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宋夏動手的時候,師流川他們就潛了回去,所以元長老他們雖然發(fā)現(xiàn)了修士們待的痕跡,卻沒找到人。
“不止她一人,他們是有備而來,說不定從一開始,引我們過來就是她的陰謀?!?
“她抓走天葵到底想做什麼?她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蘇木仙子的聲音都顫抖起來,“她莫不是對已經(jīng)轉(zhuǎn)移的血脈還有什麼辦法不成?”
元長老沉聲道:“她既已經(jīng)得到傳承,說不定真的有辦法?!?
英長老還在一旁補充:“而且她還知道如何轉(zhuǎn)爲鬼修,弄不好她早前就得到過上古傳承?!?
有人忍不住問:“爲何她氣運如此之好?”
這問題問出了所有人內(nèi)心的想法,爲何呢?難不成她纔是被氣運眷顧之人?
蘇木仙子周身氣壓極低:“只有我兒子女兒纔是大氣運之人,他們可是九天殿測算出來的救世者,難道有錯?定是這宋夏使了什麼卑劣手段欺瞞了天意,還不快去找?若是天葵出了什麼事,將來天地崩塌,你們誰能頂替天葵救世?”
她說完狠狠瞪了一眼師長清,覺得若不是因爲他當年對宋夏動情,就不會有今天這一朝。
師長清也不是受委屈的主,當即冷笑道:“若是本尊當初沒有和宋夏生下師霜枝,天葵能順利融合真鳳血脈?你怎麼不怪你自己當初沒用沒有融合宋夏的呢?天葵的真鳳血脈本可以天生的!”
蘇木仙子聞言臉色更黑,但她現(xiàn)在沒有心情去和師長清計較,她速度必須得快,宋夏那個賤人絕對不會放過天葵的!可是這偌大的極西之地,宋夏的藏身之處到底在哪兒?
宋夏身形鬼魅,這極西之地又是她的主場,所以一時之間,神元宗和玄光宗的人想要找到她並不容易,她將師天葵扔到一陣法之上,然後欣賞她驚慌的神色。
“我警告你,最好儘快放了我,不然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神元宗和玄光宗都不會放過你?!?
“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睅熈鞔ê蛶熕娘w劍上下來,眼神冷漠的看著她。
師天葵沒見過宋夏,雖然知道她什麼身份,但對於認知之外的事,依舊保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可是當對上師霜枝的眼神時,她實在控制不住情緒,因爲她明明是親眼見到師霜枝死在她面前的,並且屍首也是她親眼盯著火化的,但是現(xiàn)在爲何還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師天葵不斷的向後退步,然後就被陣法絆倒,還自言自語的喃喃道:“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我的血脈好用嗎?”師霜枝步步向她逼近,“師天葵,拿了我的血脈這麼多年,是時候該還回來了?!?
“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做?!睅熖炜?,他們既然有本事將她抓來,肯定是有辦法再度剝離血脈,即便不能成功轉(zhuǎn)移回師霜枝身上,那麼她也不會好受。
“我是救世者,你們害我,就是在害天下蒼生,你們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報應(yīng)?你到現(xiàn)在,遭過報應(yīng)嗎?還救世者,從出生到現(xiàn)在,你救過什麼人?爲蒼生做了什麼好事?倒是因爲你遭受傷害的人不少。”
師天葵大喊,並試圖蠱惑在場的修士:“我可是九天殿親自測算出來的,要是我出了事,以後天下所有人都要遭殃。”
“九天殿若真的有用,這天下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宋夏淡淡的反駁,“連真鳳血脈都要從別人身上剝奪,你算什麼救世者?我兒子女兒纔是天生的真龍、真鳳血脈,他們纔是這方世界最後的希望!”
師天葵猛地看向師流川:“你居然也有真龍血脈?”
“多稀奇啊!”師流川不屑一笑,“師天寧都有,我怎麼不能有呢?是不是很遺憾當初沒有看出我身懷真龍血脈?否則還可以用我的血脈給師天寧提純?你們一家子,真是一樣的卑劣?!?
“不可能,你們是騙人的,你們都是騙人的!”
“騙人?我們不是你也不是你的家人,從不屑騙人。”
有修士不想聽師天葵叨叨,厭惡的看著她皺眉:“宋前輩,什麼時候動手?”
師天葵白了臉色,握著手中的長劍,警惕的看著他們,她試圖破陣,但是困住她的陣法也是她從沒有見過的,而且她也不擅解陣,只能乾著急。
“還不急,轉(zhuǎn)移血脈不能被中途干擾,所以必須得先解決一部分神元宗和玄光宗的人?!?
“他們已經(jīng)中計,如今分散開來,我們可以逐個突破?!?
“都小心些,那些人不值得我們犧牲,往陣法裡引?!?
“是!”
師天葵聽得心驚膽戰(zhàn),原來從一開始,這些人就佈置好了對付他們的手段,還說的這般輕鬆,肯定是心有把握,那爹孃他們豈不是危險了?大家還有餘力來救她嗎?
“流川、霜枝,你們守在這裡,別讓她跑了,娘去會會那神元宗的元長老和玄光宗的英長老,解決了他們,其餘人都不足爲懼?!?
“是。”
師天葵見她說的這般輕鬆,內(nèi)心越發(fā)著急,但嘴裡還是不饒人:“少得意忘形,元長老和英長老都是合體期後期的修爲,你焉能是他們的對手?宋夏,他們之前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閉嘴?!睅熈鞔ㄒ粍潅哪橆a,“彆著急,他們一個個的,都會來陪你的?!?
師天葵破口大罵:“師流川、師霜枝,你們兩個賤種,你們知道自己是被算計才生下來的嗎?你們本就不該存在於這世上,我是救世者,我是神元宗和玄天宗的大小姐,你們給我提鞋都不配,還不快放了我!”
“聒噪。”師流川和師霜枝都不爲之所動,什麼狗屁身份,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有娘在,他們什麼都不怕。
“整天只知道依仗自己的身份,卻絲毫不承擔(dān)身份帶來的責(zé)任,師天葵,你難道不羞愧嗎?我們可不吃你這一套,我們只是拿回本屬於霜枝自己的東西,不懂得如何閉嘴,我不介意使用暴力手段幫你,反正我們只需留你一條命?!?
師天葵被師流川森冷的語氣和表情給嚇到了,她只是不甘心,這兩個賤種憑什麼關(guān)押她?早知如此,她當年就該早早斬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