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個挺火的電影，不知道肖先生看過沒有，《駭客帝國》？”

元天霸見程遠征點頭，倏然笑開，示意他喝咖啡。

“那部電影描述的神奇世界，其實跟咱們的遊戲世界，何其相似！”

“人類的進化方向，不應該侷限在落後的低劣軀殼中。我們擁有無可比擬的想象力，我們老祖宗就構建出一個能飛天遁地呼風喚雨的神奇世界，那未必只是神話故事。”

元天霸目光灼灼地看他，彷彿對他的鎮定冷淡不滿。

“肖先生，我以爲，你最該跟我產生共鳴的。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肖先生以爲呢？”

程遠征冷冷一笑，目光掠過透明倉裡沉睡不醒的少女，諷刺地勾起脣角。

“照你的說法，你的可兒掙脫肉身凡胎，得道成仙去了，那你又何必羈絆著她的蟬蛻不放？收集標本？這嗜好可有點重口味。”

元天霸對他的挑釁不以爲忤，好脾氣地解釋。

“肖先生誤會了。我並非那種幻想一步登天的夢想者，飯要一口口吃，從來沒有一蹴而就的成功。”

他指指少女，目光繾綣。

“我還沒有正式介紹她。她是我唯一的愛人，夏可兒。她就像是墜入世間的天使，卻不幸遭遇磨難。”

“沒有經歷考驗的愛情是不圓滿的。我不會違背對她許下的誓言，必定會跟她攜手走完生生世世，爲她打造完美世界。”

“比如九天？”程遠征再次插口，實在不適應這傢伙說話的方式。

裝逼遭雷劈，引以爲戒！

“可以這麼說。”

元天霸笑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滿身的歐洲貴族範兒。

“原本我對肖先生幾乎已經失望了。我以爲你只是個，”他停頓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措辭。“技術宅。”

“我並沒有任何貶義。”他匆忙補充，笑意不曾消褪。“畢竟只有心思單純的人，才更適合搞科研創新。”

“在我看來，肖先生在全息遊戲上的成就，已經屬於科研範疇，還是最難的腦域開發部分。你我聯手，必將在人類發展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話說到這裡，元天霸的意思已經很明顯，程遠征也沒跟他裝傻。

“元先生的意思我懂了，我猜你請我來，應該與這位夏可兒小姐有關？”

“聰明。”

元天霸目光癡迷地望著遊戲倉內栩栩如生的少女，壓根不在意程遠征不適的表情。

“你的情況正是我現在需要的。”

元天霸也說到正題，按下遙控，牆壁大屏幕亮起，正是九天的遊戲界面。

“可兒她的意識被困在遊戲裡。她可以跟我談天說地，甚至在遊戲裡親密接觸，但是，她回不來。”

元天霸誠懇求教。

“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同時在這裡，和遊戲裡的嗎？”

牆壁顯示出奈何銷魂的遊戲界面，小狐貍正不辭辛苦地帶著他升級，一封新郵件被打開，同樣是一堆看似無意義的亂碼，發信人是賀明珠。

“或者你可以告訴我，這個BOSS裡，隱藏著的，又是誰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