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於野的故事，說的不是別人，正是先皇。”無流雲瞥了眼柳夢泠，見她一副好不驚異的樣子，繼續說道：“當初，皇上嘴疼愛的弟弟三王爺冷溟，喜歡上皇后，並且爲了她不惜和先皇發出爭鬥，結果兵敗，退至明國邊境。而明國素來與雪國交好，是以明皇命人捉住冷溟送往雪國。誰知在押送的路上，反賊被人劫走。不久雪皇和皇后便爲人所害，雪國也一日之間易主。”

“僅此？”柳夢泠的眼裡滿是淡淡的憂傷，卻在無流雲停下那一瞬，變爲冷漠。

“僅此。”感覺到柳夢泠的哀傷，無流雲不自覺地別過眼睛。他一直在調查此事，可是直到現在也只能查到這些。每次一有線索，不管自己如何怎麼努力趕路，都有人趕在他前面一把火燒了所有的一切。曾經他一直以爲是他們裡面有叛徒，直到今日他才知道，是那人的武功太過高強，高強到自己都察覺不到他的氣息。

“當年奉命捉拿反賊冷溟的將軍，你可調查他的身份？”柳夢泠極度懷疑那人的說法，竟然在押往雪國的路上讓反賊逃脫。試想，一個反賊兵敗被擒，怎還有如此的高手前去營救？就算如此，那人救他又是爲了什麼，能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他剛被劫，雪國就出事了，事情竟會如此地偶然。

“屬下查過當年的武將軍，那人姓曲，並且已因失職之罪被明皇處罰。”無流雲不是沒有想過那個人，可是那人當年已被斬首，一切還是他親眼所見。

“你可查驗過屍首？”柳夢泠直直地看向他。

“沒有。”無流雲的身子猛地一顫，自己當時正準備去查驗屍首，一個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自己的身後，自己當時以爲他是幕後之人便去追趕。一回來便聽人說，曲將軍的兒子爲了完成父親的心願，將他的屍首焚化，骨灰撒向大海。現在想起來，一切也太過巧合了。

“無將軍，只要不是一個昏庸的君主，定不會因爲他國的反賊被劫，而殺害本國的武將，而何況是明皇如此聖明的君主。”柳夢泠環視了下屋內的衆人，見他們一臉凝重，才緩緩地說道：“除非那武將軍有必死的理由。”

“泠兒的意思是我們從那個武將軍入手，可是那人已經消失多年，如今再查怕沒那麼容易查到。”凌塵嚴肅地說著，過了這麼多年，怕是早就無跡可尋。

“那倒不一定。”柳夢泠高深莫測地笑著，“既然他有必死的理由，那麼他就一定得要換個存在。無將軍，你也是武將，如果是你，你會留在哪裡？”

“屬下定會留在離仇人最近的地方，敵明我暗，令他終日不得安生。”無流雲想了想說道。武將一般都是英勇果斷、剛毅驕傲，若是被人誣陷定當施以報復。

“所以，”柳夢泠鳳眉一挑，“我已派人監視了梅丞相，那人跟他定然會有所聯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