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針線斷開的聲音,這已經(jīng)是月歌今天弄斷的第三根針了,“嘶……”月歌用手巾把血跡擦乾,但是即便如此,還是不能擦掉心中對那人的思念。
自從上次,曠世凌不經(jīng)意間居然掌握了這次訓練的終極目標,老頭決定這又何樂而不爲呢,自己一直還在擔心曠世凌在整個訓練完成後還不一定能夠?qū)W會,但是還是低估了這個看似簡單的男孩子了。
【心靜如水,等到將自身完全融入進了大自然,那麼自己就會理解他們的想法和動作,閉上眼睛時候的人類往往是最敏感的時候,所有的聽見,嗅覺,觸覺都會被放大,因爲其中的一個感覺被排開了】曠世凌反覆地思考著這句話,腦袋裡不停的回放著,現(xiàn)在的訓練差不多完成了,但是還有一些時間來給曠世凌去複習,所以現(xiàn)在他正在鞏固自己360度感應(yīng)的能力。【6點方向有一隻鳥……9點鐘方向有一棵樹……3點鐘方向有一條小溪……11點鐘方向有……個人?】感應(yīng)到這裡,曠世凌睜開眼睛,看著11點鐘方向站著的那個人——老頭。
“哎……你嚇死我了……有什麼事找我啊?”曠世凌有點無奈地問道。老頭什麼也沒有說,而是徑直走向曠世凌,一臉的深沉,突然一隻手插進曠世凌的肚子裡。“啊!!”
“呲!”玻璃碎的聲音出現(xiàn)在月歌的房間裡,門外一震忙亂的腳步聲後,門被推開,“月歌姐姐你沒事吧?”玉舒一聽到玻璃碎的聲音後就急忙跑進月歌房間。
“啊!沒事。”月歌朝玉舒笑了笑,但是那眉間隱隱約約的憂傷還是沒能被抹去。玉舒點點頭,關(guān)上門出去了。
月歌看著自己的手心,被剛剛的一個碎片給劃到的傷口,這個玻璃杯居然自己裂開了……這可不是一個很好的兆頭啊……曠世凌,他沒事吧?
“啊!!你!”曠世凌的眼睛狠狠地瞪著老頭,好在老頭的攻擊沒有刺穿曠世凌,所以他迅速逃脫了危險區(qū)域。
血順著他的衣服緩緩流下,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曠世凌努力地想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要太軟弱,但是他的臉色卻徹徹底底的出賣了他。
“哼哼,放棄吧,以你現(xiàn)在的水平來說,想要贏我,還是太勉強了。”老頭的臉開始變年輕,頭髮開始變黑,身材開始增高,怎麼回事?“鬼後,我真不明白,你怎麼會讓我這麼輕輕鬆鬆地走進這個人的身體?你的能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這時候的老頭……不,眼前的男子哪還有老頭的樣?一頭風流倜儻的黑色短髮,好似劍一般的眉毛加上一雙略帶挑釁的雙眼,雖是如此,但是不知道爲何的卻奇蹟般的於他的長相般配。長寬適中的鼻子和帶著一絲笑容的嘴角,看上去是那麼的相稱,只是老頭穿的土裡土氣的衣服毀滅了他完美的素面形象。“鬼後?”曠世凌停止觀賞男子的相貌。
“看了你還是那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性格!”男子仰頭朝曠世凌冷冷一笑,就在下一瞬間,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狠狠地摔在地上,掐住他的脖子,威脅道:“雪麟,你要是再不出現(xiàn),我就把你的這個身體給破壞掉嘍~”還是那一臉的痱子樣,但是說出的話卻讓曠世凌觸目驚心,他到底在說什麼?雪後是誰?雪麟又是誰?“哼哼,遲了……”男子頓時臉上笑容全無,手上一用力,將曠世凌的脖子掐的越來越緊。
突然曠世凌一腳踢向了男子的胸口,還無防備的男子鬆開了曠世凌的脖子,曠世凌慢慢站起來,要是看仔細一點,也可以發(fā)現(xiàn),他的形象也在變,金色的頭髮有點變白的傾向,帥氣的臉開始變得冰冷秀氣。“血帝,你到底要追我追到什麼時候。”一股冰冷的女聲傳出,現(xiàn)在站在眼前的是一個有著王者氣勢的女子,白髮肆意亂飄動,打在女子白皙的臉蛋上,一雙漂亮的眼睛中隱藏著快要結(jié)凍的殺氣,是一種小家碧玉型的女子,但是身上的氣勢顯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
“呵呵,我還以爲你會就那麼窩囊的躲在那個男人的身體裡不出來了呢。”被稱爲血帝的男子朝女子走去。
女子沒有躲也沒有退,只是站在那裡,像是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丈夫回來似的,但是臉上卻積滿了冰霜似的冷漠和吱吱作響的拳頭。
血帝笑著接近她,就在兩人的距離不到半米的時候,他輕聲說道:“鬼後,我要你知道,惹毛我的下場。”血帝說著還無意地撩起了鬼後的頭髮,卻被她一掌打掉。
“在500年前當你將我姐姐封印在聖靈石下面的時候,我們兩個的夫妻關(guān)係也就到此結(jié)束了。”鬼後不甘示弱地冷瞪著血帝,“所以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辭和動作。”
血帝先是一驚,馬上冷靜下來:“怎麼,這麼想要跟我解除關(guān)係,是想要勾引更多的男人麼?”血帝似笑非笑地看著鬼後,墨綠色的眼神中有一絲傷感。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早就沒有資格再管我了,所以你若是現(xiàn)在不走,就不要讓我逼你走!”鬼後的聲音猶如洪鐘,聲聲的刺入了血帝的耳裡,但是他卻沒有聽出在她說“資格”的時候,那一瞬間的顫音。
“好好……我走,但是我走之前,還是那句話,我和那件事情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如果過了500年了你還是這麼執(zhí)迷不悟的話,沒關(guān)係……”後面的話男子沒有說出來,而是化作一陣風消失了。
女子知道他要說什麼,這句話他每隔5年就說一次,想要忘記都難,但是,那天的事情,想要她忘記更難……“我可以等。”
一滴淚珠順著她光滑細緻的肌膚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