚沉一眼。
“好了,接下來不要鬧事,既然不是三少,都好辦,要是喬氏的高管,我們倒是可以擺平,不就是給點錢,給點東西……我們給得起,一定要把事情辦成了。”
戚國昌有自己的考慮,看了戚沉一眼:“今天的事情你辦的不錯。”
“謝謝戚先生誇獎,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們,接下來的服務(wù)都是由我們酒店一力承擔(dān),不需要他們擔(dān)心,我的名義是賠罪。”
戚磊聞言臉色越發(fā)的黑:“賠罪?”
他抽了一口氣,跺了跺腳,直接揪住了戚沉的衣領(lǐng):“什麼賠罪,那不就是說我錯了?我錯了?那個傢伙不給我面子,我教訓(xùn)一下他有什麼問題!”
戚磊見戚沉不說話,甩開了他,看著戚國昌道:“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不就是小領(lǐng)導(dǎo),要是他亂說話,我們就把他打一頓,看他還敢不敢亂說話!”
“胡說八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要不是因爲(wèi)你,我能這麼著急把酒店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