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喝醉酒的導演此時此刻也終於清醒了過來,不過當他意識到了他剛纔做了什麼以後,額頭的冷汗唰地留了下來。
夏明蕪死命地抱住了蘇晉,沒讓他再繼續衝動下去,她可是知道,要是這一幕被有心人拍下來放到網上去的話,那第二天網上得炸了咯。
“你給我冷靜一下!”夏明蕪沒好氣地衝蘇晉吼道。
蘇晉閉上了眼睛,隔了一會兒才又睜開了眼睛,臉上的怒氣已經被平復的差不多了。
“阿蕪,你先鬆開……”蘇晉放低了聲音,在夏明蕪的耳邊輕輕說道。
“不。”夏明蕪嚴詞拒絕了他:“我要是鬆開了,你在像個瘋狗一樣衝上去該怎麼辦啊?”
蘇晉被夏明蕪的這個比喻給氣得崩了人設,翻了個白眼兒。
“真的,我真的不會了。”蘇晉很有耐心地哄著夏明蕪:“你看,我們現在的姿勢有點兒奇怪,有很多人已經注意到這裡了。”
夏明蕪抿了抿嘴脣,她現在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妥,尤其是宴會上已經有很多的人在看他了。
蘇晉恢復了淡然的神色,他整了整衣服,彷彿沒事兒人一樣。
袁飛和他爸一直看的清清楚楚的。
尤其是袁飛的臉色,變的那叫一個快。
袁飛一直以爲他的蘇叔叔只是泡了膈女星,想要玩玩兒。比較尷尬的是他和他的蘇叔叔睡了同一個女人。
可看剛纔蘇晉爲了夏明蕪甚至公然大打出手的樣子……袁飛現在是徹底的慌了。
他現在是想著趕緊的跑路。
然而他爸不願意。
老袁總揪住了袁飛的領子,直接把他拎到了蘇晉的面前。
夏明蕪有點兒懵逼。
老袁總還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他一直以爲夏明蕪只是他的蘇老弟找的女伴。他今天是想來找蘇晉商談一下關於退出公司另立門-戶的事情。
不過蘇晉看到袁飛就煩,要不是夏明蕪一直拉著他,再加上這男主可是撐起這個位面世界的關鍵,估計現在蘇晉就想袁飛扔出去。
蘇晉直接說了句:“我離開公司是我的意願,大哥你也別勸我了。另外……”
蘇晉朝他們父子倆示意了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立門-戶也是因爲她。”
夏明蕪趕緊衝那兩個呆住了的人笑了笑。
蘇晉見她對袁飛笑了,又不高興了。
他也沒繼續理這倆人,直接扯上了夏明蕪。
“我們趕快去見見其他人吧。“
“啊——好。”夏明蕪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蘇晉拉走了。
袁飛現在受的刺激有點兒大。他在想著他以後和蘇晉是不是就是仇人了。
第二天,依舊是片場。
蘇晉不太想讓夏明蕪操心於網上和外界對她的評論,現在夏明蕪可以說是處於“洗-白”的狀態,在網上的評論也是兩極分化的嚴重。
儘管蘇晉的內心裡相信夏明蕪不會被那些黑子的流言蜚語傷到,但是他還是想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面。
不過到了片場以後,蘇晉又有些心塞塞了。
袁飛也來湊熱鬧。昨天蘇晉剛懟過袁家,袁飛的父親態度也還不錯,饒是像蘇晉這麼霸道的人,也沒有辦法拉下臉來把袁飛趕出去。
這次的劇情打鬥場面有點兒多。女主身爲保鏢,自然該動手的時候絕不含糊。
羅輕舟到了片場之後含著笑容與夏明蕪打了個招呼。
蘇晉在一旁正好看到,早上頗爲美麗的心情一下子就蒙上了一層灰暗。
夏明蕪也瞥到了蘇晉的臉色變化,不過她纔不想慣著蘇晉,索性假裝沒有看見。
劇情開始。
蔣澄步入舞池之後,並沒有去幹她的“本職工作”,而是轉身去了後面的“豪華套間”。
“老大!目標人物出現了!”
