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彤公主知道邱愛霜這是不願面對那件事,畢竟是她好心辦壞事,也就沒再難爲邱愛霜。
邱愛霜見她沒有再問下去,聲音軟了下來,“公主,你要信我,那時與我有夫妻之實的真的是沈大哥,而我……”
邱愛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難得紅著臉道:“我已經(jīng)有了沈大哥的孩子,就算沈大哥再看不起我,我也不能讓我的孩子沒爹。”
元彤公主驚得跳起來,“你是說……你有喜了?”
見邱愛霜點頭,元彤公主差點喊出來,好在想到院子那邊還有幾個丫鬟在,儘量壓低聲音道:“你懷了我大皇兄的孩子,卻非要給沈鴻煊做妾,你這是要讓皇家的血脈流落在外嗎?”
邱愛霜卻堅持道:“公主,我懷的就是沈大哥的孩子,不是皇家血脈,難道公主覺得我懷著沈大哥的孩子嫁給大皇子,混淆皇家血脈就是對的?”
見邱愛霜說得肯定,元彤公主倒咬不準她肚子裡孩子的爹是誰了。可這事兒她也不好問別人,只是後悔當初不該頭腦一熱就做錯了事。
邱愛霜見元彤公主不語,哀求道:“公主,我求你一定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不然我怕有人要害我肚子裡的孩子。”
雖然元彤公主現(xiàn)在有些喜歡沈小玉了,可想到沈小玉的性子,也知道邱愛霜的擔(dān)憂不是杞人憂天,還是點頭答應(yīng)邱愛霜。
邱愛霜見元彤公主答應(yīng)了,鬆了口氣,她就是想要利用元彤公主的愧疚心,不然連元彤公主都站在沈小玉那一邊了,邱帥一走,她在繁城就真的孤立無援,爲了沈鴻煊她註定要失去很多,但她絕不後悔。
她相信,她與沈鴻煊相處了這麼多年,真就輸給沈鴻煊和韓眉聚少離多的感情?
元彤公主離開沈府時沈小玉還給她帶了幾把菜,放在平常人家裡這把菜有些拿不出手,可沈小玉給的這把菜不一般,元彤公主倒是拿得很高興,可一想到邱愛霜的事她要幫著瞞沈小玉,又覺得對不住沈小玉,神色難免就有些愧疚。
沈小玉看在眼裡,也沒問,知道定是邱愛霜對她說了什麼。她也沒指望元彤公主真能把她當朋友,只要讓別人相信她與元彤公主是朋友就好。
至於邱愛霜說了什麼,她還真不在意,如今沈鴻煊在繁城,即使他對邱愛霜無情,但畢竟邱愛霜是邱帥之女,他不會把邱愛霜怎樣,最多就是找理由讓她進不了沈家門。
可那又如何?邱愛霜的偏執(zhí)太過,進不了沈家門誰知會不會再做出別的事?沈小玉不想一直防著她,讓她消失的方法有很多種,比如把她扔到空間的森林裡讓她自生自滅……但沈小玉更傾向於把邱愛霜打怕。
樑康第一女將軍又如何?雖然比不上易修,但她就不信自己在空間裡苦練這麼多年的功夫會連邱愛霜都打不過,一切只等沈鴻煊帶兵離開。
傍晚,被韓眉帶出城的下人回來一個報信,說是夫人在城外遇到將軍,被將軍帶在身邊,今晚就先不回來了。
沈小玉沒當回事,沈鴻煊就要去北征了,夫妻倆能好好在一處的時間不多,府裡又有邱愛霜,還不如在外面過二人世界呢。
甚至沈小玉還‘好心’地讓秋桂去把消息傳得府里人人皆知,果然,得到信的邱愛霜摔了一隻頗爲值錢的瓷瓶。但瓷瓶是邱帥給邱愛霜準備的嫁妝,她愛摔就摔,沈小玉又不會心疼。
連著好些天,韓眉都沒回來,沈小玉派人給送了些換洗的衣物,吃的用的就不勞她操心了,秦沐羽也好些天沒回城,吃喝上總不會苦了韓眉。
轉(zhuǎn)眼到了三月,樑康自建國起每三年一度春闈會試,第一場的時間定在三月初九,離著下場沒有幾日了,可北征的軍隊也已經(jīng)整裝完畢,三月初四宜遠行,大軍浩浩蕩蕩地朝著北方戰(zhàn)場進發(fā)。
同在北方,北戰(zhàn)場離京城並不太遠,急行軍用不上五日路程,若是快馬加鞭一路急行,三日也能趕到。
沈小玉昨日就趕到軍中,替沈鴻煊和秦沐羽踐行,韓眉雖然對沈小玉和秦沐羽之間戀戀不捨的情愫擔(dān)心,但見沈鴻煊沒有阻止的意思,也只能假裝沒看到。
一身輕鎧甲的秦沐羽在沈小玉的眼中有著說不出的帥氣,昨日親眼看到他騎在馬上檢閱三軍,不但英姿勃發(fā),一張俊臉嚴肅的都有些不像他了。可這樣的秦沐羽卻讓沈小玉更加動心。
可一張嘴,卻讓沈小玉有那麼一點點的幻滅,“玉兒,你看我這身穿著帥不?”
看秦沐羽一手叉腰,一手將身後披著的披風(fēng)向後用力甩去,明明很帥氣的動作卻讓沈小玉看得很是無語,“你這是要去戰(zhàn)場,又不是去勾小姑娘,能穩(wěn)重點不?拿出點主將的氣勢出來,別讓人說你就是個小屁孩。”
秦沐羽嘴角抽了抽,明明沈小玉纔是那個小屁孩,怎麼反倒說他是小屁孩?可眼看要分別了,秦沐羽也沒計較沈小玉話裡的鄙夷,伸手攬住沈小玉的肩頭,“我保證會盡快把那些部落打回他們的老巢,你一定要等我回來知道嗎?”
沈小玉剛要點頭,卻擡頭盯著秦沐羽看,“等你回來也行,可你不能在外面亂來知道嗎?要是我知道你身邊有什麼美人,就別怪我不等你。”
秦沐羽‘嘿嘿’地笑:“有你了我還會看別的美人一眼嗎?”
見沈小玉瞪眼,秦沐羽忙改口,“同你比起來,別的就都是醜八怪,我保證看都不會看一眼。”
沈小玉滿意了,指了指在軍中甚是惹眼的洪胭脂,“人你帶著出征了,可別照顧得過了頭。”
秦沐羽順著沈小玉手指的方向,看到一身戎裝的洪胭脂,不解地道:“你那麼不放心她,爲何還要我?guī)纤鲠纾俊?
沈小玉冷笑,“有些事不是防就能防得了的,你有那心,不是她也會是旁人,你只要記得,若是你敢像我爹一樣往府裡招人,我可不會像娘一樣好說話。別以爲你在軍中做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