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流放文男主的嫂子69
林父壽辰這日,林芝和劉宗帶著壽禮回孃家,林父雖放過不見她的狠話,但見了劉宗卻十分歡喜,拉著他直接去書房,林母則帶林芝母女去了她未出閣前的閨房,保持完好,一直沒讓人動。
“你流放沒多久,那小妾生的丫頭想住進(jìn)來,被你爹喝止,說她不尊重長姐,罰了一月禁閉。”林母試圖爲(wèi)林父說好話。
林芝心想,這林父在規(guī)矩這方面確實比誰都看重。
也無怪乎劉家出事時原主想回家,遵守了一輩子規(guī)矩的人,說什麼也要把她押送回去跟著流放,只是對於原主而言,這種做法太過傷人,不通情理。
稍稍休息,待廚娘做好了飯,一家人坐在正堂吃飯。
因爲(wèi)不算大壽,所以沒請外人,桌上除了林母生的原主兄長和娶的嫂子,以及他們的三歲的孩子,就是一個庶子兩個庶女,姨娘另外開了一桌,庶出的三個也埋頭吃飯,沒亂說話。
看得出來,林父在管家這方面,確實很嚴(yán)厲。
一頓飯劉宗和林父相談甚歡,兄長林延在一旁作陪,氣氛不錯,小明珠也得到了嫂嫂和林母的喜愛。
飯後,劉宗又和林父去了書房,林芝便睡了個午覺,醒來一家三口才坐馬車回家。
林父和林母,兄長、嫂子牽著孩子在門口送別。
馬車離開林府,劉宗轉(zhuǎn)過頭來,在懷中女兒臉上親了口,惹得小丫頭咯咯笑,他臉上笑容卻淡淡的。
林芝問他們談了什麼聊那麼久。
劉宗看向她:“岳父說當(dāng)日你鬧著和離回府只是一時糊塗,被他狠狠訓(xùn)一頓已悔改,若日後你再鬧出什麼,讓我告訴他來訓(xùn)你。”
林芝……這確實是林父說得出口的話。
“不過,我覺得岳父說得不對,娘子當(dāng)日選擇和離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吹故窃栏覆活櫮愕囊忸姡瑥娦凶屇慊厝ィ瑥奈聪脒^你可能受得了流放之苦,實在不是一個父親所爲(wèi)。”他目光心疼。
林芝驚訝,隨即道:“我父親,他重規(guī)矩。”她心裡也不喜,但林母求她,林母劇情裡對原主還是很好的,她也只能過來。
“我知道。”他低頭看向咯咯笑,不知道在樂什麼的女兒,“可若是我的女兒,便是被人指著脊樑骨罵,我也不會讓她去吃這個苦。”
一隻手握住了她放在腿上交迭的雙手,“娘子,日後我不會讓你和女兒受這種委屈的。”
林芝覺得他俊朗的面容此刻格外心動,輕輕‘嗯’。
小明珠站起來,劉宗立刻護(hù)好防止她掉下去,回答著她的童言童語,但那隻手卻攥著林芝的手一直沒鬆開。
回到府裡。
車伕將馬車牽去馬棚,三人說笑著回院子,半路上碰到劉母的人叫去主院。
一進(jìn)屋劉母就開心說柳家的姑娘很好,跟景兒很合適,細(xì)數(shù)著柳寶熙的各個好處,以及柳家的教養(yǎng),柳夫人的爲(wèi)人等等。
“我瞧著這姑娘不錯,要早些定下來,你們覺得呢?”
夫妻倆看向坐在桌邊喝茶一聲不吭的劉景,劉母立即笑著解釋,“景兒今日和柳家姑娘一起逛了逛,方纔把人送回家,剛回來坐下。”
兩人挑眉,也就是說他也滿意咯?
林芝便道:“既然三郎也滿意,那明日就請媒人上門,看一下柳家的態(tài)度,若同意便給兩人定下。”
看看,沒有餘宛,這兩人終歸還是看對眼了。
劉母喜得眉眼帶笑:“好好好,這些日子柳家看景兒和他們女兒出去,沒說什麼,想必心裡也是滿意景兒的。而且人家姑娘那麼好,只要要求不過分,咱都答應(yīng)。”迫不及待想給三兒子定下。
至於餘宛,在邊關(guān)的時候她或許還想一想兩人的可能性,但現(xiàn)在人家都成了皇帝的妃子,她哪裡還敢想,只希望陛下別責(zé)怪兒子曾與她有婚約就行。
林芝笑著頷首:“好。”
劉景嘴角噙著笑,從二哥懷裡接過可愛的侄女逗弄,沒說反對的話。
此事定下,他們便回了院子。
翌日,林芝派人請了京城最好的媒人去柳家,柳家將媒婆客氣請進(jìn)去,沒多久便出來,到劉家笑呵呵說:成了。
沒多久兩家便定下婚約,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劉景一年後娶妻,那些關(guān)於他和餘宛的流言漸漸地都消了,沒人再不識趣提起。
不過柳家姑娘今年十七,再過一年就十八,有些大了。
但也沒辦法,劉父戰(zhàn)死至今還不到兩年,若非當(dāng)時情況特殊兩人都要守孝三年才恢復(fù)官職,如今諸事已解決,最後一年,劉景想要守完再大婚。
柳家對此都理解,柳姑娘也善解人意,都答應(yīng)等到一年之後成婚。
而此時,凌瑞的問斬之期也到了。
行刑之日,菜市場圍滿了百姓,凌瑞一到便被各種爛葉子、臭雞蛋淹沒,周圍全是怒罵他‘通敵賣國’‘小人’‘千刀萬剮’等,侍衛(wèi)也遠(yuǎn)遠(yuǎn)躲開,隨他們?nèi)樱钡綄⑷死闲虉觥?
凌瑞被提著上去,手腳全都被廢了,頭髮髒亂,整個人臭氣熏天。
林芝和劉母劉鴦等在對面茶樓二樓上觀看,算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又蠢又毒的小人,整個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神智應(yīng)當(dāng)是清醒的,看著周圍的人羣眼底滿是恐懼,張望著似乎找人。
下一秒看到了三皇子,張嘴想要求救,三皇子眼神卻冷漠不爲(wèi)所動,一顆心都涼了。
“二嫂,他便是凌瑞?”劉鴦問。
林芝點頭。
劉鴦眼底滿是恨意:“他害了父親和大哥,該死!”
劉母此時眼裡也全是痛恨,她素來是個心軟到連雞都不敢殺的人,如今看到害死夫君和大兒子的兇手,恨不得衝上去,親自動手。
“他馬上就死了。”凌瑞犯的罪太大,皇帝第一個就饒不了他,他當(dāng)然要死,誰也救不了。
邢臺上,兩個儈子手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衆(zhòng)人盯著天上的太陽,緩緩移到頭頂。
“午時已到,斬首!”
劉宗手裡的行刑令箭落在地上。
儈子手舉起刀,在凌瑞驚恐睜大的眼眸,圍觀人等不由停止呼吸緊緊盯著,揮刀砍下,一顆頭顱掉在地上,鮮血噴涌而出。
場面一陣寂靜,劉宗和劉景冷冷盯著那劇屍體,隨即便是百姓歡呼,這種通敵賣國的人死了活該。
劉母深深吸氣,扯起一個笑:“你爹和你大哥,終於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