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姒畫起的有些晚,白瑾淵已經(jīng)不在了,傭人說他4點就去了公司。
姒畫沒在意,起牀換好衣服,看著鏡子裡純素顏依舊皮膚白皙的女人,眸光瀲灩,楚楚動人,滿意的笑了下。
叮鈴鈴~
電話響起。
姒畫拿著挎包走出莊園。
門口停著一輛保姆車。
“快走,要遲到了?!辨航阈n她點點頭。
“嗯?!辨Ξ嬌宪?,優(yōu)雅從容的坐下。
看著她的身影,婧姐被迷得呆了一瞬,姒畫無疑一直很美,但過去的她是自卑的,而這種自卑是由內(nèi)而外的。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姒畫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光芒,奪人眼球。
眼看司機都呆住了,婧姐急忙咳嗽一聲,吩咐司機快點走。
一路平坦,很快到達(dá)唱片工作室。
姒畫隨著婧姐走進(jìn)去,就覺得氣氛低迷。
隨著走進(jìn),就見周圍所有人都看著她,大部分是幸災(zāi)樂禍的看熱鬧。
“呀,這不是《天籟之音》的冠軍嗎?姒大明星來啦?”
君斕的小助理吳倩一臉驚訝,話語中藏不住的諷刺。
姒畫瞥了她一眼,面不改色的轉(zhuǎn)頭,走向錄歌室。
一進(jìn)門,她就看見君斕跟吃了槍藥似的,一直在挑毛病。
錄製室內(nèi)的幾個工作人員敢怒不敢言,他們都知道君斕一向精益求精,最討厭別人遲到,他這是把對姒畫的怨氣撒在了他們身上。
看到那邊達(dá)到零度的氣氛,姒畫沒有冒失的過去。
君斕也算她的老熟人,是她參加《天籟》時認(rèn)識的導(dǎo)師,於是她先找到君斕的經(jīng)紀(jì)人問了下情況。
對方是個短髮穿著幹練的女人,看起來三十來歲。
“君斕一向不喜歡不守時的人,你今天到的有些遲,撞槍口了?!本龜痰慕?jīng)紀(jì)人捏著鼻樑,有些發(fā)愁。
姒畫走到自己的位子,隨後拉開椅子,不知道有意無意,那聲音非常大,非常刺耳。
衆(zhòng)人的目光一下子聚在她身上。
“對…對不起?!辨Ξ嬘行┦肿銦o措的看著衆(zhòng)人。
讓一些想說什麼的人,也不好意思再說。
君斕自然是和衆(zhòng)人一樣看向她這邊,就見紅著眼眶彷彿小兔子一樣的女生,看起來非??蓱z無助。
待聽到她試音後的歌聲,他心頭的火氣一下子消了七七八八。
“過。”
聽到君斕的聲音,姒畫站起身,隨後向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中午吃飯,她可以去休息一下下了。
而那邊婧姐,已經(jīng)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過來,而且都不便宜。
邊給衆(zhòng)人發(fā)送,邊替姒畫向早上遲到的事情道歉。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他們雖然心裡依舊對姒畫有異議,但是好歹收斂了不少。
“我手機呢?”坐在椅子上,姒畫問婧姐。
“給白總髮消息嗎?”婧姐邊說邊拿出來遞給她。
聽到她的話,姒畫接過手機的手頓了一下,“婧姐你去吃飯吧?!?
“對了,你和白總怎麼回事?”婧姐問。
“沒?!辨Ξ嫶蛑?,“沒事。”
“你最好心裡有數(shù)。”婧姐關(guān)心,”我去把飯給你拿進(jìn)來?!?
姒畫點頭,看著手機,一如既往的給白瑾淵發(fā)消息,只是對方經(jīng)常不回。
有時候以工作爲(wèi)藉口,直接不回。
想了想,她還是問了一句。
姒畫:晚上回莊園嗎?
姒畫:我想要你。
說了兩句話後,她退出微信,登錄微博。
熱搜前三都是她《天籟之音》的事情,三條熱搜三個方面諷刺了她。
#姒畫花瓶,瞧不起同組選手#
#姒畫炫富,耍大牌#
#姒畫碰瓷,與影后沈雲(yún)柔同爲(wèi)姐妹不同命#
姒畫每條都點進(jìn)去看了看,幾乎沒有好評,都是各種讓她滾出娛樂圈的聲音。
她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小聲嘀咕兩句。
“你不生氣?”
