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不應(yīng)該怪她,要怪,就怪情,不知所起。”梵淵收了錦帕,不再多說,而是閉上雙目,進入入定狀態(tài)。
-續(xù)上文-
藍寶略帶哀傷地看著自己的主人,忽而覺得梵淵中了蠱毒它自己也有責(zé)任,當(dāng)時如果它不去找顧竹寒過來的話,那麼結(jié)局會不會有所改變?
但是,它不找她的話,它不知道當(dāng)時已然十分虛弱的梵淵是否能熬過那個妖女的迷陣摧殘。
那個面紗女子的來頭它並不十分清楚,它是狐仙,不是妖,百年來纔會從蓬萊仙境出來一隻,一出生就已經(jīng)認(rèn)定主人,今生它的主人是梵淵,梵淵是修行之人,這十年來跟著它走南闖北,各種奇聞異事已經(jīng)見慣不怪,再加之它本來就是仙,是以更是見多識廣。那個面紗女子擅用媚術(shù)它是清楚知道的,然而擅用媚術(shù)也就算了,還會用蠱,一般來說只有摩梭國的女子纔會用蠱,可它並沒聽說過那邊的女子修煉媚術(shù)的啊。區(qū)區(qū)一個棋局它知道是難不倒梵淵的,然而那面紗女子卻極其陰毒,在對弈的時候還要佈下媚陣,那兩個女子身上帶有侵人神志的毒,一旦中了會比蠱毒難纏數(shù)倍。
以梵淵當(dāng)時的狀態(tài),它不得不找顧竹寒來幫忙,幸虧銀闇一眼便看出這其中的不妥,及時殺了那兩個妖女,不然梵淵真的是兇多吉少吶。
藍寶故作深沉地看著早已入定的梵淵,深深地嘆了一口狐氣。
窗外,最後一點日光消失。
長醉書院東北角,有一座獨立的庭院孤零零地立在那裡。
由於是晚上,庭院之中早已亮起了燈。長廊之中有一道暗影從拐角處走出,他的腳步輕而急,脣角處似乎掛著一抹期待的微笑,然而,這抹微笑讓人覺得那人笑得莫名其妙的猥瑣。
他走完一段長廊,又拐過一個彎,一間小屋亮在眼前,裡面星星點點搖曳著燈光,在那燈光之下,有一人在看書,依稀傳出翻頁的聲音,那人似乎看得十分入神,燈光將他的剪影映襯在窗紙之上,輪廓不怎麼分明,卻透露出一種致命的誘惑。
男子停在門邊,他本想敲門,得到那人的同意再進屋,然而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今晚有著特殊意義,他想給一個驚喜他。
遂,他輕輕推開了門,屋中那人正背對著他,他輕手輕腳地踮腳過去,一下子便從那人身後摟住了他,直把那人嚇了一跳。
“文……文公子,你幹嘛?”
書桌前的男子想打開身後那人的手,但是卻被那人死死摟住,任憑他怎樣掙扎都掙扎不出來。
“玉兒,我的小乖乖,不會是想和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吧?”
那人語氣輕佻,伸手又想摸向書桌前那名男子的臉。
男子下意識地避開,他扭了頭,露出一張煙水朦朧的俊臉,他似乎有點兒害羞,然而眼底裡卻充滿了憤怒恥辱,他的情緒掩藏在暖黃燈光之下,隱忍不發(fā)。
這名男子不是誰,正是顧竹寒尋了很久的顧玉駱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