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唐小堂和水央子一起學空中飛花
第二日辰時,唐小堂和水央子還在睡覺。
此刻他們睡得正熟,突然被琴聲吵醒,然後他們起牀推開了門,走了出去,看到簡言正在彈琴,於是他們走了過去。
這次簡言不是將琴拿在手上彈的,而是將琴放在琴桌上,他自己坐在椅子上彈琴。
唐小堂和水央子來到他身旁之後,一起對他說:“ 師父早。”
這時簡言停止了彈琴,將雙手搭在琴絃上,面帶笑容地關心道:“ 你們醒了,昨夜睡得可好?住在這裡可習慣?”
水央子連忙回答道:“ 習慣,當然習慣,徒兒覺得這裡比徒兒住得那個山洞舒服多了。” 他剛說完,唐小堂接上說:“ 我們昨夜睡得很香,多謝師父關心。”
簡言說:“ 今日爲師教你們空中飛花,你們先去把你們的兵器拿過來。”
聽到這話,唐小堂連忙說:“ 徒兒這就去拿。” 語畢,他轉身便離開了。
他剛走,水央子斷續道:“ 師父,徒兒……徒兒沒有兵器。”
簡言聽後起身走到一棵梅樹下,伸手搬了一根樹枝走到水央子身旁,將樹枝遞給水央子並道:“ 你就用樹枝吧!”
水央子接住了樹枝,疑惑道:“ 空中飛花那麼厲害,樹枝可以練嗎?”
簡言道:“ 空中飛花這門武功不限制兵器,任何一種兵器都可以練,你就把你手上的樹枝當成劍就行了。” 他剛說完,這時唐小堂手拿空花劍來到他身旁,將手上的空花劍舉在胸前對他說:“ 師父,徒兒這把空花劍和您的空中飛花挺相配的。”
簡言接住空花劍,將劍拔了一半出來看了看,然後誇讚道:“ 爲師雖然不是學劍的,但能看出這把空花劍是一把好劍,和它的名字很相配,和爲師的空中飛花更相配。” 他說著將劍插回劍鞘裡,然後將劍遞給唐小堂。
唐小堂接住空花劍之後,簡言又從身上掏出一塊布遞給唐小堂。
唐小堂看著簡言手上的布,疑惑道:“ 這是什麼?”
簡言道:“ 你先打開看一看。”
唐小堂接住布,打開一看,布上寫得是琴譜,然後唐小堂疑惑道:“ 師父,這是琴譜呀!徒兒又不會彈琴,您給徒兒琴譜幹什麼?”
簡言道:“ 這就是爲師自創的空中飛花。”
“ 什麼???這就是空中飛花???” 唐小堂說著將手上的琴譜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來這張琴譜會是武功秘籍。
這時水央子走到唐小堂身旁將唐小堂手上的琴譜給奪去看了看,也沒看出是武功秘籍。
因爲 “ 空中飛花 ” 這門武功是簡言用琴自創的,只有聽到琴聲才能讓學這門武功的人領悟到其中的奧秘,而且必須是創這門武功的人彈出來的琴聲才行,其他人彈出來的琴聲是不行的。
也就是說……唐小堂和水央子在沒有聽到簡言的琴聲時,是根本看不懂那張琴譜的,他們就算看上一百遍一千遍也看不懂。
所以說……他們要學這門武功必須要有簡言的琴聲相伴才行。
水央子將唐小堂手上的琴譜奪去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所以他問道:“ 師父,這明明就是一張普通的琴譜而已,哪是什麼武功秘籍呀!您是不是不想教我們空中飛花,所以才故意拿張琴譜來忽悠我們呀!”