一個男聲從蔣澄的鑽石耳釘裡面傳了出來。
蔣澄的耳釘其實是一個微型耳機,她衣服上的胸針則是一個微型傳呼機。
“盯緊。”蔣澄壓低了聲音,通過她的胸針向對方下達了命令。
“收到!”對方顯然很是興奮,聲音裡都透著一股子雀躍的感覺。
蔣澄扯了扯嘴角,腳步不停地朝後面的套間走去。
“老大!情況有變!”耳釘裡面的男聲這回傳來的信息可不是個好消息。
“林聲!行動!”蔣澄索性小跑起來。酒紅色的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上,發出“吧嗒吧嗒”清脆的聲音。
等到蔣澄趕到一個包間的時候,裡面的騷亂剛剛平息。
蔣澄推開門,正好看到包間裡面站著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女生正躲在牀上哭泣,地上一個年輕男人被人用繩子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他的嘴巴里面還塞著一團紙巾,嗚嗚哇哇的亂叫著。
蔣澄輕舒了一口氣。她不搭理地上被捆著的那個男人,而是繞過他走到站立著的一男一女面前:“林聲,吳玟,怎麼樣?她呢?”
蔣澄示意著牀上哭泣的女生,問道:“她沒出什麼事情吧?”
“怎麼可能出事情呢!”名叫林聲的年輕男人誇張的大叫:“我們事務所一出馬,怎麼會有擺不平的事情嘛!”
旁邊一個長相清秀,舉手投足間卻頗顯果斷的女孩子很不耐煩的戳了戳林聲:“你少說兩句!小汾現在還哭著呢!”
蔣澄衝林聲和吳玟擺了擺手:“你們先下去歇著吧,這裡我來處理,對了,你們該吃吃該玩兒玩兒,費用算在我身上。”
林聲和吳玟皆是高興的挑了挑眉,然後出去了,臨走前還體貼的關上了門。
蔣澄伸手將躺在地上被捆成糉子的男人身上的繩子解了開來。
不過她可沒那麼好心想要把那個男人放了。
那個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後,嘴裡罵罵咧咧的,順手抄起了桌子上的紅酒瓶,向蔣澄的頭上砸了過去。
蔣澄嘴角的笑容不變,她側身躲過男人的襲擊,順便用她那白皙修長又充滿爆發力的大長腿把男人踹了出去。
這一下子,蔣澄可是用了全力,再加上她腳上那細細的高跟,對男人造成了成倍的重擊,反正那個男人之前有多囂張,現在蜷縮在地上就有多“可憐”。
第二章 工作
趴在牀上哭泣的女孩小汾現在終於從牀上爬了起來。她一看就是一個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女,性格叛逆的很,要不然也不會自己一個人想要去名色這種地方“長長見識”了。
她的臉上還畫著煙燻妝,身上穿著一件挺誇張地露肩襯衫和一條破洞褲子。只不過剛纔小汾差點被壞人欺負,幸虧關鍵時候林聲和吳玟趕到了,才避免了一場災難的發生。小汾就算平時再怎麼大膽,再怎麼張牙舞爪,說到底也只是一名沒見過多少世面的高中生。在剛纔那個男人想要對她動手動腳的時候,小汾就已經嚇得哭了出來,這會子又哭了那麼長的時間,臉上的妝早就花的不成樣子了。
不過小汾現在可不關心她的妝容如何了。她一心只想著要報復這個男的。
小汾咬著牙,頂著花了的妝容,走到那個男人的面前,然後擡起腳,狠狠地踩上了那個男人的手。
男人發出的慘叫簡直要把天花板穿透了。
小汾又使勁的碾了碾,男人的慘叫聲一直在耳邊迴盪著。
蔣澄光是在一旁看著,就覺得她的手好像也有點兒疼了,她拉住了小汾:“你先冷靜一下,等你爸爸來了再說這件事情,萬一你把他殺了,你招惹到麻煩怎麼辦?”
來名色的人,背後都有一些來路。小汾的爸爸是B市一家房地產的老闆。這個想要欺負小汾的男人蔣澄雖然不認識,但也怕小汾衝動之下把這個男人給廢了,會給她們家惹上什麼麻煩。
“等你爸爸來了再說,看看是通過法律途徑,還是你爸爸私下處理好。”蔣澄說著,又拉著小汾去了洗手間。
她輕柔地幫著小汾把臉上的妝洗乾淨,然後又找了一個冰袋給小汾敷眼睛。
小汾結果冰袋,放到了眼睛上,她忽然對蔣澄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蔣澄一怔,很快嘴邊便盪漾起一絲微笑來。
要知道這個小丫頭在一個月前還不是這樣呢!那個時候的小汾就像是一隻發瘋的小貓一樣,看見誰都要撓上一爪子。
蔣澄爲了這個客戶可是浪費了不少腦細胞。她花了差不多兩個星期的時間,在遭遇了小汾無數的白眼和冷臉之後,才能夠成功的自由出現在小汾身邊。
儘管小汾之後依舊把蔣澄她們當成空氣,卻也沒有像剛開始那樣充滿了厭惡感和牴觸情緒了。
小汾的媽媽在生她的時候,因爲難產去世了。這之後小汾一直都是由她的爸爸帶著。她的爸爸也是白手起家,一邊要帶女兒,一邊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拼搏,所以在孩子的管教方面難免有所疏忽。
這也讓小汾從小就沒有感受到多少來自父母的關愛。直到小汾上了初中,青春期來臨,叛逆的內心焦躁不停,她和她爸爸的矛盾日益加深。
她的爸爸一心希望女兒爭氣,可是小汾認爲他一直就沒有管過她,現在再來管她,太遲了!
