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半山聽完後,皺起了眉頭,才緩緩道:“就算是這樣,你打傷了晉鵬也是事實……”這話聽起來像是要追究了,胡途心裡一驚,心想:司令平常可不是這樣的人,難道投資失敗了?
“但又手下留情了,不然這兔崽子早就死了,我承閣下這份情,這位老哥哥的事,回頭我也會去查個一清二楚,一定還他一個公道,閣下覺得如何?”
胡途這才鬆了一口氣,他上前拉了拉張俞的衣袖,示意他趕緊點頭。
“劉司令,早就聽聞您爲(wèi)人正直,今日一見,真是徒有虛名啊。”張俞哂笑一聲道。
劉半山心說我都這樣讓步了,你還想怎麼樣?
張俞好像聽到了他心裡的話,道:“令公子想要當(dāng)街擊斃平民,被人阻止了,卻還要仗著武力泄憤,難道就沒有一點處罰麼?”今天的張俞得理不饒人,大異往日。
“他都已經(jīng)被你打成這樣了,還想要什麼處罰?”劉半山惱怒道,就算是義子,這麼多年下來也是有感情的,不能替他出頭就算了,還要處罰?
“很簡單,我要他跟這位老爺子道歉,並無償提供一年口糧。”張俞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老漢驚呆了,接著就感動的流下眼淚,嘴裡卻道:“不用這樣的,不用這樣的,錯在我身上,我不用補(bǔ)償,只求留下這條賤命照顧我孫女兒。”
劉半山旁邊的警衛(wèi)兵大喝一聲:“你敢得寸進(jìn)尺……”劉半山揮了揮手,打斷他,他冷冷看著張俞,道:
“我都替他答應(yīng)了,不過,我奉勸你趕緊離開這裡,我不是很喜歡你。”說完就要帶著劉晉鵬回去。
“等一下。”張俞又阻止道。
劉半山的額頭隱現(xiàn)青筋,他的忍耐限度已經(jīng)到了極限,他轉(zhuǎn)過身冷冷看著張俞,如果不給個合理的解釋,他就要動手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沫沫,給他治療一下吧,不然躺個十天半個月怕是少不了,咱們可沒那麼多時間等他好了再來兌現(xiàn)承諾。”張俞笑著對李沫沫道。
李沫沫應(yīng)了一聲,上前給劉晉鵬治療。劉半山疑惑地看著她,就見他走到劉晉鵬旁邊,伸出白晳的雙手,然後就見白光亮起,表面上看了沒什麼,但是他體內(nèi)斷掉的骨頭和瘀血都漸漸恢復(fù)和散去。然後他就吐了一口黑色的血出來,人就醒了,他迷茫的睜開雙眼,就看到一個劉半山和治療完畢已經(jīng)站起來的李沫沫。
劉半山神奇地看著這一幕,不敢置信,然後他眼神火熱地看著李沫沫,道:
“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要不要來幫我做事,待遇從優(yōu),絕不會虧待你。”
張俞哭笑不得,道:“劉司令,你這公然挖牆角也太不仗義了吧。”
劉半山理都不理他,追著李沫沫道:“我給你副司令待遇,除了無法調(diào)動軍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同時再給你配兩千警衛(wèi)兵,每月物資供給充足,另外你想要什麼東西都可以跟我說,我一定儘量滿足,如何?”他真是太心動了,有了這麼個治療能力的人在的話,他部隊的傷亡就能低很多了,所以有些不顧一切的姿態(tài),說明這個人對自己的兵還是非常好的,這樣的人再怎麼樣也不會是壞人。
張俞討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無趣的抿了抿嘴,其他人都笑著看著他,難得見他吃癟。
“您的好意心領(lǐng),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李沫沫破天荒的說起了敬語,她其實知道這個人,對於他的事蹟也多有耳聞。
“就不能再考慮考慮。”劉半山不甘心道。
李沫沫搖了搖頭,卻不再說話,回到衆(zhòng)人身邊去了。
“義…司令,我給您丟臉了。”劉晉鵬掙扎著爬起來,‘野蠻狂暴’被七殺劍陣生生打爆,恢復(fù)理智後的他終於知道自己的實力跟對方差太遠(yuǎn)了。
劉半山摑了他一巴掌,怒聲道:
“我平常怎麼教你的?要懂得變通,不要拿著死規(guī)定要求自己,一點都不長記性,今天還好人家沒敵意,不然你早就死了,還不跟那位老先生道歉。”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又是有些心疼。
劉晉鵬不敢反抗,踉蹌著走到那老漢前面,勉強(qiáng)敬了個軍禮,道:“對不起,我錯了。”說完,他咬了咬牙,鞠了個躬,才返回去。今天算是把臉都丟盡了,別給我找到機(jī)會,否則我一定要你們生不如死,他心中怨毒地想著。
劉半山走前,還對著李沫沫道:“這位美麗的小姐,如果這傢伙對你不好,隨時歡迎你來我這裡,放心,他要是敢爲(wèi)難你,看我不揍死他,對了,那位老先生的口糧隨後就會送到。”說著看也不看張俞,走掉了。
張俞笑了笑,也不在意,對著李沫沫道:“辛苦了,看來以後還要防備各方面的人來挖牆角啊,兄弟們,咱們可不會答應(yīng)的對不對。”
“隊長你自己捨不得吧,還說我們。”謝怡然笑嘻嘻道。衆(zhòng)人轟笑,張俞也笑,算是默認(rèn)了,這也沒什麼好掩飾的,李沫沫心裡歡喜,嘴上卻道:
“是捨不得我的治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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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對啊,大哥哥,你好厲害,你們到我家去玩好不好。”那小女孩臉上沾了點泥灰,看不出長相,她歡喜的說道。
周圍的人還在看著他們,都在想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可以讓劉司令這麼服軟,其他書友正在看:。要知道,劉半山可是出了名的強(qiáng)硬性格。
胡途轉(zhuǎn)了下眼珠子,嘿嘿道:“那個少俠,我看不如就先找個落腳的地方,我給你們說一下這裡爲(wèi)什麼會這樣,如何?”
