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蘇語皺眉,這人是瘋了?
他知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可怕?這要是換個人肯定要被他給嚇?biāo)馈?
“這玉佩你從哪兒來的?”姜祁的聲音冰冷,即使在問蘇語,也沒有將視線從玉佩上移開。
“你剛離開,這裡就來了三隻老虎,倆大的帶一個小的。”蘇語拍拍自己的手,也不理會姜祁變得錯愕的表情,繼續(xù)說道,“不過呢,它們沒有吃我,估計(jì)是看我太瘦,身上沒有幾兩肉,嫌咯牙吧。這個玉佩,是那隻小老虎送給我玩兒的。”
一口氣把話說完,蘇語看著姜祁臉上呆住的神情,心中偷笑,讓你把我丟在這兒,就要讓你擔(dān)心擔(dān)心。
哪知姜祁卻是從上到下的將她看了一遍,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真的說道,“原來你瘦還有這個好處,那以後少吃點(diǎn),繼續(xù)保持。”
蘇語只覺得自己一口氣堵在喉嚨眼裡,差點(diǎn)沒把她憋死。
這是個什麼男人?有這樣跟自己媳婦兒說話的嗎?
蘇語氣憤的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理會姜祁。
姜祁見狀也不多說,將玉佩塞到懷裡,拾起地上的狍子背到背上,轉(zhuǎn)身就朝著山谷外走去。
“走了。”
蘇語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姜祁來哄自己,反而聽見姜祁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的傳過來,回頭一看,姜祁已經(jīng)走到山谷的出口處。
將腳邊的瓶子踢飛,蘇語站起身也朝著山谷外走去,這個男人,真是一點(diǎn)也不可愛。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很快就回到了家裡。
一路上,蘇語都覺得她好像忘了什麼事情,當(dāng)看見坐在板凳上盯著玉佩發(fā)呆的姜祁時,蘇語瞭然。
怪不得總覺得忘了什麼,原來是這塊玉佩。
蘇語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伸手就將玉佩搶到了手中。
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姜祁緩緩地?cái)E起頭,疑惑的看著蘇語,“你幹嘛?”
蘇語眉梢一挑,“你說我?guī)致铮窟@可是我冒著生命危險才換來的,當(dāng)然應(yīng)該好好收著。”
姜祁的目光落到了蘇語手中的玉佩上,沉默了一會兒,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那你好好收著吧。我去將獵物收拾一下,該做午飯了。”
蘇語看著姜祁走到院子裡,再拿著一隻野兔走向外面,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這人,剛剛不是一副對玉佩很有興趣的樣子嗎?怎麼說走就走了?”蘇語喃喃自語,最終也只是搖搖頭。
姜祁很快就拿著處理好的野兔走了回來,看見蘇語在廚房裡燒水,順手就將野兔放在了案板上。
“需要我?guī)褪颤N忙嗎?”姜祁在廚房掃視一圈問道。
“吶,你來燒火吧。”蘇語站起身,將手裡的燒火棍遞給姜祁。
姜祁剛剛的話並不是在客套,他並不將就君子遠(yuǎn)庖廚這一套,接過燒火棍,就坐在了剛剛蘇語坐的位置。
蘇語將野兔剁成小塊,放到燒開的熱水中燙了一下,這樣能夠去除浮沫和骨渣。
肉一變色,蘇語就趕忙用漏勺將肉舀了出來。將鍋裡的水舀出來,倒入油,再放寫蒜瓣、辣椒還有姜,炒香以後將兔肉放進(jìn)去,沒有白糖蘇語只能多炒一會兒。
問了姜祁,家裡是有酒的,在鍋裡倒了一點(diǎn)酒,最後添上半鍋水,蓋上蓋子,燉上小半個時辰,一鍋香噴噴的紅燒兔肉就好了。
趁著燉兔肉的功夫,蘇語又在小鍋裡蒸上了夠兩人吃的米飯。
吃飯的時候,姜祁吃的很多,速度也很快,但是動作卻絲毫不顯得粗魯。
蘇語一邊吃一邊偷看姜祁,沒想到這個小獵戶的動作還挺優(yōu)雅。
姜祁放下碗筷,擦擦自己的嘴,對著蘇語說道,“你看飽了嗎?”
“看飽了。”蘇語下意識的回了一聲,等察覺到姜祁問的是什麼之後,臉上浮現(xiàn)了兩團(tuán)可疑的紅色。
蘇語看看姜祁的碗,裡面已經(jīng)乾乾淨(jìng)淨(jìng),再看看她的碗,白瑩瑩的米飯上,只有一個個筷子插出來的小洞。
“你慢慢吃,我去砍點(diǎn)柴。”姜祁說完,就走了出去。
蘇語目送著姜祁的身影遠(yuǎn)去,回想起剛剛姜祁眼裡掩飾不住的笑意,她只覺得尷尬無比。
將注意力放到兔肉上,蘇語又是一愣,盛著兔肉的盆裡,一邊只剩菜湯,另一邊卻是沒有動過的兔肉。
夾一塊兔肉放到嘴裡,蘇語覺得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兔肉了。
吃過飯,洗刷完畢,蘇語真正的清閒了下來。
這裡沒有喪屍,沒有變異動物,沒有無盡的危險與廝殺。
雖然剛剛穿越過來時遇到了極品繼母,但是好歹現(xiàn)在有了自己的小家。
相公嘛,雖然醜了點(diǎn),但是人還不錯。
雖然這個家僅是茅草屋幾間,家裡除了必要的東西,幾乎什麼都沒有。
但是蘇語還是覺得很滿足,沒有什麼是比安定和自由更重要的。
坐在院子裡懶懶的曬著太陽,蘇語愜意的瞇起雙眼,要是弟弟在就好了。
想起那個看著她滿眼都是關(guān)心的蘇言,蘇語的心又是一暖。
剛好這時姜祈砍柴回來,蘇語立刻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躊躇許久,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想說什麼就說。”姜祈看著蘇語彆扭的模樣,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蘇語眼睛一閉,大聲說道,“我想把我弟弟接來。”
“那個蘇言?”姜祈眉梢輕挑。
蘇語詫異,“你知道?”
“整天跟在你後面幹活的小瘦猴,村子裡還有誰不知道?”
“那可以嗎?”蘇語期待的看著姜祈問道。
“我沒有意見。”姜祈面無表情的說到道。
還沒等蘇語的嘴角揚(yáng)起,姜祈又說道,“不過你覺得你爹,還有你繼母會同意嗎?”
果然,聽完姜祈的話,蘇語的嘴角立刻耷拉下來。
是啊,她怎麼忘記了,她一個出嫁的女兒,想把孃家弟弟帶在身邊,不論是在古代還是現(xiàn)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特別是,這幾年,家裡的活都是她帶著蘇言在幹,現(xiàn)在自己嫁出來了,那些活估計(jì)都只能落在蘇言的頭上,李氏怎麼會讓她把蘇言帶走?
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