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生死不明
趴在懸崖的邊上,淚花不斷的從雙眸中涌出,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滴落在懸崖下,臉色煞白,胸脯也在劇烈的起伏著,但那本就耀眼的雙眸裡卻有光之驟變。
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一身青裙的她,俏麗身姿傲然如竹,只用那對清冷的眼眸冷冷的盯著獨孤墨那張面容猙獰可怖的鬼臉,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死人般的氣息。
獨孤墨看著眼前冷靜異常的風絮兒,猶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閻王一般,伸手向自己鎖魂。陡然的心驚肉跳起來,心裡莫名的一沉,倒在地上的身子半撐起來,眼神恐慌,身體抖若篩糠,慢慢的向後退去。
在另一邊,被打倒的魔尊此刻,看著風絮兒,眼中浮上驚愕,眼神變幻莫測,沒想到她會在獨孤辰掉崖之後,竟會如此的冷靜,心裡不由的浮上恐慌,想起那年在樹林裡與之一戰(zhàn),她詭異的武功,還有那些現(xiàn)身的毒蛇,如今歷歷在目,現(xiàn)在自己身受重傷,更要避開兇忙,其次還有那幾個兇猛如狼的侍衛(wèi),眨眼間心思百轉(zhuǎn),趁著她沒注意到自己,起身,幾個閃身,就不見其蹤影。
風絮兒只是略微的擡眸掃去,平靜的眸中不見任何情緒,就連身邊跟隨幾年之久的丫頭也不知其心中的想法。
緩慢的閉上雙眼,輕張冰涼的嘴脣,“就地千刀萬剮。”
當獨孤墨聽完後,忽然大笑開來,“哈哈哈,風絮兒,我給你的禮物怎麼樣,是不是夠你刻骨民心記一輩子了。”有些癡傻,有些癲狂的對著風絮兒喊道。
殺紅了眼的天翼上去拽起癱如稀泥的人,拿出鋒利的匕首,開始一刀一刀的割下。
獨孤墨扭曲著那張凹凸不平,恐怖縱生的臉,看著風絮兒,“怎麼,你不心疼,你不難過,獨孤辰當初爲了你可是血洗我墨王府,現(xiàn)在你居然還有臉活在世上,哈哈哈,獨孤辰,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娶的了個蛇蠍心腸,冷心冷肺,心如硬石一般人,枉費你還視如珍寶。”
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一臉嗤笑的獨孤墨,不予理會,轉(zhuǎn)身走到懸崖邊上,望著那深不見崖底,眼淚無聲的留了下來。
伸手撫摸上平坦的小腹,這裡還有兩人愛的結(jié)晶,努力控制著內(nèi)心的憤怒,悲傷,絕望,恐慌。
無聲的對著崖底的人說著,“辰,等我,我不會讓你孤零零的一人躺在那裡。”
梅冷雷通紅的雙眼,滿是擔憂的看著王妃,生怕王妃做出什麼傻事。
“王妃,你還有身孕,可千萬要挺住。”那可是王爺唯一的子嗣,憂慮的聲音響起,梅冷雷不眨眼的盯著她。
“帶人下去找了嗎?”冰冷的聲音傳來,轉(zhuǎn)頭望向梅冷雷。
梅冷雷點點頭,哽咽的說道,“在第一時間,暗湖就帶人去找了。”
彎身抱起小白,頭也不回的走了。
幾個侍女見狀跟著王妃離開了,剩下的幾個侍衛(wèi),開始處理已經(jīng)死去的屍體,唯獨天翼十分認真的颳著手裡已經(jīng)鮮血淋淋的人,看著還在茍延殘喘,心裡的怒火無時無刻不在燃燒,下刀的手,更是精準,絕對讓其享受千刀之苦,然後在寂靜的夜裡,看著自己的血,慢慢的從身體裡流失,靜靜的等到死亡。
回到農(nóng)家小院的屋裡,獨自一人回了房間,看著牀上兩人蓋過的被子,趴在炕上失聲痛哭起來,哪裡還有在外面的冷靜自若,小白耷拉著腦袋,也陪在風姐姐的身邊,無聲的看護著。
“風姐姐,節(jié)哀,傷心過度,會傷到小主子的。”小白用虎頭蹭了蹭風絮兒,就是獨孤辰在,也不會願意看到風絮兒如此的虐待自己。
擡起紅腫的雙眼,收拾好情緒,目前最主要的任務(wù)是尋找獨孤辰,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靜靜的做在炕上,一直到東方露出魚肚白。
咯吱一聲,房門打開,院子裡的人齊刷刷的看著剛出屋的人。
“王妃。”罌粟離著王妃最近,上前扶著主子。
“天翼,你去找當?shù)氐闹优扇耸郑瑪U大面積尋找王爺。”冰冷的眼神不含一絲的溫暖。
“是,王妃。”快速的騎上馬,揚起馬鞭,四蹄離地,像箭一般竄了出去。
大批人馬,在山崖下搜尋了五天五夜,就連崖下方圓幾百裡都搜過了,自始至終都沒見到王爺身影,風絮兒聽聞此事之後,更加堅信獨孤辰還活著,依舊不似心的搜尋著,只不過從懸崖下,開始像雪堰國各個角落開始找尋,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一個月後,還是一無所獲,而自己的肚子也開始漸漸的大了起來,三個月的身孕,看上去像是四個月的一樣,就像是吹了氣球一般。
