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迷惑之魂跟恐懼之心同屬天囚島四大守衛,但他們相互之間並沒有多少交集。
迷惑之魂是因爲跟恐懼之心的能力可以起到互補互助的關係,纔對彼此有一定的瞭解。
現在雍和問到恐懼之心的行蹤,迷惑之魂卻是回答不上來的,而且他這一段時間都在忙寄生的事情,畢竟這關係到他的生死大事,馬虎不得。
說到寄生,雍和摸了摸懷裡那不知名的鳥蛋,也不知道被迷惑之魂精挑細選下的生物會有什麼特殊之處。
雍和並沒有將鳥蛋吞如腹內,如果那樣的話雖然可以更好的保護鳥蛋,但如果那不知名鳥類突然孵化出來,也會給雍和造成一定的困擾。
因爲雍和現在受實力所困,腹內天地還不能生存活物。
雍和想到迷惑之魂說過,在島中央有一座高塔,看來那應該就是這座天囚島的核心了。
那麼卡拉姆等人必定也會去那裡的,與其自己在不熟悉的環境裡亂撞,不如先跟卡拉姆等人匯合,而卡拉姆等人和雍和這次來的目的是解救被陸岑關押的諸多強者,那麼作爲天囚島的四大守衛之一,恐懼之心一定會出來阻止,到時候雍和就有機會收服這恐懼之心了。
打定了主意,雍和開始根據迷惑之魂的指引朝南走。
這座島很大,雖然迷惑之魂管轄的這片樹林只佔整座島的一個角落,但仍然十分龐大。
與其說是樹林,不如說是小型森林了。
走了沒多大會,森林中已經沒有路了,到處都是怪石嶙峋,樹木叢生,不過這種環境哪怕是對一般的生物也難不住,何況雍和這種強者。
雍和的奇身鬥轉空已經達到宗師的級別了,只是因爲實力還沒恢復,所以現在只能發揮出大師的境界,但饒是如此,在這崎嶇不平,怪石嶙峋的森林當中也可以說是如履平地了。
只是雍和走著走著,忽然察覺有一絲不對,接著只感覺頸後一同,伸手一抓,卻只見一個血紅色,有一指長的軟體動物被雍和捏在手裡。
雍和仔細觀察了一下,這隻軟體動物似乎並不是血紅色的,那血紅色是因爲他吸食了雍和的血液,身體才呈現出了一股血紅色,也就是說這軟體動物本身是透明隱身的。
雍和一下就想起了迷惑之魂曾和他說過,這片森林並不只有他跟刻柏耳洛斯存在,還有其他別的生物生存於此,比如那搭建鳥窩,生出鳥蛋的不知名鳥類,還有其他一些生物,而在這片森林中存在最多的,還是一種透明的螞蝗。
當時雍和並不在意,一是螞蝗這種生物本身對雍和並不會有任何威脅可言,再者就是即便透明,雍和自信照樣可言看穿他們。
本來一路過來,雍和並沒有看到一隻螞蝗,還對迷惑之魂說的話有所懷疑了呢,沒想到一時疏忽大意,卻是讓這隻透明螞蝗給偷襲了個正著,還出了血。
這讓雍和暗自譴責自己,太託大了,這裡畢竟是陸岑專門爲關押囚徒而製造的囚籠,更是號稱天囚,這島上的土著生物自然也不會簡單。
而自己現在還沒恢復實力,實在不應該託大,看來五百年前自己用血換來的教訓已經在黑獄統統忘乾淨了。
不過這種透明螞蝗卻也吸引了雍和的注意,即便現在沒有恢復完全實力,但作爲曾經的‘大能’級別強者,任何生物想進他的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這隻螞蝗卻可以無聲無息的爬到他的脖子後面,甚至還咬了他一口,吸食了不少血液。
要不是這樣,雍和只怕還沒那麼容易發現他呢。
雍和對這種生物感起了興趣,停下了腳步,右手食指跟中指緊並,按在自己眉心處,緩緩移下,而雍和眉心處卻多了一枚豎立的眼睛。
這隻眼睛紅色的眼白,琥珀色瞳孔,隱隱散發的光澤似乎可以看穿世間的一切。
六百年前雍和曾得到過一隻三眼神猿臨死前的遺贈,也就是那隻三眼神猿的天賦神通,洞悉冥眼。
這隻眼睛可以看到普通視覺,五感,甚至一些探查類技能都無法察覺到的事物,據那隻三眼神猿所說,修煉之最高深境界,甚至可以洞悉冥界,溝通冥府。
若不是那隻三眼神猿時日無多,而雍和跟三眼神猿又同屬一類,是決不可能被贈與這隻眼睛的。
不過雍和對這隻眼睛的掌握卻是有限度的,只達到了精通級,這種級別的洞悉冥眼還不足以洞悉大型幻術,所以先前被迷惑之魂拉入幻境宇宙中的時候,雍和也沒有動用洞悉冥眼。
洞悉冥眼開啓,雍和頓時感覺四周都清晰了許多,甚至三裡開外樹葉上的一滴水珠的滾動軌跡也看的清清楚楚,他還看到再往南不到五里,似乎有大量水流,那應該就是迷惑之魂所說的那天連通虛妄之海的河流了。
視線拉回到近處,雍和頓時發現在自己周圍,密密麻麻蠕動著大量一指長的隱形螞蝗,在洞悉冥眼的作用下,雍和看到的隱形螞蝗也只是一個大體的線輪廓,也就是說在雍和周圍正有大量一指大小的不規則輪廓型線狀物體正緩緩的蠕動著。
而雍和手裡正捏著的那隻隱形螞蝗,卻可以清晰的看見在被線輪廓包裹著的那片空白中,一股紅色的血液中緩緩在其中流動。
雍和冷哼一聲,沒想到這種隱形螞蝗居然如此之多,先前雍和都沒發現,現在開啓洞悉冥眼纔看的清楚,卻是心中隱隱有些悸動。
若是自己的敵人擁有這種隱形技術,那麼靠近自己後就算自己不死,也肯定是要重傷的。
洞悉冥眼的消耗很大,雍和只得先關閉了額頭上那隻豎眼。
既然隱形螞蝗分佈如此密集,那麼只有一個辦法了。
既然不想躲躲閃閃,又不能再因爲疏忽而讓這種弱小生物再次偷襲得逞,按照雍和的脾氣性格,就只有暴力開路了。
一記神力定海空,雍和前方至少五十多米被打成一片空地,不論是巖石還是樹木,都化爲了虛無。
雍和再一次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路,是人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