張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剛纔也多謝你了,那就出發(fā)去老爺子家裡,胖子,回車上帶點物資做禮物。”
胖子應(yīng)了一聲:“好嘞。”
此時周圍那些打他們車子主意的人紛紛打消了這個想法,他們可還沒有活膩。而在其中混了一個人,那就是趙致遠(yuǎn),他的嘴角掛著莫名的微笑,轉(zhuǎn)身走了。
路上他們問清楚了事情的經(jīng)過和這對爺孫的情況。老漢名叫陳先達(dá)今年六十八歲了,孫女陳盈盈,今年十一歲,自小父母雙亡,跟爺爺相依爲(wèi)命。喪屍爆發(fā)的時候,城內(nèi)的災(zāi)難很被劉半山率領(lǐng)的士兵清理乾淨(jìng)了。他們有驚無險度過危機(jī),然後nj城開始施行軍事管制,所有人的食物都要上交給軍隊,軍隊每天都會分發(fā)一定量食物,本來那點食物也足夠爺孫倆活命。前兩天卻突然斷了供給,他們沒有一點存糧,餓了兩天實在沒辦法的陳先達(dá)跑去偷了點食物,也是他幸運,沒被抓到,但卻有目擊者。
食物拿回來後,很讓孫女吃了,卻不料今天在街上被劉晉鵬抓個正著。
“太過分了,不分青紅皁白就要殺人。”謝怡然不滿道。
“盈盈肚子還餓嗎,我們有很多很多吃的哦。”何弱水很喜歡陳盈盈,她也拉著她的小手,輕聲道。
“謝謝姐姐,盈盈不餓哦。”陳盈盈很有禮貌的道謝,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天真無邪。
衆(zhòng)人看到這一幕感覺很溫馨,又嘆了口氣想道:這樣的世界對孩子們來說,公平嗎?
“咦,張兄弟,你們怎麼在這裡?”就在他們感嘆的時候,他們的旁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他們轉(zhuǎn)過去一看,卻驚喜的發(fā)現(xiàn)竟然是徐斌這個代理司令。
陳越驚喜交加,急走幾步過來,問道:“徐司令,太好了,原來你在這裡,麗娟有跟你在一起嗎?”
徐斌本來一臉驚喜,聽到這個,卻黯然道:“都怪我們沒用,人羣被衝散後,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什麼……”陳越臉色蒼白,得到的卻是最不願想的消息。
“老陳,不要放棄,吳嫂子不一定會有事,我們繼續(xù)找。”張俞安慰道,隨即又轉(zhuǎn)向徐斌:
“徐司令,戰(zhàn)士兄弟們傷亡怎麼樣……”張俞很難忘這些真正的軍人,忍不住問道。
“還是別叫我什麼司令了,h市軍區(qū)已經(jīng)被滅了,近兩萬戰(zhàn)士只有一千多個進(jìn)來,其他都不知所蹤或者已經(jīng)戰(zhàn)死,我愧對大家的信任。”說到這裡已經(jīng)是熱淚盈眶,鐵血男兒也有傷心的時候。
“讓你們見笑了……劉司令把我們收編了,我現(xiàn)在還是個團(tuán)長,張兄弟你們找到落腳的地方了嗎?不如到我們那裡去吧。”他收斂了一下情緒,道。
這時,一輛車忽然從後面開了上來,很就開到他們旁邊,車上下來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冷冷道:
“司令交代的物資全部在這裡了,自己拿走吧。”
說著他指揮其他戰(zhàn)士把東西搬下車丟在地上,然後又上車。徐斌不明所以,皺眉道:
“你們是什麼態(tài)度?東西丟在這邊讓人怎麼拿?”
那人在車上冷冷一笑,道:“喪家之犬。”