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爲什麼不敢。”
愉妃看著如此‘單純’的兒子。
不禁感到一些絕望。
邊哭邊笑，表情無比難看，“宋朝是宋朝，大清是大清。
難道你分不清楚兩朝之間的區(qū)別嗎？
就憑小燕子這種不知分寸，不知規(guī)矩是何物的人。
大字不識兩個的人。
她有什麼資格？”
“額娘，”
永琪露出羞愧之色，“小燕子，再差也有她的優(yōu)點。
她不懂的，以後我們可以慢慢教導(dǎo)她。”
“永琪，你這是想自欺欺人嗎？”
愉妃心累了，苦笑道：“就算一切都如你所願。
你覺得小燕子能坐穩(wěn)後宮之位嗎？
你信不信。
只要你坐上那個位子，就是小燕子喪命之時。
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沒有誰願意讓一個野丫頭出身的女人成爲一國之後。
趁現(xiàn)在太后要取消你們的婚約。
就順著太后之意。
到時候本宮再求皇上給你指一門好的親事。
你就別再執(zhí)著小燕子了。
你要是真的喜歡她，給她一個側(cè)福晉之位。
額娘保證不再找她麻煩。
反而把她當成是女兒護著。
要是你執(zhí)意不聽話。
額娘告訴你。
將來不是她死就是本宮亡。
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額娘……”
永琪動了動嘴脣，想要說什麼。
似乎又有幾分顧忌，臉上也露出猶豫之色。
“說吧。”
愉妃看了他一眼，淡淡吩咐，“現(xiàn)在只有我們母子兩人，還有什麼不能說。”
“……”
永琪沉默了片刻。
輕輕說道：“額娘，兒子雖然喜歡小燕子，並不是非她正室不可。”
“什麼意思？”
愉妃確實是沒聽懂他這話的意思。
追問道：“你的意思是你願意讓小燕子成爲你的妾室？”
“額娘，兒子剛開始確實是沒這個打算。”
永琪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只想著她留在兒子身邊。
她雖然是皇阿瑪?shù)牧x女，畢竟她身世不明。
在兒子心裡，側(cè)福晉之位足夠了。
只是沒想到皇阿瑪直接指婚，把小燕子指給兒子當正福晉。”
“你爲何不跟你皇阿瑪說明白？”
愉妃緊緊蹙著眉頭，“既然你也明白，小燕子不堪爲正室。
你應(yīng)該在沒指婚之前，該跟你皇阿瑪透露這個消息。”
“額娘，你知道皇阿瑪?shù)男宰印！?
永琪輕輕搖頭，“您能想到的事情，皇阿瑪不可能沒想到。
皇阿瑪在指婚前沒有跟兒提起此事。
可見皇阿瑪心裡認定小燕子是兒子的正福晉。
兒子自然不可能再去提此事。”
“怎麼可能。”
愉妃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
在她心裡乾隆已經(jīng)把自己的兒子當成是繼承人。
至於乾隆爲什麼要把小燕子指給永琪當正福晉，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去深思過。
如今被自己的兒子揭穿這個事實。
她有些接受不了。
不禁喃喃自語，“皇上爲什麼這樣做？
他明知道小燕子不是適合的人選，爲什麼要把小燕子許配給你爲正室。
以小燕子的情況，她一個側(cè)福晉之位足夠了。
難道皇上還有其他想法？
不應(yīng)該啊！
十二阿哥這個嫡子已經(jīng)成爲了病秧子。
除了你之外，皇上並沒有看重任何人。皇上這到底是何意？”
愉妃想破腦袋瓜子也想不明白。
永琪隱約有些想法。
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
……
這對母子的對話。
可以隱隱任何人，卻隱瞞不了小壺子。
小壺子立刻說道：“主人，看起來永琪也沒有傻透，應(yīng)該明白乾隆是故意的。”
“當然是故意的。”
李思琦迴應(yīng)，“永琪看上去是隱形太子，在乾隆這種愛權(quán)的皇帝眼裡，絕對是個威脅。
小燕子是什麼性子的人，誰不知道。
有小燕子這個人折騰著永琪，不僅可以破壞永琪的好名聲。
還可以噁心那些想要把女兒嫁入皇家的滿族世家。
而且永琪身邊就不可能聚集太多官員。
當皇帝的人最怕黨羽。
你想想康熙朝的時候。
不管早年的明珠黨，還是索額圖黨。
接下來就是九龍爭鬥，不管是大阿哥還是太子。
還是老四或者是老八。
康熙朝的時候留下那麼多爛攤子。
肯定跟這些黨羽內(nèi)鬥也有關(guān)係。
幹降又不是真正的傻子。
他當然知道成年阿哥們爭鬥起來有多麼可怕。
瞧瞧他玩毀那麼多兒子。
定是爲了杜絕這種情況出現(xiàn)。
他現(xiàn)在的年紀也不算大。
五十歲出頭，就算是他不知道自己可以活八十八年。
在他心裡自己起碼也可以跟聖祖爺一樣。
活個六七十歲不是問題。
他還有時間再培養(yǎng)繼承人。
至於永琪真的出色，就跟雍正一樣。
到時候再把皇位給永琪也沒什麼。”
小壺子脫口而問，“不是說小燕子身份不行嗎？”
“在皇家，女人的身份重要，也不重要。”
李思琦微微一笑，“就算小燕子是正室福晉又怎麼樣。
以小燕子的性子，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不知道。
就算命大，真的活到永琪登基。
你覺得其他人會讓小燕子活下去嗎？
愉妃的話說得對。
小燕子絕對活不到看著永琪登基。
因爲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都會向她下手。
小燕子就是有九條命也活不下來。”
“主人，我突然理解劇中的小燕子爲何要遠走雲(yún)南了。”
小壺子笑道：“想要小燕子死的人太多了。
她不走也不行。
只能安排她離開。”
“小燕子就是乾隆逗趣的玩意兒。”
李思琦又道：“現(xiàn)在又成爲他手中的棋子，可以給永琪帶來麻煩的棋子。
不管是棋子，還是逗趣的玩意兒。
都是隨手可以丟棄的東西。
將來她是什麼下場，沒人會在意。
只要永琪和愉妃看透了這一點。
這對母子也就不用爲小燕子的事情而頭疼。
想不通這一點。
最後的下場就跟劇中一樣。”
“說來小燕子倒黴啊。”
小壺子的語氣有幾分怪異，“真是到死也是被皇家人玩把的棋子。”
“那又怎麼樣？”
李思琦挑了挑眉頭，“從她遇見夏紫薇那一刻，她的命運就徹底被改變了。”
“主人，要不要改變小燕子的命運？”
小壺子再次提起這個話題，“給她一個好一點的結(jié)局嘛。”
“主要還是看她自己。”
李思琦笑道：“如果她有點腦子，本宮不介意提醒她幾句。
至於她是什麼結(jié)局，主要還是看她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