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當天夜裡，凌寒那帳篷裡的呻吟聲就沒弱過，他像是把數日來的憋屈都發泄在了那兩位聖女身上，好在拿了玄飛的隔絕聲音的隨身陣法去，纔沒有把人都驚著。
那都快趕上一幫子混混憋了半年拉一小娘們去暗巷裡做的齷齪事了。
隔日凌寒神清氣爽，像是恢復了生氣似的趕到雪月樓裡，要了五屜的小籠包，直接啃上了。
在地上坐著的小白張大嘴看著這個飯量都快有他小半的凌寒，抓著耳朵，滿臉驚訝。
“昨天夜裡，我跟你說……”凌寒看到玄飛從樓上下來，拉著他就說，“嘿，別提了，那兩個小娘皮的給我……”
玄飛要了碟松子，一邊磕著一邊聽凌寒在吹噓。
他現在是離了花場的人了，要不雙修外加銷魂術，那一百個凌寒都比不上他玩女人。
聽著就是呵呵的笑：“細節還沒做到家，那時候你得換個姿勢，那樣的話，你早三分鐘就能讓那倆女孩達到高潮，我給你分析一下，這腿得這樣曲起來……”
凌寒聽話受教，他也清楚，比起他這種作戰經驗還不到兩位數的人來說，玄飛算得上是師祖級的了。
凌寒不住點頭，玄飛侃侃而談，就看到木清風一臉興奮的走進來。
“你不是跟野仙和小真妹子去山裡了嗎？”
木清風看到玄飛在問，忙跑過來坐下說：“找著了，找著了……”
玄飛一怔，懷疑的看著他：“那雪人蔘比千年人蔘還要難找，你們給找著了？”
“嗯，如假包換，”木清風搓著手說，“這長白山裡有兩種難得的人蔘，一種就是幫主吃過的千年人蔘……”
玄飛點頭想起來當時直接啃了，再用小雞啃蘑菇的方式吃了一鍋，之後就全身臊熱難擋，封了魂魄，失了魂氣。
現在想來還像是昨日之事一般，歷歷在目。
“另一種就是雪人蔘，雪人蔘不像是千年人蔘那樣臊補，那是陰補，對女人的身子再好不過了，”木清風臉都漲紅了，那是興奮的，“而且陽火不會那樣衝。”
這雪人蔘算是陰補的好玩意兒，男人吃的話，那對於陰陽平衡也有好處。
這種東西，對於五魂以下的人或許有補益，可對於現在的玄飛和凌寒來說，那作用就不大了。
可也想瞧瞧那雪人蔘。
“東西呢？”凌寒問道。
“鄔姑娘在後頭，馬上就過來了……”
正說著，就看鄔真那小臉兒通紅的跑進來，懷裡還抱著個大布包，光看那形狀，差不多有個大母雞那樣大了，還在動。
莫非這雪人蔘還成精了？
成精其實也就是成妖，妖精妖精，這兩個字連在一起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精一般指的是植物類的。
像是樹精、花精、葉精什麼的。
人蔘精也是一種。
那千年人蔘當時也會跑，但那明顯還沒完全的成妖，要是成妖的話，那想追都追不到的。
鄔野仙跟在後頭，一臉得意笑呵呵的模樣。
凌一寧這才洗漱打扮好下來，她看著鄔真就問：“真抓到了？”
“嗯啊，一寧姐姐，你瞧……”
鄔真將那布袋拉開，就看裡頭一個粉白的娃娃的一樣東西，在哭喪著臉，露出一條縫後，就想要探頭出去。
“還真是呢，這就是那雪人蔘吧？”凌一寧順出蔥玉般的手指想要去摸雪人蔘。
它倒是直接想要一口咬住她的手，可這雪人蔘就算是成精了，那跟五魂一魄的修行人還差了不止一里地，凌一寧快速的縮回來，還笑道：“挺調皮的啊。”
可等到小白撲撲的跑過來後，那雪人蔘精就不再動了，它直接發抖了。
抱著它的鄔真都能感到它的抖動極其厲害，像是感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
可怕就是萬妖之王，萬妖之首的小白。
小白用爪子捅了捅雪人蔘精的布袋，它直接哭出來了：“要吃我就快吃我吧……”
那天妖的威勢都是融到了小白的血液裡的，而妖怪、妖精對天妖的恐懼同樣在血液裡流淌著。
這就像是妖界的王魂，小白給予雪人蔘精的感覺就像是末日快要來臨了。
它又不是狼狐，背後有靠山，還能挺一挺，它就是個孤伶伶的小精怪。
“主人，把它拿給我玩吧？”小白感到雪人蔘精挺有意思的就問道。
玄飛摸著下巴看鄔真嘟著嘴，而凌一寧在給自己使眼色，就笑道：“鄔小妹，我給你再找個跟雪人蔘差不多齊的寶貝，這玩意兒就給小白吧？”
鄔真猶豫了下，才戀戀不捨的遞給小白。
誰知小白打開袋子一看，就癟嘴道：“長得真醜啊，我不要了，給你吧。”
得，又到鄔真手裡了。
鄔野仙給鄔真打眼色，鄔真就說：“玄幫主，這山裡的東西都得是山神幫的，我們雖然找到了，可是……”
“行了，給你了，你一個人也吃不了，這玩意兒已經是活的了，要是砍手砍腳的話，放不了幾天，你把小夏啊，櫻寧啊那些人找一找，分一分吧。”玄飛笑道。
等鄔野仙和鄔真滿心歡喜的出來後，後者才突然說：“三叔，那凌大師爲什麼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啊？”
鄔野仙也不知那五星秘法陣的事，就琢磨道：“可能是他最近得了那‘病’，不能近女色，瞧著真兒你就有些古怪吧？”
鄔真想到凌寒那“病”，俏臉一紅，啐了口，拿著雪人蔘去找簡珠兒了。
這頭凌寒正準備跟玄飛繼續請教那房事，突然之間一股巨大的魂氣從門外傳來。
兩人駭然跳起來，就看到一個背上左邊插著長劍右邊插著拂塵的中年男子站在那裡。
“在下吟月，位列東方仙界仙班，拜見玄真人……”
雪月樓裡寂靜無聲，站在櫃檯後的滂滂和李謙瞪大眼看著這位中年男子。
凌一寧和才從裡面出來的天法獸正說著話，也都停住了。
小白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眼珠子睜得大大的。
凌寒手指半屈看著這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實力卻絕對要強出自己和玄飛加起來一大截的強者，想是不是要伸進去準備一下。
玄飛打量了那吟月半天，才清咳道：“上仙……”
“在下是巡仙使，這是‘敕仙書’……”
吟月變戲法似的從衣袖裡拿出一道長卷，聲音清越的說，“茲人間玄飛已達地仙之境，特封爲統領人間仙道特使，如遇奸邪可調動人間仙道凡仙懲戒除惡，如遇有緣者，可提攜扶助……”
接下來一長串，大約過了三分鐘才唸完，大家都驚呆了。
就看吟月又在衣袖裡拿出一張紙條：“這是人間凡仙的名錄，玄真仙可拿住了。”
玄飛接過來，怔了半晌，問道：“既然有這些凡仙、地仙，爲什麼我一新晉者能做仙道特使……”
“因爲你的父親……”吟月微微一笑，長吟一聲，轉身就往外走。
“他到底是誰？”玄飛喊道。
吟月揹著身子擺擺手吟道：“三清之中最爲尊，東西二界無二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