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還真的活見鬼了！子彈都弄不死她？”

歹徒驚異地叫囂，調轉槍口又是一梭子子彈射來！

蘇海棠全力閃躲，寒泉水極力運用，紫氣決運轉到極限！

小玉幫她自空間中甩出大豆花生等等“暗器”，天女散花一樣磕飛子彈！

空氣中散發出硝煙氣味，以及花生大豆等被子彈高溫烤熟的奇異香味。

粉末四散，小玉很貼心地把他發出去的“暗器”碎末收集回空間，沒有動四處亂飛的彈殼。

噼裡啪啦彈殼落地，蘇海棠趁機回了空間，疲憊地大口喘氣。

“小玉，謝了。”

小玉皺著眉頭，伸手按在她被子彈擦傷的手臂。

血水很快止住，淡淡的灰黑色雜質順著傷口洇出流下，蘇海棠擦一把額頭冷汗，臉色依舊慘白。

“你發現了吧？你男人不認識你了。”

小玉盯著她雙眼，語氣冷靜，甚至冷漠。

“住口！他在臥底，不能暴露身份！他當然得假裝不認識我。”

蘇海棠厲聲呵斥，怒目瞪著小玉。

“自欺欺人有意思嗎？他一直冷眼旁觀，任由你被那些人亂槍打死，沒有絲毫施以援手的意思。”

“他不想救你，甚至想要你死。”

小玉聲音沁著涼意，像是從寒泉潭底發出的聲音。

“你胡說！他是程遠征！他是軍人，是黨員！他不可能殺人，更不可能殺害戰友！更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死！他，他是在臥底，遵守保密原則！他……”

“別狡辯了。”小玉打斷她的語無倫次，靜靜看著她，不屑撇嘴。

“其實你自己應該有感覺，只是不願意相信，寧願捂著眼睛當鴕鳥。”

蘇海棠猛地推他一把。

“你別說了！不可能！絕不可能！全世界都背叛我，程遠征也不會！他有苦衷的！一定有苦衷的！”

蘇海棠情緒激動，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刺進掌心！

小玉主動伸手按住她顫抖的肩頭，輸入一股溫暖的能量進她體內，微笑安撫。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玉停頓一下，試圖解釋。

“程遠征不認識你了，不是裝的，但也不正常。他像是受到什麼控制，氣息雖然清澈，但應該有兩道。”

“兩道不同的氣同時存在他體內，一道被另一道壓制，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吧？”

蘇海棠蹙眉看他，一臉茫然。

“什麼氣？不懂。”

小玉迂腐老夫子似的搖搖頭，揹著手來回踱方步。

“你不是練了紫氣決嗎？天地陰陽二氣，乃是萬物之靈的根本。每個生靈體內或多或少地吸納天地之氣，組成他們的本源。”

“一個人有自己獨特的氣，有點像是你們所說的基因密碼，每個都是第一無二的。”

“你是說，靈魂？”蘇海棠努力理解它話裡的意思，眉頭越鎖越緊。

“不是，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跟我說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兒幹啥？！氣功嘛，我懂！可跟程遠征有什麼關係！”

“你拿粗淺可笑的三腳貓氣功，跟紫氣決相提並論？”小玉怒了！“你簡直不可理喻！”

蘇海棠沒心情鬨鬧脾氣的小屁孩，閃身出去。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哼，又蠢又不聽話，遇上你這麼個蠢貨，真是倒黴。”

小玉氣得跺腳罵，卻還得認命地幫她擋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