皇上發(fā)了幾道聖旨招其回宮,風絮兒遲遲不動,就是爲了能等到獨孤辰的消息。
“王妃還是快京城吧,皇上已經(jīng)連發(fā)了六道聖旨,在京城等消息也是一樣。”得知消息的花無影風塵僕僕的趕來,在這個村子裡,已經(jīng)住了塊一個月,看著王妃漸漸大起來的肚子,自己也很是憂心,畢竟那是王爺?shù)难},容不得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差錯。
坐在椅子上,神情落寞,閉著眼睛,沉默片刻,“收拾東西,明天回京,留下一小部分的人繼續(xù)的搜,不要放過每一個角落。”
“是,王妃,屬下這就去。”花無影抱拳的轉(zhuǎn)身離去。
當再次坐上那輛豪華的馬車,風絮兒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回想著自己從認識他開始到現(xiàn)在相處的每一刻,越想心就越痛。
兩天後的傍晚,馬車終於停在了魅王府的大門前。
罌粟跳下馬車,放下馬鐙,扶著身懷六角的王妃下車,站穩(wěn)後,風絮兒擡眸看著王府門口掛著白色的布,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在看見白布的那一刻之後,瞬間蒼白的臉,掛上了寒冷的冰霜。
甩開罌粟的手,腳步生風的走向王府的大殿。
坐在主位上,身上散發(fā)著刺骨的冷冽,雙眉中間的蓮花印記異常的妖豔。
“把管家叫來。”
“是王妃。”罌粟見王妃臉色不善,和梅冷雷快速的對視了眼,隨後轉(zhuǎn)身去找蕭管家。
罌粟和蕭管家一前一後的進了大殿,站穩(wěn)後,蕭恩低著頭,彎腰行禮,“老奴給王妃請安。”
“誰告訴你們王爺死了?”眼神冷若刀鋒射向前面的管家。
“這、、、、。”蕭管家一時也蒙掉了,不是說王爺?shù)粞铝藛幔侩y道是沒死找到了?
“王爺只是失蹤,沒死,現(xiàn)在立刻,馬上把那該死的白布給我撤掉,如果外面的人敢議論紛紛,說王爺死了,統(tǒng)統(tǒng)的抓起來。”氣憤的拍桌而起,忽的,只感覺自己的肚子猛的一疼,額頭處開始冒著冷汗。
“王妃!”梅冷雷手快的扶著王妃,轉(zhuǎn)頭對著站在一邊的管家吼道,“快去叫府醫(yī)。”
“哎、、、哎哎,老奴這就去。”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罌粟和梅冷雷,扶著王妃慢慢的走回了後院,躺在寢室的牀上,蓋好被子,焦急的等著府醫(yī)。
罌粟看著一臉痛苦的王妃,大膽的上前給王妃診脈。
“罌粟妹妹,王妃怎麼樣?”冷雷擔憂的看著王妃,手中還不挺的給王妃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罌粟皺著眉頭,除了胎象不穩(wěn)之外,總感覺王妃身上有一小股的氣體,時隱時現(xiàn)。
“罌粟妹妹,你到是說話啊,真是急死我了。”梅冷雷在一邊急的亂轉(zhuǎn)。
放下王妃的手,眼神中驀地浮上疑惑,“梅姐姐,王妃的身體裡有股怪異的氣體,時隱時現(xiàn)的,摸不準在哪裡。”
梅冷雷呆愣片刻,想過無數(shù)的可能,就是沒想過會有這麼離奇是事情。
管家氣喘吁吁的拉著府醫(yī)跑來,“梅姑娘,府醫(yī)來了。”
“快,快進來,王妃暈了過去,趕緊的看看是怎麼回事?”顧不得合不合規(guī)矩,從管家的手裡拽過府醫(yī),拉像寢室。
府醫(yī)喘了口氣,開始給王妃把脈,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兩柱香的時間、、、終於過了半個時辰的時候,才收起把脈的手。
也是心生疑惑,始終不明白王妃身體裡那一股氣體是什麼。
“王妃是因爲傷心過度,加上長時間休息不好,我開上幾服藥,讓王妃服下,過幾天就沒事了。”打開隨身揹著的箱子,鋪好紙張,刷刷的快速的寫下一個方子,交給一邊守著的罌粟。
“王府醫(yī),王妃身體裡那一股氣體是怎麼回事?”接過藥方子,頗爲疑惑的問著王府醫(yī)。
王府醫(yī)想到那一抹詭異的氣體,也是摸不著頭腦,“罌粟姑娘,老夫醫(yī)病數(shù)年,像王妃這樣,老夫還是第一次碰到。”
“會不會傷到我們的小主子?”梅冷雷山前的緊張的問道。
王府醫(yī)想了片刻,不是很確定的說道,“應(yīng)該不會,這股詭異的氣體在王妃的身體裡也不是一日二日的事情了,想來不會傷到小主子的。”
正當兩人爲王妃擔憂的時候,門口的侍衛(wèi)來報,皇上身邊的大太監(jiān),石公公前來宣讀聖旨,指明叫王妃接旨。,目前人已經(jīng)在前院的大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