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仙子仰慕南諭，決心追隨於他，助他成神。”

小玉語氣淡淡，彷彿在講述不相關的故事。

蘇海棠卻難得駐足，聽得認真，完全沒有打斷他毫無起伏的講述。

“她將我連根拔起，再度煉化，成爲她的芥子空間。”

“她的修爲突飛猛進，因爲身帶清雅蓮香，自稱爲蓮華，卻被南諭打臉，說她不配叫蓮之華，充其量只是可在夏日裡，偶爾賣弄風情的可笑凡荷罷了。”

“夏可被羞辱，尋到正在沉睡的姐姐本體，徹底拔起，毀得七零八落泄憤！”

“其中一片碎片，輪迴轉世，成了姐姐。”

“而我則被夏可契約，不斷被抽取我的能量助她提升。夏可爲了打敗南諭復仇，聯合其餘半神，趁南諭分化三千法身紅塵歷練時，偷襲了他！”

“南諭本尊與幾個半神交手，身受重傷，險險逃出性命；夏可也沒落下好處，被打得幾乎魂飛魄散，墮入輪迴。”

“九尾天狐是其中動手的半神之一，她搶走了我，再度煉化，並將我壓制，攫取一個才生出的草木之靈替代我，成爲空間的新器靈，也就是阿離。”

“後來，她與某個半神達成同盟協議，結成道侶，力壓其餘半神，用雙人修煉的功法，朝神位衝刺！”

“可惜，阿離反水了。九尾天狐與她的半神道侶雙人修煉時被反噬，阿離與她二人再度拼了個兩敗俱傷。”

“阿離被驅逐，我的本體被毀成萬千碎片，散落各個小世界。”

小玉望著蘇海棠的目光泛起一抹柔和，總算有了蘇海棠熟悉的樣子。

“因禍得福，我終於可以去找姐姐，一點點修復自己。姐姐，回來陪我好不好？”

蘇海棠沉默片刻，並沒有過多糾結，溫和笑笑。

“小玉，你想成神？”

“對。”小玉絲毫沒有猶豫，坦然相告。

“我想擁有至高無上的力量，不再被人肆意欺凌！”

“好。”蘇海棠笑得溫柔，向他伸出手。

“我答應過你，幫你尋找全部靈魂碎片，幫你重建三千世界，我一直記得的，從來沒有反悔過。”

“如果你現在有了更好的法子，直接說就行。有我能幫你的，儘管拿去，只要給我留下該屬於我的記憶，送我回去過完平凡的一生就行。”

小玉定定看她良久，突然哇地一聲哭出來，猛然朝她撲來，摟上她時，又變成了熟悉的娃娃模樣！

“姐姐，姐姐！小玉捨不得你！”

蘇海棠輕拍他後背，手裡倏然一空，小玉已經被突然出現的程遠征拎走。

“他都這麼大了，你別總抱他。”

只穿著個兜兜，擺明佔他媳婦兒便宜！

“我也可以幫你，條件跟我媳婦兒一樣。”

小玉癟癟嘴，淚眼汪汪的，像是即將被拋棄的小狗。

“你們，不要我了？”

蘇海棠被他哭得心軟，擡手擦他似乎流不盡的眼淚。

“怎麼會。你都成神了，這麼粗的大腿，我們傻了纔不要抱。別哭了，等我們這一世過完，你再來接我們，幾十年，很快的。”

“說定了，反悔的是小狗。”小玉伸出右手要打勾勾。

“嗯，說定了。”蘇海棠把手指勾上去，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