無奈之下,小汾的爸爸找到了蔣澄。
蔣澄的本職工作就是保鏢,不光是進行人身保護,有的時候還要接一些特殊的活兒,倒是類似於現在興起的“私家偵探”和“情感分析師”差不多。
現在小汾的爸爸求到蔣澄一方面是他每天都要在公司處理事務,想要找個人來看著蔣澄,另一方面也是想讓蔣澄勸勸小汾,把小汾從歪路上拉回來。
這樣的“問題”少女蔣澄以前也不是沒有見過。
在江家還興盛的時候,蔣澄也是那些所謂的“富家女”,身邊的熟人基本上可以劃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確定將來要繼承家業的。家裡的人看的緊,學習工作什麼的比普通人還要緊張。
另一部分則是成天吃喝玩樂,不過他們也不敢幹出一些多麼過火的事情,他們要是敢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先不說會給他們的家裡抹黑,更有可能是會被家裡人送出國外,要是將來某個看不慣他們的兄弟姐妹繼承了家業,那麼他們這輩子是別想回到本家了。
所以,蔣澄並不會像小汾的父親和老師那樣帶著“有色眼鏡”那樣看她,她一直認爲小汾本質上還是一個好孩子,只是暫時想不通,年輕氣盛罷了。
不過該管教的還是得管教。小汾不在她所“鍾愛”的事情上摔一跤,是不可能想要順著原路返回的。
給小汾留下“教訓”的機會就是今天了。當小汾因爲好奇而偷了家裡的錢和爸爸的名片進入名色的時候,蔣澄第一時間帶著自己的兩名員工提前在名色“潛伏”了起來。
當然,保護小汾的安全是要放在首位的。
所以在小汾面臨危險的時候,林聲和吳玟迅速的趕到了並把她救了下來。
就在蔣澄安慰小汾的時候,小汾的爸爸正好趕到了。
由於事先蔣澄在手機裡勸告了小汾爸爸讓他多點耐心,所以這回父女見面的時候,並沒有 像之前那樣一見面就吵得不可開交。
小汾的爸爸先是冷眼瞟了一下趴在地上像一條死狗一樣的男人,然後回身抱住了自己的閨女。
小汾還是第一次和自己的爸爸靠的這麼近。在此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原來父親的懷抱會是這麼的溫暖、厚實。
小汾剛剛恢復好了情緒,可是她現在呆在爸爸的懷抱裡,所有的委屈與心酸都在此刻噴薄而出。
小汾趴在她爸爸的懷裡委屈的抽噎著,小汾爸爸伸出寬厚的手掌一下一下拍在小汾的背上,安撫著她。
“老闆?”蔣澄在一旁輕聲詢問著小汾爸爸的意思:“這個男人,您看我是打電話讓警察過來?還是……”
“他就先交給我吧!我一會兒有話問他!”
小汾爸爸衝蔣澄點點頭。小汾爸爸雖然長得很慈愛和善,但是他能夠白手起家做到這一步,就絕對不會傻白甜到哪兒去。而有些事情能夠做到什麼地步,蔣澄相信小汾爸爸能夠做的比她想的還要好。
蔣澄點點頭,剩下的事情就用不著她們操心了。不過在這之前,蔣澄還是盡職盡責的把那個男人用繩子綁了起來,防止他狗急跳牆。
“款項我明天會打到你的賬戶上去,江小姐,我們這次合作很愉快。”小汾爸爸衝蔣澄點點頭。
蔣澄禮貌地回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出門了。
這回的任務算是告以段落了,不過卻把蔣澄累的半死,尤其是耗費了她將近一年的時間,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小汾爸爸最後付的酬勞一定不會少的!
蔣澄在名色裡找尋了半天,很慶幸的沒有碰到她的小竹馬,最後拖著她的兩個明顯high瘋了的員工,走出了名色。
現在蔣澄的父母都不在B市,蔣澄的爸爸性子倔,當初說好不回B市就是不回,而且他當初走的狼狽了一些,用腳想也能想得出來B市有多少家背地裡會嘲笑江家!