低沉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姒畫嚇了一跳,回過神有些不耐煩看著來人。
是君斕。
“有什麼事情嗎?”她收回情緒,開口詢問。
“你的飯。”君斕指著旁邊桌子上的快餐盒。
“謝謝?!辨Ξ嬓n他笑了笑。
君斕看著她的笑容,又想起她今天遲到時的小心翼翼,有些尷尬。
“你耳朵紅了?”姒畫站起來,靠近他,盯著他的側(cè)臉看了看,隨後說道。
“你…”君斕後退,吞嚥著口水,一時語塞。
姒畫沒理會,拿過桌子上的飯菜,走坐回原位,打開後,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呆愣不過三秒,君斕本打算走,卻想起他原本的目的。
“你還不走?”姒畫看著站在她身後,一副想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模樣的君斕問。
“你之前在《天籟》決賽唱的那首歌不錯,誰做的?”君斕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說。
“哦,詞是我做的,曲是別人寫的。”姒畫放下筷子,擡頭,“有什麼問題嗎?”
“你做的?”君斕對於她的說法,心裡有些詫異。
姒畫認(rèn)真道:“是呀。”
“詞不錯,你可以試試自己作詞,我替你作曲?!本龜屉S後拿出隨身攜帶的本子,準(zhǔn)備給她講解。
“詞我已經(jīng)寫好了?!辨Ξ嫼鋈婚_口,說著,她認(rèn)真的看著君斕,“我可以給你試唱一段?!?
說完,她就開始清唱。
“很好?!?
半晌後,君斕睜開眼說。
“真的嗎?”姒畫擡起頭,桃花眼亮晶晶的看著他。
“嗯?!笨粗歉鼻笳F獎的模樣,君斕認(rèn)真的點頭。
“太好了。”姒畫站起來,“終於不用捱罵了,看來熬夜寫詞還是有用的。”
“你熬夜寫詞?所以才?”君斕詫異,他以爲(wèi)對方是完全不在乎的狀態(tài)。
“這不是歌手的基本素質(zhì)嗎?”姒畫說,隨後又淺笑著半開玩笑的口吻道:“歌唱完了,詞待會我給你寫下來,謝謝你幫我作曲。不過,平時你還是不要和我走太近,畢竟我名聲不好。”
聽著她打趣的話,君斕卻是笑不出來,他想起姒畫之前在晚會被扇耳光,當(dāng)時他沒有站出來。
“你好好休息,等會還有你的錄製。”丟下這句話,君斕走了。
“女王大大可真是騙死人不償命呢?!卑讏F子悄悄出現(xiàn)。
“狐貍精不騙人還叫狐貍精?”
姒畫勾脣,媚笑了聲,打開手機,看到白瑾淵那邊回了句:“收工我去接你。”
對方從來沒有用這麼正式的方式找她,再聯(lián)想之前他不接電話,姒畫眼神不禁閃過一絲暗芒,隨手?jǐn)]了下白團子,語氣微冷,“看來,狗男人不長記性啊。”
白瑾淵是她的金主沒錯,但她從沒打算慣著狗男人毛病,如果他不仁在先……
呵呵,就別怪她不義在後了!
很快休息時間過去,姒畫再次投入錄製當(dāng)中。
整個工作室的人都非常驚詫,姒畫竟然全部一遍過。
“很好!”君斕開口,“過!”
“收工!”
從這句話裡,能聽出喜悅。
姒畫聽到他這句話,神經(jīng)都放鬆了許多,隨後是腳步一個踉蹌。
“沒事吧?”君斕正好扶住她。
“謝謝。”姒畫感謝的衝他笑了笑,伸出右手揉著太陽穴。
“你怎麼了?”君斕驚詫。
“有點低血糖。”姒畫小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中午沒吃飽?!?
“這樣啊?!本龜痰?,對方確實只吃了幾口。
“姒畫,我們走吧?!辨航憬拥桨阻獪Y的通知,很快過來,看到兩人親密了舉動,微微詫異了一下。
“好。”姒畫從容的抽出自己的胳膊,隨後看著君斕,“還是要謝謝你,不管是爲(wèi)我作曲還是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