“ 胡說,爲師怎麼會忽悠你們呢!” 簡言一邊往琴桌那裡走去,一邊解釋著,“ 空中飛花這門武功是爲師用琴創出來的,爲師在創這門武功的時候,將這門武功秘籍寫成了琴譜,你們想學這門武功……只有聽到爲師的琴聲才能看得懂,之所以你們現在看不懂……是因爲沒有爲師的琴聲相伴。” 他說到這兒已經走到琴桌那裡並且做到了椅子上。
聽到這番話,唐小堂說:“ 徒兒明白了師父的意思,我們學這門武功……必須要師父在身旁彈琴纔可以,否則我們永遠都學不會的。”
“ 對,” 簡言說著將雙手搭在琴絃上,“ 爲師現在開始彈琴,你們將琴譜看幾遍,把上面的內容記下來,然後跟著琴聲的節奏開始練習。”
唐小堂和水央子異口同聲地說:“ 知道了師父。”
這時簡言開始彈起琴。
亮麗的琴聲徐徐響起,漸漸如潮水般四溢開去,充盈著萬花島的每一處空間。
唐小堂和水央子在聽到琴聲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擠在一起,開始看著琴譜。
他們看了一會兒,然後將琴譜收了起來,之後拿著兵器開始練習。
唐小堂用得兵器是空花劍。
水央子用得是樹枝,因爲他沒有兵器,所以將樹枝當成兵器使用。
唐小堂和水央子一起將兵器指向前方,接著整個人往前方小跑並且將兵器畫圈圈,然後停下腳步,將兵器劃到腳後,接著將兵器圍繞著頭頂劃了一圈,指向前方,接著左邊一下右邊一下地劃圈並且雙腳一步一步向前走,然後又將兵器指向前方,接著將兵器放開,在手掌心轉了幾圈又瞬間攥住。
此時此刻的簡言還在繼續彈著琴。
無比強烈的琴音,一個個激昂的音符敲打著唐小堂和水央子的心葉。
強有力的節奏感使唐小堂和水央子兩個人彷彿要舞起來似的。
突然,隨著一個扣人心絃的雙音,使唐小堂和水央子將兵器斜斜地指向天空,瞬間又鬆開兵器,手掌心對著兵器使出了內力,兵器在手掌心轉動,而且越轉越快,接著就會看到樹上的花瓣飛起。
這一招叫作 “ 對天轉動花起飛 ”。
緊接著,他們隨著美妙的琴音拉開了距離,然後雙腳不動,將身子斜著向四周轉圈,手也跟著向四周轉圈,兵器也圍繞著身子向四周轉圈並且發出 “ 嗖嗖嗖 ” 地聲音。
這時花瓣飛向他們身旁,飛得滿天都是。
這一招叫作 “ 四周轉動花滿天 ”。
接著他們接住正在飛得兵器,又隨著舒緩的音調,柔美的琴聲,將兵器指向前方,又瞬間鬆開了兵器,但兵器不會落地,因爲他們用內力控制了兵器,兵器就會任他們擺佈。
此刻兵器正指著前方,在他們手掌心上轉動,將那些花瓣凝聚在他們面前,然後他們拿著兵器,將兵器一挑,那些花瓣就像飛刀、暗器一樣,通通衝向前方,將前方的那些樹皮劃得稀巴爛。
這一招叫作 “ 向前轉動花前衝 ”。
緊接著,他們又隨著一陣陣清脆的琴音,將兵器指向右側的地面,然後鬆開了兵器,兵器在手掌心轉動了幾下,接著他們攥住了兵器,然後那些正在飛舞的花瓣都落到了地上。
這一招叫作 “ 對地轉動花落雨 ”。
“ 空中飛花 ” 總共分四招。
第一招:對天轉動花起飛。
第二招:四周轉動花滿天。
第三招:向前轉動花前衝。
第四招:對地轉動花落雨。
這時簡言停止了彈琴,然後微笑地對他們說:“ 你們兩個天資聰慧,學得很快,不過還是不太熟練,內力也不夠深厚,尤其是小堂,壓根沒有什麼內力,還需要勤加練習才行。”
唐小堂說:“ 徒兒知道了,多謝師父的提點。”
“ 好了,話不多說,” 簡言說,“ 你們兩個重新開始練,直到什麼時候練熟了爲止。” 語畢,他又開始彈起琴。
唐小堂和水央子又伴隨著悠揚、美妙、動人的琴聲開始練習空中飛花。
他們就這樣一遍又一遍重複著練習,幾乎每天都一樣,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習武。
時光飛逝如流水般一路前行,不會倒流,不知不覺半年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