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認(rèn)認(rèn)真真的履行著戀愛手冊上的每一條。
她去將軍府的寶庫轉(zhuǎn)了一圈,挑了一大堆東西送給姜祜。
只要她看見,覺得還行的,全都讓人搬進(jìn)了姜祜房間。
這樣也就算了,她出門時看見任何一樣喜歡的,全都大包小包的讓人帶去給姜祜。
首飾,買!
衣服,買!
男子喜歡的小東西,買!
吃的,買!
墨年年財大氣粗,不管看見什麼,就一個字,買!
這麼兩天之後,姜祜主動上門了,墨年年很驚喜,她這是送禮物的辦法有了成效?
墨年年略顯期待的看著姜祜,希望姜祜說幾句好聽的話。
姜祜無奈極了,“……妻主,那些禮物全都是你送的?”
“當(dāng)然,全都是我親自挑的,喜歡嗎?”
姜祜越發(fā)無奈,輕輕嘆了口氣,“喜歡,但——”
“喜歡就好,也不貴,你留著就行。”
墨年年面上一臉正色,實(shí)際上暗搓搓的看著姜祜,期待姜祜誇她兩句。
姜祜,“……”
這根本不是貴不貴的問題。
墨年年確實(shí)精心挑選了很多禮物送給他。
問題就是太多了。
光是府裡的寶貝就多到堆滿了他整個房間。
後來墨年年更是讓人將將軍府寶庫的鑰匙給了姜祜。
姜祜沒有辦法,又將東西全都放回了寶庫。
搬來搬去,姜祜都覺得累。
這也就算了,之後墨年年更是誇張。
別的不說,就說首飾,別人是一套一套的送,墨年年倒好,直接一箱一箱送。
一個樣式的簪子和髮帶,墨年年買了一堆,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喔不,除了綠色,其他全集齊了。
其它東西也是如此。
吃的更是一堆一堆的往府裡送。
姜祜現(xiàn)在房間裡全是墨年年送他的禮物,有時間擠得連個落腳地都沒有。
很多東西只能放進(jìn)他寢宮。
墨年年看見他如此“珍視”她送的禮物,開心了,送的更勤了。
這就個惡性循環(huán),更可怕的是姜祜不知道墨年年什麼時候會停止這種行爲(wèi)。
反正目前看來,墨年年好像挺喜歡這樣做的。
姜祜實(shí)在忍不住了,來找了墨年年,希望她能理智一點(diǎn)。
銀子不是大風(fēng)颳來的,將軍府開銷這麼大,墨年年該節(jié)約一點(diǎn)。
當(dāng)初的他深知道沒錢的痛苦。
父君病重,他求了無數(shù)的人,沒人願意施以援手,他跑遍所有醫(yī)館,一個一個的跪求她們上門看看父君。
醫(yī)館一聽說他沒錢,立馬將他趕了出去,一點(diǎn)餘地都不留。
後邊要不也是遇見好心人,給了他兩副藥,父君可能早就沒了。
至於丞相……不知道在哪兒尋歡作樂,就算知道了,她恐怕也是一句:皮糙肉厚的,請什麼大夫,浪費(fèi)銀子,兩天就好了。
銀子真的很重要。
姜祜委婉的說著,“妻主送的東西太多了,侍身用不了那麼多?!?
墨年年大手一揮,“沒事,只要你樂意,扔著玩都行?!?
姜祜,“……妻主不用這樣。”
墨年年,“你不喜歡?”
“喜歡,但——”
“喜歡就行了。”墨年年興致勃勃的看著他,“或者你想要其它的?”
“真的不要了……”
墨年年牢牢記著不要就是要的原則,她連忙說著,“我明白了,放心,你還喜歡什麼?”
姜祜,“……”
看墨年年的意思,好像不是很明白。
姜祜和墨年年溝通失敗,只好暫時回去了。
墨年年這到底是想做什麼?
從來沒有任何的女人,能爲(wèi)自己的夫郎做到這個地步。
姜祜的心越來越亂。
將軍親自來找墨年年,途中剛好碰見姜祜,姜祜行了一禮,“母君。”
“嗯?!睂④婋p手背在身後,眉頭擰的緊緊的,“墨年年在書房吧?”
“在?!?
“那好,我找她有點(diǎn)事?!睂④娒碱^依舊緊緊的皺著,絲毫不見放鬆。
姜祜又行了一禮,將軍走了幾步之後,又退了回來,“聽說這段時間你和她相處的不錯?”
姜祜有些無措,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將軍拍了拍姜祜的肩膀,“別緊張,這是好事?!?
“你的爲(wèi)人我放心,墨年年虛歲也快二十五了,偏偏行事作風(fēng)都太不成熟,雖然最近消停了點(diǎn),但誰知道她會不會固態(tài)萌發(fā)。”
一想到這兒,將軍就頭疼。
她又看向姜祜,“好在最近你在她身邊,這段時間,她確實(shí)收斂了許多?!?
“妻主心中有數(shù),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侍身不敢邀功?!?
將軍有些欣慰,“正是因爲(wèi)有你,我才放心?!?
“這段時間年年都宿在你房間裡,你們努努力,早點(diǎn)讓年年懷上孩子,到時候生個一女半兒的,我就滿意了?!?
姜祜低頭不語,他根本沒想這些。
“好了,不先回去吧,我找她還有點(diǎn)事?!?
將軍大步朝著書房走去。
姜祜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平靜的心湖裡落下幾顆石子,濺起層層漣漪。
漣漪越來越大,攪的整個心湖都不平靜了。
這段時間墨年年也沒去楊悅那兒,她好像真的在履行自己的承諾,努力對他好。
他怎麼想也想不到他身上有什麼值得墨年年籌謀的。
要是作戲的話,這麼長時間也該收手了。
姜祜剛想到楊悅,楊悅身邊的陪嫁小廝走了過來。
他瞧不上姜祜,他覺得自家小公子總會有一天重新得到墨年年的寵愛。
到時候他還不是水漲船高。
他可是小公子身邊唯一的陪嫁小廝,誰不給他們一點(diǎn)面子?
姜祜長得連他都比不上,少將軍現(xiàn)在不過是一時興起,等過段時間,姜祜一定會被拋棄。
到時候姜祜的下場更慘。
小廝有些落井下石的想著。
他看著姜祜的眼神難免染上了幾絲不屑,“我們公子有請,正君請吧?!?
態(tài)度那叫一個高傲。
姜祜沒嫁給墨年年之前,面對的十有八九是這樣眼神和目光,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不過自從嫁給墨年年後,這樣的事越來越少,這麼一想,墨年年真的幫了他很多,還是不求回報的那種。
“正君快些吧,我們小少爺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