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茲的旋律在舞池裡來回盪漾,舞曲一遍下來,沈念月被裴深調教的跳的格外好。
剛開始還有些踩腳、絆腳的動作,只是裴深很會引導沈念月跟著舞曲的節奏一點點的跳。一整首曲子下來,沈念月的舞姿已經不像是初學者的樣子,反倒是多了些成熟老練。
舞曲結束,沈念月和裴深很好的完成了舞曲,宛如金童玉女一般向大家致禮。
此時孔孟坐在吧檯旁,一身戾氣,讓人無法接近。將醉且醉的把玩著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晃動著酒杯,酒杯中淨是五光十色。
沈念月找了很久才找到孔孟的位置,看見他在買醉,也不好說些什麼。反倒是剛剛的陳固一臉神秘的笑道:“小美女,還不趕快去看看孔少,我看這喝的不是酒,是醋吧。”
沈念月在陳固的挑逗下一陣臉紅,但也不好拋下孔孟一個人,就硬著頭皮的上前。
“孔少,別喝了,再喝就該醉了。”沈念月勸道。
“不會醉的,我的酒量只有我自己清楚,你可別被陳固那小子騙了去。”孔孟似笑非笑的說道。
“那也別喝了,喝酒傷身。”
“哦,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孔孟眼眸放光的說道。
“要不我們去跳一曲?”沈念月迴避這個問題,提議去跳舞。
就這樣,沈念月牽著孔孟的手進了舞池。還是那一曲華爾茲,此時的沈念月已經駕輕就熟,舞步全然不像是初學者。
旋轉、踢腿、下腰,一個個動作在沈念月那裡熟練地舞出,她不再是第一次上舞場的小女孩了,反而多了些嫵媚神色。
一曲結束,觀衆們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若剛剛是金童玉女,那麼這一曲便是天造一雙。紋絲合縫的配合,完美的舞步,優雅的動作都讓沈念月出彩無敵。
跳完兩首舞曲後,沈念月額頭上有些許薄汗。孔孟看到後,拿出自己的手帕,仔細幫他擦拭。
看到這一幕的裴深有些失神。原來過了這麼多年,她身邊已經有人陪伴了,再也不需要我了。只會屁顛屁顛跟在我身後叫“深哥哥”的小女孩已經長大了。
沈念月走到大廳的一個角落坐下,擡頭一看,看見裴深正和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跳舞。動作熟練,完全沒有她剛剛和裴深那一舞的笨拙。此時的沈念月頓時有些黯然失色。
“小美女玩鬥地主嗎?”姜離見沈念月在這坐著實在無趣,就提議道。
“可是我不太會呀”沈念月連忙推脫道。
“不會我教你呀,或者是讓孔少教你,我想他是很情願爲美女效勞的。”姜離說道。
“好吧。”
沈念月這聲好吧不說還好,一說就招來了裴深、陳固還有剛剛那個裴深的舞伴。宴會上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叫沈念月好不自在。
“你好,我叫顏文童,很高興認識你。”這個裴深的舞伴很有禮貌的伸出手來。
“你好,我叫沈念月,也很高興認識你。”說著也伸出手去握手。
遊戲開始了,先是裴深、沈念月和顏文童組成了一局。沈念月是地主,裴深和顏文童打沈念月一個人,不出所料,沈念月很快敗下陣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此後的幾局裡都是沈念月做地主,裴深和顏文童攻打沈念月一個人。沈念月被打的節節敗退,場面一度很慘烈。
“我也來試試吧”此時,剛剛沒露面的孔孟如同天兵天將一般救了沈念月一命,加入了他們的鬥地主遊戲。
終於沈念月不再是地主,反倒是裴深做了地主,沈念月和孔孟都是農民。
摸好牌後,沈念月有機會出牌,見有一個對三,急忙想打出去。但是,孔孟見狀,連忙給沈念月使眼色,示意她別出。
此時,沈念月不解,明明有機會出小牌,爲什麼不讓她出呢。
慢慢的,場上的氛圍變得劍拔弩張,十分凝重。
最後,也不知怎地,沈念月順利的出了個大王,然後出了對三。這樣沈念月和孔孟就贏了。
贏了比賽的沈念月,高興極了,擁抱了下孔孟。
“剛剛不讓你出對三,是因爲此時的對三比天。如果像你那樣先出對三,反而給了其他人夾你的機會,還不如抓住出牌的機會最後在出對三。” 孔孟徐徐道出了原因。
沈念月受教了,二人的氣氛莫名其妙的變得很曖昧。沈念月不知道這麼就臉紅了。
“唉——,孔少帶小美女哪能不贏呀,想當年孔少的鬥地主在大院裡可是無人能敵的。”原本穩重老成的陳固也不忘調侃道沈念月。
看透兩人機關的衆人更加熱烈的調侃起二人了。隨即說沈念月是背靠孔孟才贏的牌局,不算數,要重新再來一局。
此時的孔孟哪裡肯呀,熟門熟路的拉起沈念月的手要走。一看這情景,衆人更加起鬨了。
被拉了手的沈念月頓時感到了指腹的溫暖,虎口間薄薄的薄繭,觸碰沈念月的手指格外感到舒服、安心。
沈念月不情願的使勁把手往外拉,一下子氣氛變得有些曖昧不清了。
“這什麼情況呀?”陳固小聲喃喃道。
“這還看不出呀!襄王有意, 神女無情唄。”姜離也是從牙縫裡擠出的語句。
裴深見沈念月滿臉爲難之色,趕忙解圍道:“這麼著吧,大傢伙也都累了,回去都休息吧。也別讓孔少爲難了”,說著扶手拉下孔孟的手,親熱地握起手來。
給沈念月解了圍,大家也都累了,都各自回了各自的家。
上了車的沈念月還是有些不高興,她不高興於孔孟不詢問她的意見就貿然拉起她的手來,不高興於剛剛曖昧的氣氛。
見沈念月小嘴嘟著,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孔孟頓時失聲笑了,也不再想逗她的小姑娘了。
“你和裴深認識?”
“認識,在學校裡他坐在我後面。”沈念月解釋道。
“只有這些了?”
"對,只有這些了。"就算有其他的和他有什麼關係呀。和孔孟打嘴仗,沈念月怎麼說也沒這個膽子,只能忍氣吞聲的生著悶氣。她是怪孔孟做出來的一系列舉動沒有尊重她。她雖然不是什麼新時代的女性,但基本的自愛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