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
“不,不可能。”
富察瑯?gòu)靡荒橂y以置信,“素練,她怎麼可能會有身孕。
她每天都帶著手鐲。
她不可能有身孕纔對。
是不是……
是不是她發(fā)現(xiàn)了?
她已經(jīng)知道手鐲裡的藥丸。
素練,怎麼辦?
現(xiàn)在該怎麼辦?
王爺會不會也知道了?
怪不得,王爺一直不來正院。
怪不得,王爺不願意見本福晉一眼。
王爺知道了。
王爺肯定知道了……”
“福晉,福晉您彆著急!”
看到像個無頭蒼蠅四處亂闖的主子。
素練擔(dān)心又無奈,“高格格要是知道了,以她的性子早就來找福晉您的麻煩了。”
“真的嗎?”
富察瑯?gòu)勉读艘幌拢澳愕囊馑际歉邥勗滤F(xiàn)在還不知道?”
“肯定不知道。”
素練一臉肯定,“福晉,零陵香雖然可以避孕,在身子特殊的情況下,也許會懷上孩子。”
“高晞月不知道?”
富察瑯?gòu)勉躲兜氐溃骸巴鯛斠膊恢溃?
就是說大家都還沒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
素練,這,這可能嗎?”
“當(dāng)然可能。”
素練語氣堅定,“福晉,您先別亂了手腳。
更不能讓那些女人瞧出什麼。
既然高格格還戴著手鐲,足夠說明她並沒有發(fā)現(xiàn)。
福晉不放心的話,可以繼續(xù)觀察她的舉動。
現(xiàn)在她有身孕了,要是真知道此事,那麼她肯定會第一時間取下來。
如果她在懷孕期間都還著手鐲,就是不知道。”
“手鐲裡有零陵香,她還戴著,怎麼可能會懷上孩子。”
富察瑯?gòu)绵哉Z,“如果這樣的話,烏拉那拉氏,豈不是也會懷上孩子?”
“側(cè)福晉更不容易。”
素練迴應(yīng),“她進府至今,已經(jīng)受兩次大傷,差不多每天都在服用各種藥湯。
再加上零陵香,她是不可能懷上孩子的。”
“未必。”
富察瑯?gòu)闷乘谎郏澳銊e忘記高晞月!”
“福晉,她不一樣。”
素練繼續(xù)說道:“高格格她除了帶了手鐲之外。
據(jù)奴婢所知,高格格一直在服用調(diào)養(yǎng)身子骨的的藥湯。
也許這纔是讓高格格能懷上孩子的主要原因。”
“也,也許吧!”
富察瑯?gòu)幂p嘆了一聲,苦笑道:“費枉我們花費心機替她們避孕。
可惜還是應(yīng)了那句話。
人算不如天算。
再怎麼算計,還不如老天爺開恩給她賜下孩子。”
“福晉,老天爺能開恩一次,未必能開恩兩次三次。”
素練目光閃爍了幾下,“孩子還在肚子裡,能不能生下來也是未知的事情。
就算是生下來又怎麼樣。
像大阿哥一樣,十天半個月就叫一次太醫(yī)。
想要養(yǎng)好可不容易。”
“是啊。”
富察瑯?gòu)蒙裆鋈唬氨靖x的大格格都夭折了。
再夭折幾個孩子,在皇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
玉檀院。
“高晞月有身孕,她,她有孩子了?”
烏拉那拉青櫻摸著自己的肚子,整個人陷入呆滯之中。
嘴裡不停地說著話,“她們,她們都有過孩子了。
爲(wèi)什麼本側(cè)福晉卻懷不上孩子。
現(xiàn)在還要躺上三個月,到時候又不知道時候才能伺候王爺。”
邊說著話,一臉委屈和傷心。
彷彿被負(fù)心漢給拋了。
守在旁邊的雨珠飛快的瞄了她一眼。
很快雙垂下頭去。
她很清楚側(cè)福晉只是自說自話。
不需要自己多嘴。是不小心說了她不樂意聽的話。
自己又要倒黴了。
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聲音傳來,“主兒。”
伴隨著阿箬快步而入,“主兒,聽說高格格有身孕了。
啊,主兒。
您這是怎麼了?”
看著默默流淚的人,阿箬又著急起來,“主兒,您哪兒不舒服。
奴婢馬上去請府醫(yī)過來。”
“不用了。”
烏拉那拉青櫻擡手擦拭眼角的淚痕,“本側(cè)福晉沒什麼事情。”
“主兒!”
阿箬滿臉心疼,轉(zhuǎn)頭衝著旁邊的怒斥,“雨珠,你怎麼伺候側(cè)福晉的?
一點都不用心。
不是想要被退回內(nèi)務(wù)府?”
“沒有。”
雨珠心裡氣憤又無奈,卻不得不小心翼翼迴應(yīng),“奴婢不敢打擾側(cè)福晉休息。”
“賤婢!”
阿箬擡手一巴掌甩過去,“伺候主子都不用心。
要你有什麼用。
滾!
現(xiàn)在就滾出去!”
捱了一巴掌的雨珠氣紅了眼睛,恨不得撲上去跟這個賤人打起來。
可惜她不敢。
因爲(wèi)躺在牀榻上的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她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這對主僕出氣欺凌的對象。
更不會替自己說一句話。
雨珠袖子裡的雙手捏成拳頭。
只能默默轉(zhuǎn)身離去。
“廢物!”
阿箬見狀再次惡言相向,“內(nèi)務(wù)府來的奴婢,全都是賤婢……”
聽到後面?zhèn)鱽淼闹淞R聲,雨珠走得更快了。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臥室。
昨天晚上守值的露霜睡意朦朧。
隱約聽到聲音便醒過來。
剛坐起來便見到雨珠臉上的巴掌印,脫口而問,“雨珠,阿箬又打你了?”
“嗯!”
雨珠眼眶裡含著淚。
扒拉出自己的小箱子,從裡面拿出藥膏。
熟練地往臉上抹藥膏,“又不是第一天捱打,我們不是都習(xí)慣了嗎?”
“她實在是……”
露霜看到她這副模樣,也忍不住心酸,“怎麼我們的命那麼苦,分配到玉檀院。
早知道我情願去做粗使丫鬟也不願意來這裡。”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雨珠眼裡的淚水也控制不住往掉,“希望有一天,我們還有命被退回內(nèi)務(wù)府。
好過在這裡整天捱打。
說不定哪一天我們丟了性命都不知道。”
“是啊。”
露霜跟著掉眼淚,“她們就是一對瘋子。
動不動就喜歡虐人。
我真羨慕周侍妾,她,她有機會脫離這個鬼地方。”
“她命好。”
雨珠眼裡閃過一抹羨慕,“陳格格願意幫她一把。
要不然她恐怕也會很慘。”
“是啊,她運氣好,遇見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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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霜垂淚,“不像我們,也許那一天就活不下去了……”
……
秋嵐院。
“主人,那兩個丫頭實在是可憐。”
小壺子忍不住說道:“不如,我們幫她們一把好了。”
“幫她們?”
李思琦挑了挑眉頭,“你什麼時候成爲(wèi)聖母了?
見到可憐人就幫忙?”
“不是聖人,主要是這兩丫頭是個心善的人。”
小壺子迴應(yīng),“她們的性子跟惢心都一樣。
整天受欺負(fù)實在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