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法進去？”柳夢泠的眼睛閃了閃，這個暗室的設置好像雪國的宮道。

“沒有。”

“離遠點。”她想她應該知道怎麼進去，輕咬了下手指，將自己的血射向暗室最中間的圓孔，暗暗施展內力，果然暗室緩緩地打開了。

“泠兒。”

“以後叫我雪。”柳夢泠輕蹙了下眉頭，這個暗室內透露出冰冷的氣息，與自己的氣息莫名地相似。

“好，雪。”風霓煙的眸子暗了暗，她連名字都改了，他們似乎真的沒有關係了。

“你在外面守著，我進去看看。”話完，柳夢泠不待風霓煙回答便走進暗室，她直覺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雪。”風霓煙輕喊著。

“別進來。”柳夢泠緩步走進暗室，那裡面的不知更讓她明白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誰。”裡面的住著一個可以成爲“人”的生物，他身上的衣服僅能遮住重要部位，渾身污垢，只有那雙眸子散發著凌厲的光芒。也就是那雙眼睛讓柳夢泠猜到了那人的身份，頓時雙眼霧水濛濛，跪在那人身前，“父皇，我是雪兒啊。”

“雪兒？”那人低喃著，靜靜地望著柳夢泠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那個聰明的小女孩。

“是啊。冰月天，舊時月，廊橋上，與君絕。”柳夢泠顫抖地說著，眼睛滿是疼惜。

“雪兒，你真是雪兒。”那人想要起身卻重重地摔下，柳夢泠忙扶住他。

“父皇，是誰，將你弄成如此摸樣。”柳夢泠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問出這句話的，心痛地無法呼吸。

“這是父皇的報應，報應啊。”雪皇的眸子暗了暗，渾身顫抖，“父皇對不起你母后啊。”

“父皇，我們先出去吧。”柳夢泠仍舊無法相信是他，那個知道了自己非他親生女兒時大罵自己一頓後，偷偷將她擁入懷中，獨自掉淚的男子。這樣的他怎會傷害母后。

“不，父皇不能出去，父皇必須留在這裡向你母后贖罪。”

“父皇，您寧願躲在這裡默默地懺悔，也不願爲母后報仇嗎？您以爲這樣母后就會原諒你嗎？”柳夢泠怒吼著，“母后爲了雪國犧牲了自己，可您都做了些什麼，您這樣只會讓母后的犧牲變得毫無意義，只會讓母后寒心。”

“雪兒，我。”雪皇一雙眼睛溢滿哀傷，是啊，雪兒的母親爲了雪國犧牲了這麼多，而他卻在這自怨自艾。

“我們走吧。”柳夢泠脫下自己的黑色外衣，裡面穿的正是先皇后爲她縫製的雪色嫁衣。她說她的名字是雪，那麼冰清玉潔的事物，她的嫁衣定要如此才能彰顯她的美。

“衣服是.....”雪皇的眼睛溢滿了淚水。

“是。”柳夢泠也紅了眼眶，半晌柳夢泠打破著這片死寂，“我們走吧。”

“嗯。”雪皇定了定神，披上衣服，夢兒，我們的女兒長大了，她穿上你縫製的嫁衣很美呢。夢兒，我要離開了，是時候讓當年的一切做個了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