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爲了你違反了多少公司規定嗎？我這次來，就是爲了帶他回去接受懲罰。”伊斯也不管樂觀有沒有話說，直接接著飆戲。

“什麼懲罰？”樂觀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清除所有的記憶，重新培訓，不能成爲一個合格的‘系統’，就不再擁有在宇宙穿梭的資格。”伊斯平靜無波地道。

“不行！”樂觀神色一變，“大白不是機器，是跟我們一樣的智慧生物，那樣對他太殘忍了。”

“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大白是爲了我才違規的，不是他的錯。”她注視著伊斯，一字一句地道。

“呵~”伊斯輕嗤了一聲，語氣冰冷地道：“你可能不知道，如果是罰你的話，就不是清除記憶那麼簡單了，你確定要替他受罰嗎？”

“不，不是替他，該受罰的本來就是我，大白只是不忍心拒絕我的要求，他其實也不想違規，所以應該接受懲罰的是我，不管是什麼懲罰，我都可以一力承擔，請不要遷怒大白，他真的只是太善良了而已，絕對沒有想要違背公司的規定的意思。”樂觀扯著嘴角，努力笑著道。

“既然如此，我就放過大白吧，但你真的能接受我的懲罰嗎？”伊斯故作將信將疑。

“不管是什麼懲罰，總沒有比魂飛魄散更恐怖的了吧？反正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如果不是大白綁定了我，我早就連魂魄都沒有了，現在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樂觀看著趴在地上的大白，露出了極複雜的神色。

“樂觀……”

大白的心在顫抖。

他不該讓伊斯這樣試探她的，他怎麼能那麼不信任她的人格和自己的直覺呢？

他好想跳起來告訴她這只是伊斯的測試，伊斯說的都不是真的，而且他會努力保護她，不會讓她受任何懲罰，只可惜騎虎難下，只能強忍著心痛演下去。

“你還是先聽聽我的懲罰吧。”伊斯眼皮一掀，面無表情地道：“我要你放棄人族的身份，永遠留在宇宙位面管理集團，終身任我差遣，這些你能做到嗎？”

“放棄人族的身份？”樂觀微微一怔，喃喃自語道：“意思是我再也不能回地球了嗎？”

“嗯。”伊斯微微頷首。

樂觀低著頭沉默了一會，才緩緩擡頭道：“可以讓我再回福利院看一眼嗎？”

“我的親人和朋友都在那裡，我想看看他們過得好不好。”她生怕伊斯不會同意，又補充了兩句。

“不是不行，只是你得先簽了這份協議，我才能放你回地球。”伊斯小手一伸，手裡便多出了一張白紙黑字的協議。

樂觀看了一眼，發現完全看不懂，因爲上面用的文字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語或其他的外語，而是一種與地球上的任何語言符號都不一樣的奇怪文字。

“這個怎麼籤？”樂觀犯難了。

這都不知道寫了些啥，也不知道哪裡是簽字的地方，還沒有筆，本來不該猶豫的她還是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