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流放文男主的嫂子15
第二日,夜晚,劉景再次把其他人使開,把密封好的信封給林芝,讓她趁著休息進林子找一棵樹繫上。
林芝沒有猶豫,但依然要了一百銀票。
而從白日起就一直盯著兩人的餘宛,見狀也跟了上去,一定要查到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可等林芝走後,她撕開信封,依舊是一張白紙。
餘宛……不由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的?還是這紙有什麼玄機。
把信帶回去,進空間對著燭火照,卻沒有任何發現,真的只是白紙而已,可次日晚,兩人又密謀,再次跟上去,還是白紙。
黑著臉,直接燒了,兩人的關係在她心底愈發捉摸不透。
這日晚,再次看到劉景把小虎爹使開,和林芝兩人似乎說了什麼,隨後劉景把一個物件交給林芝,緊接著林芝進入樹林。
餘宛眼底閃過嘲諷,沒跟上去,反正還是白紙。
可這一次,裡面卻寫了真正的信息,等林芝回來第二日隊伍出發後,有個農人打扮的男子進入樹林,將那個繫著白布條的竹筒拆下,拿走了。
對此,林芝不清楚也沒管,這些事是男主自己的事,她不會插手。
每次把東西放到樹林裡後,就不再過問。
而劉景,第一次是在試探林芝,但後面兩次都是爲了防著餘宛,頭頂著那麼個空間偷摸跟著林芝進樹林,他想不看到都難,對她愈發厭惡,同時也更加警惕,猜測她到底在圖謀什麼。
直到確認她不再相信信封的內容,這才發出消息。
晚膳,餘宛和劉鴦一起做飯,自從上次劉景交代劉鴦要做飯之後,她就老老實實按照哥哥的要求每天給大家做飯,雖然並不好吃,但是精米和麪食,總比啃乾糧強,漸漸地,手藝居然好了不少。
餘宛想要幫忙,也被她拒絕,以至於餘宛只能打些下手而已。
但她不像林芝完全偷懶不幹活,所以劉母和劉鴦其他人都對她印象更好,兩人一起給大家盛了飯,坐下吃飯,劉鴦卻發現,餘宛碗裡全是稀粥,一看就吃不飽。
驚訝:“宛兒姐,你怎麼只盛一點,這不夠吃,我再去幫你盛……”站起來,準備拿她的碗。
餘宛卻抱住碗:“沒事,我吃這些就飽了。”
劉母也急了:“這一點稀粥如何能飽,鴦兒快去給你宛兒姐多盛點。”
餘宛連連搖頭拒絕,見她們非要給自己盛,只好道:“主要箱子裡的糧食不多了,雖然精米很好吃,可也要省著點,我們等到了邊疆還有許多東西添置,幾百兩瞧著多可根本不夠花,何況阿景又給了二嫂三四百兩,如今剩的更少了。”
林芝掀起嘴角,自己弄苦肉計不算,居然還要拉踩她一腳。
餘宛笑得大方:“不過沒事,娘您身體不好多吃點,小妹在長身子也多吃些,我把我的口糧省下來,而且我還有繡活,等到了邊疆,能貼補家用。”
此話一出,這幾日吃飽飯,面色紅潤不少的劉母和劉鴦拿著飯碗一時間卻吃也不是放也不是,尷尬無比。
她一個當家主母,還是長輩,怎麼好意思自己吃飽讓小輩餓肚子?
頓時懊悔起來,自己這幾日不該吃這麼多,確實要像宛兒說得那樣,多爲以後考慮。
劉鴦也覺得自己真是不如宛兒姐,考慮的太少了。
餘宛臉上掛著美好的笑容,眼角視線卻期待地看向劉景,自己這麼委屈自己,卻爲劉家考慮,他若是真有心,就該感激自己。
等到重新讓他和之前一樣感動,她再收拾林芝那個賤人不遲。
這般想,掃了眼那邊扒飯,絲毫沒有停下來意思的女人,眼底閃過厭惡,這種自私自利、無恥的女人,膽敢勾引劉景,她定要她付出代價!
劉景卻只是垂下眼簾,淡淡道:“娘,不必省著這點糧食,身子強健才能撐到流放之地,若半路因此病倒,纔是真的得不償失。”
用筷子夾起菜到妹妹碗裡:“多吃點,纔有力氣走路。”
劉鴦愣愣點頭:“謝謝三哥。”
“繼續吃飯。”
他道了一句。
劉母想想兒子的話也對,只有填飽肚子纔有力氣趕路,這幾日官兵們態度愈發差,催著衆人前行,若是吃不飽跟不上,說不得會被訓斥挨鞭子,受傷趕路會更艱難。
她貼心轉頭安慰餘宛:“景兒說得對,宛兒,咱們多吃才能撐住。”
往她碗裡夾菜。
餘宛僵硬地吃著,卻食不滋味,她明明是好意,劉景卻不當回事,甚至沒爲她說一句話。
用完飯,她在旁邊一直盯著劉景,希望他能主動解釋。
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轉頭安陽候世子搖著摺扇:“聽說劉景冷落你,現在,可要考慮跟著我?”笑瞇瞇,一副英俊瀟灑風流的模樣。
餘宛下意識厭惡皺眉,張嘴便要讓他滾開,忽然看到不遠處的劉景,頓時想要看看他的想法。
垂著眼眸,只是道:“我是劉家的兒媳,你休要羞辱我。”
安陽候世子哈哈大笑起來:“可劉景根本瞧不上你啊,不然我替你問問。”直接朝劉景喊,“劉景,我要餘宛,你給還是不給。”
劉景正忍受著腿上傳來的疼痛,蹙著眉,聞言擡起頭面色一派冷淡:“我與餘姑娘尚未成婚,她的決定我無權干涉。”
餘宛腦袋嗡了一下,幾乎以爲耳朵幻聽了。
劉景,他在說什麼?
劉母等人也震驚無比,劉景腦子糊塗了不成,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餘宛可是有情有義,待他一片忠貞的女子。
就連林芝都停下啃東西的動作,好奇擡眸看過去。
安陽候世子笑了,對呆滯的餘宛道:“你瞧,劉景根本不願意要你,反正你在這裡也吃不飽穿不暖,不如跟著我吃香喝辣。”伸手去摸她的臉。
餘宛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你也配!”
轉頭恨恨看向劉景,“你怎能這般對我?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見他始終不說話,咬著脣一臉屈辱地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