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原來精神多了。”

樂觀還是第一次看到林玨這麼“羞答答”的樣子，沒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比他矮沒關係，把手舉起來就行。

“又是摸頭……她大概是不知道妹妹跟哥哥到底該怎麼相處，纔會把我當孩子對待吧，就像她爹對她一樣。”林玨忽然想起了樂觀跟他說過的老魔教教主。

老魔教教主被傳得那麼不堪，對自己的孩子卻是極好的，林正看似正直無私，有威望，卻不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當兒子……

這世間的邪與正，哪有那麼簡單？這世上的是非黑白，又哪裡真的能說清？

人心向來是最複雜的，如果不是這樣，就不會有他了吧？

“你在想什麼？”

樂觀看到林玨被她摸完頭後好一會都沒吭聲，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只是在想你爲什麼總喜歡摸我的頭。”林玨避重就輕地道。

“習慣而已啦，我以前養了一隻非常可愛的小狗，沒事就喜歡摸它的頭，後來它不在了，我又不想再養一隻小狗，就只能偶爾摸摸別人的頭了。”樂觀不假思索地胡謅道。

“……”突然有種感動都餵了狗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林玨終於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想多了，可萬一她是故意不想讓他多想呢？

“樂觀，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他試探性地道。

“什麼問題？”樂觀習慣性地道。

“如果我不願意認你這個妹妹的話，你還會把我當哥哥嗎？”林玨苦笑著道。

“……”怎麼這麼不要臉？你知道你自己真的很雙標嗎？

樂觀險些氣炸。

林玨看到她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心裡一慌，連忙解釋道：“準確的說，不是不願意，是不能，如果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以至於不能認你，你會原諒我嗎？”

“你能有什麼苦衷？難道認個妹妹還會死嗎？”樂觀真的忍不住了，語氣裡是滿滿的火氣。

“會！”林玨暗暗咬了咬牙，豁出去道：“你不夠了解林正，若是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了自己到底是誰，還認了你這個妹妹的話，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不會放過我，甚至會連你一起殺。”

“樂觀，我真的是爲了你著想，如果你不想被林正那個瘋子盯上的話，就不要再告訴任何人你是我妹妹的事，還要離我遠一點，最好以後再也不要相見。”

“？”

樂觀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暗道：“大白，他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對我這麼坦誠了？”

“不太清楚，可能是受刺激了吧。”大白估摸著回答。

“她是不信嗎？爲什麼不說話？”林玨有些急了。

他都已經在她面前學得那麼像他了，也沒有撒謊，她怎麼就是不信他呢！

“信我！妹妹，信我！哥哥不想讓你死，就憑你我現在的實力，是不可能對抗得了林正和整個武林盟的！”他猛地撲過去抱住了她，整個人都在劇烈顫抖。

他真的很怕死，曾經，他只害怕自己會死，而現在，他更害怕她也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