所以江老爸不想受氣,就沒來B市。但這不意味著蔣澄就會一輩子不回到B市。蔣澄回到B市,一方面是捨不得離開B市。B市是蔣澄的老家,她在這裡長大,也算是見證了B市這十幾年的變化。
另一方面,蔣澄則是想要調查當年江家敗落的原因,雖然她老爸一直說是自己經營不善,但是蔣澄並不相信。一個偌大的公司,江家經營了好幾代,到江老爸這一代,更是將企業發展的更加壯大。怎麼可能就在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裡,負面新聞纏身、債務不斷,更是到了後來破產的地步?!
蔣澄的老爸老媽都以爲蔣澄是在B市某家企業裡當了一個白領,女兒想在那裡發展,他們也沒辦法說什麼。
只不過所有認識蔣澄的人,都不會想到蔣澄實際上是一家保全事務所的老闆。
這家保全事務所其實也只有五個人。都是蔣澄之前在大學裡認識的朋友,或者是後來招募到的員工。
除了蔣澄本人、林聲和吳玟外,還有倆員工。只不過其中一個生病回了家,另一個則是守在她們的事務所裡,看家當後勤保障。
“柳柳?”蔣澄拖著倆死狗回到了事務所,她見事務所裡面黑著燈,還以爲柳柳睡著了。
也對,現在都十一點多了,柳柳是個愛美的女孩子,肯定不想熬夜。
只是蔣澄沒帶鑰匙,她身邊還有倆醉的跟爛泥似的同伴,所以她只能大聲的在外面叫著門。
只是過了一會兒,蔣澄就感覺屋裡面不對勁。柳柳的警覺性很高,再加上她們的事務所所在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幢寫字樓裡面的一層,平時就處在繁華地段。要不然她也不放心柳柳一個女孩子獨自守夜。
但是今天,蔣澄都喊了好幾聲,也沒見屋裡面亮著燈。
蔣澄將那兩隻拖到不遠處比較隱蔽的地方,然後掏出了手機,用手機按下了報警電話的號碼,她小心翼翼的轉動了一下門把手,發現門是從屋裡面鎖著的,然後又附上耳朵仔細聽了聽屋裡的動靜,好像有一些細微的響動。
蔣澄這下確定了。
她假裝要走,在門外故意嘟噥著:“難道她睡死過去了?算了我明天再來吧!”
然後走到了樓梯口的位置,按下了手機播出鍵。
蔣澄把手機放在兜裡,然後從衣服邊上扣出來一個曲別針,將那曲別針別了別,走到門前悄悄地用曲別針撬開了門。
蔣澄進到屋子裡,就看清楚了屋子裡的情況了,有一個男人壓制住了柳柳,另一個男人在小心翼翼的翻箱倒櫃。
柳柳本身長得漂亮,所以那個壓制住柳柳的男人手腳一直不老實。
柳柳的眼角餘光掃到了悄悄進門的蔣澄,她本來不安的心裡稍稍放鬆了下來。
柳柳別看表面上是個弱不禁風的姑娘,但其實她也學過幾年的散打,兩個男人她對付不來,但是出其不意的對付一個男人也是可以的。
柳柳趁著那個壓制住她的男人吃著她的豆腐,沒有注意她的小動作的時候,狠狠地踩上了他的腳。
那男人吃痛的悶-哼了一聲。柳柳趁機掙脫了那個男人,並擡膝朝他的下體狠狠地頂了過去。
男人的同夥見狀想要撲過來,可是卻沒想到這屋裡什麼時候又進來了一個人。蔣澄快步跑過去,給了那個男人一個掃堂腿,把他撂倒在地上,然後用腿壓住了他的喉嚨,讓他再也動彈不得。
蔣澄一邊大聲叫著:“你們真夠大膽的!兩個人跑到市中心的寫字樓裡面入室搶劫!你們還真不怕辛苦啊!乘著電梯爬到十七層作案!”
一邊和柳柳合力將這兩個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的男人用繩子捆了起來。
蔣澄之前報了警,她的手機一直處在通話中的狀態,現在接線人員也明白了報案人的意思,火速派出了警力……
等到林聲和吳玟恢復了意識後,他們一臉懵逼的發現自家事務所門前來了好幾個警察。
“怎麼回事?”林聲黑人問號臉。
“不知道。”吳玟愣愣地搖了搖頭。“難道是咱老大犯事兒了?”
柳柳走上去給了他倆一人一個腦瓜蹦兒。
“你們就不能盼老大一點兒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