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空姐的天臺對話結(jié)束後,我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間,此刻我心裡的城堡已經(jīng)淪陷成了一片廢墟。
我打開手機遊戲,企圖把焦慮的情緒在遊戲裡發(fā)泄出來,但抑鬱的心情明顯影響到了我的發(fā)揮,連殺了幾盤,都很快就死在遊戲裡了,還損兵折將的被爆掉了一個極品裝備。
我黯然下線,點上了一支菸,看著窗外迷離的燈光發(fā)呆。空姐剛纔的話,對我來說猶如萬箭穿心,我恍然大悟的覺得,一昧的妥協(xié)並不能換來和空姐之間的長治久安,卻讓我漸漸的有些迷失了自己。
自從今夜天臺上的談話之後,我明顯感覺到,在和空姐之間,多了一層隔閡,這幾天空姐一直忙著咖啡廳的事,即使休息的時候也很少在家,我在去新公司報到前,還有大把時間可以揮霍,但因爲(wèi)她們開咖啡廳這個宏偉的藍圖,讓我想和空姐溫馨獨處幾天的希望,落了個空。
我雖然對她們開咖啡廳這個計劃不聞不問,但卻也一直在背地裡很關(guān)注空姐的動態(tài),今天我起牀以後,空姐已經(jīng)出去了,我迷迷糊糊的走進客廳,卻發(fā)現(xiàn)一份策劃書,在茶幾上擱淺。
我隨手拿起來翻了幾頁,裡面都是對咖啡廳的規(guī)劃,佈局之類的設(shè)計,我不知道這個東西對空姐有沒有用,於是我給她發(fā)了條微信問她,很快空姐就給了我回復(fù),問我有沒有時間幫她送一趟,說下午她們要討論這份策劃。
我和空姐要了地址,然後抄起策劃書,打車趕了過去。現(xiàn)在咖啡廳還只是一個概念,她們臨時據(jù)點就設(shè)在葉梅的家裡,我輕車熟路的趕到了之後,敲了敲門,然而給我開門的,居然是一個男人。
他身材修長,長的也很挺帥的,兩隻眼睛炯炯有神,看到我頓時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以爲(wèi)他又是葉梅新搞的姘.頭,正當(dāng)我感慨著葉梅口味變了的時候,他聲音磁性的說道:“你是卓然吧?我是夢寒和葉梅的合作伙伴,我叫高嘉晨,你叫我David也行。”
他自報家門以後,我這才慢半拍的反應(yīng)過來,不過他剛纔對我們家空姐的稱呼,讓我心裡一陣不悅。
我違心的和他握了握手,然後我們倆魚貫的走了進去,這個時候空姐和葉梅正在商量著什麼,看到我來了,葉梅臉上浮起了一抹嫵媚誘人的笑容,而我們家空姐則有些不悲不喜。
我把策劃書交給空姐,葉梅這個時候忽然說道:“真謝謝你了卓然,David也沒帶策劃書,我的忘在公司了,今天要不是送過來,估計我們又浪費了一天,沒法溝通了。”
不知道爲(wèi)什麼,看到葉梅臉上盪漾著的笑意,我心裡就涌起一種厭惡的情緒,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和空姐也不會出現(xiàn)裂痕。
當(dāng)著空姐和高嘉晨的面前,我也不好意思發(fā)作,只是木然的點了點頭。
這時,高嘉晨走了過來,他一看就是那種受過很好教育的人,舉手投足都散發(fā)著一種光芒萬丈的感覺,頓時就我襯托的慘絕人寰。
“正好卓然來了,咱們一起出去吃個飯吧!我請客。”
這兩個女人根本就不給我任何發(fā)表意見的機會,就鼓掌同意了,我和高嘉晨之間剛剛纔有一面之緣,也不太好意思駁他的面子,於是就跟著去了。
在餐廳落座以後,我頓時心生悔意,他們?nèi)齻€的聊天內(nèi)容,我根本就插不上話。雖然我也並不想融入到他們的聊天氛圍當(dāng)中,但這種直接淪落成配角的感受,讓我的心情一落千丈。
和高嘉晨比起來,我越發(fā)覺得自己在底層掙扎的無法翻身,他不僅談吐幽默,還非常心細,不停的給我們家空姐和葉梅夾菜,如果換成我夾菜,肯定想也不想就用自己的筷子,但他則提前準備了一副從未用過的新筷子夾菜,想起平時在家裡給空姐夾菜的不拘小節(jié),我就黯然自愧。
最先注意到我落寞的也是高嘉晨,他忽然看著我,還是用那副特磁性的嗓音問我:“卓然……我們這份策劃書你看過吧?你有什麼建議嗎?”
他這麼一說,空姐和葉梅也把目光落向了我,不過她們倆看著我的目光,很明顯沒抱任何希望,在她們看來,我這種“糙人”,和咖啡廳這種文雅的場所格格不入。
最先說話的是葉梅,“David,我覺得你要是問關(guān)於酒吧的事,卓然比較門清……”
我有些惱火,心想你丫一個高級小.姐,文化還沒我高,居然厚顏無恥的說我沒有文化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